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
「為什麼?我們……」
「人家懷孕了,肚子變得好腫、好醜,像只肥嘟嘟的笨企鵝。」艾虔開始自暴自棄。
德飛斯上前攬過她,讓她靠在自己胸前,「怎麼會呢?你既不胖也不醜,何況我也不曾看過有哪只企鵝像你這樣漂亮。」
「討厭啦,你在哄我。」艾虔嬌嘻。
「需要我人格保證嗎?」
艾虔搖搖頭,「總之人家不要在你面前穿泳衣啦!」
「那我先到外面等你。」
「不要,你先下去游泳池,這樣我才相信你不會偷看。」
德飛斯原本是想告訴艾虔,其實她全身上下有哪個部位他沒有看過、摸透,只不過想到人家說女人懷孕會變得比較任性,便決定依她。
「那好吧,我先下去等你總成了吧?」真是拿她沒轍。
「嗯。」
直到德飛斯離開,艾虔才下床穿衣。
當德飛斯來到室內游泳池入口,果然發現門前掛著下午三點到四點為清潔時間的字樣,想當然耳,自然是為了他們特地掛上的。
德飛斯隨即縱身躍入池水中,下一秒,只見他以著穩健的身手優遊其中。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進去後,門口的告示牌隨即被移走,再約莫過了五、六分鐘後——
「瞧!大白天的游泳池怎麼可能沒有開放。」
「可是稍早我明明看到門外告示上寫著……」很顯然的,有住房的客人正朝游泳池走來。
這時的德飛斯由於正游到游泳池的另一頭,並未注意到有人靠近游泳池。
直到游泳池邊的人數增加到四、五個,德飛斯才警覺到異樣,趕忙放棄游泳上岸。
不料德飛斯實在是太醒目了,幾乎是在他浮出水面的同時,眼尖的客人便已認出他,並興奮的尖叫。
頓時,整座游泳池的客人瘋了似的蜂擁而上,尖叫聲不絕於耳,甚至引來外面的客人湧進游泳池裡。
一時之間,眾人你推我擠將德飛斯團團圍住。幾乎令他窒礙難行。
漸漸的騷動愈演愈烈,人群中除了拉扯跟尖叫,不時仍有閃光燈亮起,然而德飛斯卻無暇去注意。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德飛斯總算在飯店人員的幫忙下順利脫險。
行蹤曝光的德飛斯匆匆上樓,回到房間一看到艾虔,沒來得及留意到她身上穿的並非泳衣,語帶歉意的將事情經過簡略的對她解釋一遍,便火速收拾行李離開飯店,結束為期三天不到的度假之旅。
錄音室裡,傑瑞手裡拿了份報紙對德飛斯又是調侃、又是消遣。
剛開始,德飛斯顯得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直到傑瑞將報紙攤到他眼前,才赫然發現上頭醒目的照片登的正是自己。
將報導的內容逐一仔細閱讀過後,德飛斯臉上除了鐵青之外還是鐵青,心裡總算明白今早報紙無故失蹤的原因,很顯然的,有人刻意把報紙藏起來。
下一秒,德飛斯一語不發抓著手裡的報紙衝出錄音室,就連傑瑞在後頭喊他,也沒能讓他稍作停頓。
德飛斯一路上飛車狂飄飆,直駛飯店,到達飯店後,德飛斯在眾目睽睽下一路由飯店一樓直奔頂樓,所經之處不光是客人,就連飯店員工亦驚喜到難以自已。
甚至有客人驚呼,「天啊!報紙上說的是真的耶,德飛斯不光是為康納萊集團旗下的所有飯店代言,甚至還會無預警的光顧飯店……」
可想而知,報紙上的報導,再加上德飛斯這意外之舉印證,康納萊飯店的住房率就是不增也難。
當德飛斯「砰」的一聲推開門走進辦公室時,飯店經理正在向艾虔報告從昨晚至今,那些預約訂房到應接不暇的電話,樂得她眉開眼笑。
見到德飛斯突然闖入,艾虔暗暗在心裡叫慘,並要飯店經理離開。
單單是看德飛斯鐵青的神色,就算艾虔不提,飯店經理也不敢多作逗留。當門板重新被帶上的剎那,房間裡就只剩下怒火正熾的德飛斯,以及憂心忡忡的艾虔。
「我可以解釋……」艾虔搶先開口。
「打從你提議到飯店度假開始,心裡就已經這麼計劃?」德飛斯問的根本十分肯定,尤其這會艾虔辦公桌上還攤著十來份的各大報。
眼看是瞞不下去了,艾虔知道自己再不想點辦法,這回肯定是在劫難逃。說時遲那時快,不過一轉眼的工夫,艾虔突然放聲嚎啕大哭,明顯是想先下手為強。
或許是心裡真有些怕到,艾虔不光是哭聲真切感人,就連眼淚也是小河潺潺流個不停。
「你……」德飛斯自然是洞悉她的詭計。
「對不起……人家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艾虔邊哭邊喊。
「如果你真的知道,就不……」
「哇!」艾虔故意放大音量打斷他,「人家是想要讓總裁答應我跟你在一起……」
「要我爹地答應多得是方法,根本不……」
「哇!」艾虔哭得更大聲,「我卑鄙、我下流……我瞧不起自己!你不要生氣……」
一席話聽得德飛斯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怒氣雖然明顯平息下來,臉上仍維持面無表情。
感覺到他的軟化,艾虔再接再厲哭喊,「我不學好……又愛說謊……鼻子會像小木偶一樣變長……」
果然,德飛斯是徹底拿艾虔沒轍,「如果你再繼續懺悔下去,鼻子確實是該變長。」他早已看穿她的言不由衷。
艾虔一窘,哭聲戛然停止,汪汪淚眼裡還淌著水珠。
「不懺悔了?」德飛斯故意糗她。
艾虔紅著臉,心虛的走近德飛斯,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有膽設計我,還會怕我生氣?」心知肚明她早讓自己給寵上天。
「人家怕你一氣之下不要我了……」
「這倒奇了,怎麼我在你臉上一點也找不出害怕的成分?」
艾虔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假借傻笑企圖矇混。
「看來我不該再繼續姑息縱容你。」他的表情像是在思量該怎麼處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