首頁 > 愛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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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她是你妹妹呀!」他笑!很高興她會嫉妒,不過感覺總有點怪怪的,要是以前,他會滿心歡喜,會湧起想把她撲倒的慾望,但現在的感覺淡多了,似乎只有男性的自得。

  「不再是了。」

  心如的反應也比以前更加淡漠。

  「你們吵架了?」他不得不這麼猜測,無法明白他為什麼一直有種想見她的慾望,好像有什麼東西必須要想起?但到底是什麼?

  他聽說在他昏迷不醒的這段時日內,心如、心儀和父親輪流看顧他,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不對勁,好像……好像有什麼地方講錯了?

  「我們鬧翻了,我們再也不是姊妹了。文正!你說,你是要她,還是要我?」

  多奇怪的問題,更怪異的是,他竟然有股衝動想要回答「是心儀」!到底怎麼了?他是昏了頭嗎?

  硬生生壓抑那股衝動,他微笑的說:「當然是你。」

  應該是心如呀!自從他醒過來後,心如就一直來探望他,詢問他身體上的傷處,跟父親一起和醫生商量治療他的辦法,在他們交往的過程中,心如從來沒有這麼積極過,像是想要捉住什麼似的。

  不過,不曉得為什麼,眼看這麼努力的心如,他卻沒有一點高興或感激的感覺,有的只是淡淡的不在意。

  不該是這樣啊!

  所以,他裝起最燦爛的笑容,說起最甜的話語感謝她。

  但心裡頭,卻一點也不感激她的感覺。

  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造成他這樣的改變?

  但他不知道,也不明白。

  「既然這樣!就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她。」杜心如仰首挺胸驕傲的說。

  她的態度讓他起了反感,他沒想到她是這麼驕傲的女人,因為跟妹妹吵架!就把妹妹抹殺,為什麼他會愛上這樣一個女人?

  他不知道,只是裝笑,「好,只要你告訴我,她到哪裡了?」

  「誰知道她死到哪裡去了。」杜心如說,削蘋果的動作驟然停止,因為蘋果被她一刀削去了一半,已經沒有可以吃的地方。「不要再跟我提到她。」她強調。

  但他還是想到她,根本沒發覺到心如的小動作。

  好大的不同,要是以前,他會很高興心如的嫉妒;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想到心儀可能有的感覺?

  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的心境上有這樣的不同?

  難道是因為心如曾經背叛了他,投進喬夫·史登的懷抱?可是,當心如回到他的身邊,宣佈已經跟那個喬夫離婚,並且後悔不已後,他就原諒她了,不是嗎??

  畢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他不介意心如曾經意亂情迷,但是他卻這麼介意……心儀為什麼不來看他?

  好奇怪的心情,他怎麼也想不通這樣的轉變為了什麼?

  「你的未婚妻是我、你愛的人是我,你最重要的人還是我。」杜心如強調的宣佈,甚至抓住他的臉龐直視她。

  但他還是在笑,「你幹嘛這樣說?本來不就是如此嗎?」

  杜心如無語,默默的看著他許久,然後問:「你愛我嗎?」

  基於以往的習慣,他很快的說:「當然!你是我的女人。」但說出後,心裡卻又覺得怪怪的,好像自己不該這麼說。

  奇怪!

  「愛我愛到不去想心儀?」

  這是個更怪異的問題,她們是雙胞胎,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聲音,看到心如!

  不就等於看到心儀?反之亦然。

  「是還是不是?」杜心如強硬的詢問。

  「是。」基於習慣!他這樣的回答,酬勞是杜心如高興的臉龐。

  「我就知道你愛我,吻我?」她嘟起嘴,閉上眼的等待。

  但是為什麼他會滿心的厭惡,竟然不願意吻她,不應該呀!他應該是愛杜心如的。

  所以閉上眼,他強迫自己吻上心如,但是那感覺已經不一樣,不是愛,不是心之所欲,而是一種義務。

  到底為了什麼?

  ***

  她哭了,而這已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在他的病房外,在他看得到的範圍之外。因為她目睹姊姊跟他幸福的親吻、因為親耳聽見他是愛姊姊的保證。

  她輸了。

  在他心中,根本沒有她的地位以及存在。在他的記憶裡,她只是妹妹,他未來妻子的妹妹,他的小姨子。

  但她不要這樣呀!可誰能成全她的心願?

  沒有!

  茫茫然的走向前,走向不知名的遠方,她隨便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讓茫然的腦子忙亂的想著未來--她該死嗎?她該衝到他的面前告訴他,他們曾經同床過、纏綿過嗎?該告訴他!她比誰都深愛他?該告訴他,她姊姊的真面目嗎?

  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或許選擇一死百了是最好的答案。

  但她捨不得他,她還想活著知道他接下來的人生。

  啊!好苦、好悶呀!

  她重重的坐在醫院某樓的椅子上,一雙眼睛空洞的望著遠方,那新光三越高聳入雲霄的燈光讓她直直的瞪視著,但腦子裡卻在想……到底她該怎麼做?怎麼做才能對所有人最好?

  離開這裡,讓大家找不到她?

  結束自己的生命,讓最美麗的幸福只存在她的腦海,

  衝到他的面前,告訴他--她愛他。然後嚇壞他,傷害週遭所有的人?

  淚水直淌,唯一一個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什麼也不說呀!但是,憑現在的她,能離開到哪裡?又能做些仟麼?

  她的心中茫茫然一片。

  然後在她最無助絕望的時刻,她聽到了聲音,從遠處傳來的聲音--彷彿天使的福音。

  「……這是財團法人國際發展基金會的案子,你仔細想想,雖然史瓦濟蘭落後,遠遠比不上台灣,但至少在那裡,你可以救許多人……」

  救人?那是她最無法做到的事呀!

  腳好像被什麼牽引,她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那激辯的所在。

  「救再多人又有什麼用,他們都是些庸夫俗婦,對這個世界根本沒什麼功用。」

  「你不要這樣講,中國人不是說天生我材必有用嗎?一個人生存下來,一定有他的意義,你不要這樣隨便否認一個生命的存在,就算是一隻螞蟻,它還是很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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