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真的非常難受嗎?」心晨不放心的再次確認。
他重重的點頭。
很好!總算是大功告成。
儘管她也是氣喘吁吁,臉頰嫣紅,仍動手拉起兩邊的肩帶,翻身坐到一旁。
「心晨你……」突如其來的改變讓布萊德大感錯愕。
心晨卻視若無睹的宣佈,「我要睡了。」即便自己的腹腔也是躁熱不已。
什麼?!在這種時候?此時的他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為什麼?」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她要這樣對付自己。
「你心裡明白。」敢騙她,把她當猴子戲要,就算是心愛的男人,她也不打算通融。
他怎麼可能明白?他仍有話說。
心晨卻在此時冒出一句,「想不到你的拳腳還滿利落的嘛!」居然在自己面前裝三腳貓騙取同情,看來對這男人的認知有必要再重新做一番評估。
「啊?」直到此刻布萊德才驚覺,自己剛才在聽到她險遭強姦剎那失去理智,出手修理堂弟時洩了底。
「現在,我真的要睡了,祝你有個好夢。」在他臉頰烙上一個晚安吻後,她當真翻身躺平,沒多久便進入夢鄉。
反觀布萊德,可憐的男人,在慾望的強烈衝擊跟煎熬下,看來他將擁有一個無比慘澹的夜晚。
***
在清晨的第一線曙光中醒來,翻身看了眼折騰了一夜,顯然才剛睡去不久的布萊德,心晨其實是心疼的。
半坐起身為他解去所有的束縛後,她下床走進浴室梳洗。
對著鏡子確定自己打理妥當後,她來到床沿,溫柔的輕喚熟睡的他。
半晌,布萊德總算是睜開惺忪睡眼。
「心晨!」昨夜的回憶開始一點一滴回籠。
這沒心肝的女人,居然敢那樣對待他?布萊德反射性伸手將她抱個滿懷,確定她無處可逃後,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四肢已經回復自由。
很好,既然他已經回復自由,該是他好好回報她的時候了。
布萊德迅雷不及掩耳一個翻身,將她從床邊往床中央一帶,下一秒,她已被他牢牢鎖在身下。
換成以前,他是不可能這樣做的,他必須顧慮到自己得在她面前掩藏身手,如今既然被識破了,他大可利用自身的優勢明目張膽制伏她。
「你得為昨晚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布萊德出言恫嚇。
出乎意料之外的,心晨出奇的沒有反抗,一副願意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
受過她多次暗虧的布萊德見狀,反而心生警覺,狐疑心晨該不會又在動什麼歪腦筋。
正當他感到遲疑之時,她的手臂竟自動環上他的頸項,將他整個人拉向她,獻上自己嬌嫩的紅唇。
須臾,她結束兩人之間的吻,「這是今天的早安吻。」算是她對他的一點小補償,畢竟自己昨晚的作為確實是過份了些。
布萊德卻不肯輕易被打發,「你該不會以為一個吻就能撫平我昨晚的創痛吧?」
「那你……」
「起碼要像這樣。」布萊德當下示範了個火辣辣的法式熱吻,而且,熱吻的部位甚至還有一路向下游移的趨勢。
可想而知,心晨一身剛梳理整齊的穿著,顯然是白費了。
***
早在下樓之前,兩人便有心理準備,經過昨夜那段插曲,看來提前開誠佈公的時候到了。
果然,布萊德和心晨才濃情蜜意並肩下樓,就見威爾家的長輩們和布萊德那些不成材的堂弟妹跟蜜雪兒已在大廳恭候多時。
「難得大家起的還真早。」心晨笑容可掬的跟每個人道早安。
自己的兒女被打成那樣,為人父母者是很難擺出好臉色,更別提對像還是那個施暴者。布萊德的兩個叔叔和嬸嬸神色鐵青,顯然都很氣憤。
至於布萊德的父母,儘管沒有明顯表現出情緒,但顯然也都認為自己被她愚弄了。
見識過她真正的厲害,四個堂弟妹一致噤若寒蟬,悶不吭聲的縮在一旁。
「應小姐,既然你我都心知肚明,彼此也不用再作戲了。」布萊德的父親開門見山道。
這麼快就攤牌啦,真是無趣,她在心底撇嘴。
「我們威爾家不歡迎你這種沒教養的女人。」布萊德的大叔怒喝。
「是這樣嗎?」心晨的眼角微微往角落一掃,四個狼狽不堪的少爺小姐同時垂下頭,規避她的視線。
「為了一個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就把人打成這樣,我一定要找律師告你,你等著坐牢吧!」布萊德的兩個嬸嬸爭相要為兒女討回公道。
布萊德可聽不下去了,「無傷大雅的惡作劇?」他說得咬牙切齒,「意圖強暴我的女人算是惡作劇?」眼神之駭人嚇得兩個嬸嬸當場噤聲。
布萊德的父母雖然也覺得侄子、侄女的作為很不可取,但畢竟攸關威爾家族的聲譽,不得不出面圓場,「年輕人開玩笑不懂得拿捏,難免會失了分寸。」
「好了啦布萊德,反正我也沒受到傷害,事情過了就算了。」表面上心晨雖然寬宏大量,實際上,卻是認為將他們打成那樣算夠本了。
「我們威爾家族是英國望族,更有世襲伯爵爵位,不是你這種妄想攀龍附鳳的女人可以隨隨便便進門的。」布萊德的父親把話給說絕了。
「爹地,心晨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決定跟她結婚。」布萊德表明立場,不願意見心愛的女人被批評得一文不值。
「布萊德,你聽媽咪說,我們會反對全是為了你好。」她試圖以母愛召喚。
「布萊德,你千萬別讓這陰險的女人給騙了。」對心晨,蜜雪兒至今仍是恨得牙癢癢。
布萊德還有話說,心晨卻只是神色平靜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不是說好不激動的嗎?」
「我知道,只是……」
心晨截斷他,「其實我也不是真的非嫁你不可。」
沒料到她會突然打退堂鼓,「心晨,你……」布萊德既錯愕又訝異。
「你又激動了。」她平鋪直述提醒他,語調彷彿置身事外的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