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金援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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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的另一邊還有一道門,推開門把,裡頭是間擁有超大按摩浴缸的浴室,或者該稱為小型游泳池才對。

  將整個二十五樓巡視過一遍,艾虔對它的觀感是又寬敞、又高貴。

  非但空間大得嚇人,裡頭所有的器具擺飾全是最高級的鑽石貨,閃亮到幾乎讓艾虔睜不開眼睛。

  如果不是得趕在裡頭的貴客回來以前完成所有的整潔工作,艾虔肯定會一一膜拜過屋裡頭每一件飾品和器具。

  按理說,這樣偌大的空間要她一人獨力整理完畢實在有些強人所難,所幸屋子裡整體而言並不算非常凌亂,除了臥房跟浴室有明顯被造訪過的痕跡外,其他的空間還算得上整齊。

  艾虔主要的工作除了鋪床,就是維護浴室的衛生,偶爾把桌子擦一擦,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她或許可以到書房把本期的財經雜誌讀過再離開,連帶將買雜誌的錢也給省下。

  近一個星期以來,艾虔每天總會在午飯過後上頂樓清掃。

  大廳和書房仍是一如第一天般乾淨,艾虔自然而然就往臥室方向走,不意外的,觸目所及仍是預期中的凌亂。

  原本,艾虔以為這份工作只是單純的鋪床和浴室整潔維護,她實在沒有料到住在這裡的貴賓居然是那樣噁心透頂的傢伙。

  每天,不管她將床鋪得多麼整齊清潔,隔天出現在她面前的,永遠像是被十幾頭大象踩過、輾過般皺巴巴到慘不忍睹的地步。

  然而,這畢竟是她分內的工作,應該難不倒她才對,只除了……床單上噁心的黏液,艾虔光是用膝蓋想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為此,她對那名素未謀面的貴賓可說是鄙視到了極點。

  將新的床單換妥之後,鋪好了床,艾虔開始清理地毯上的殘留物——沾了精液的保險套。

  邊清理的同時,艾虔嘴邊還不忘憤聲咒罵著,「噁心死了,這不要臉的傢伙,簡直是無可救藥的種馬。」小心翼翼的用夾子夾起地毯上的保險套,將那穢物丟進旁邊的垃圾桶裡。

  抓過手邊沾上地毯專用清潔劑的抹布,艾虔兩腿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死命擦拭沾了精液的地毯。

  「下三濫的色胚、淫魔,早晚鐵定會得AIDS、梅毒、花柳病,全身上下長滿泡疹,性器官潰爛……」艾虔愈罵愈激昂,全然沒有察覺到倚在臥室門口那抹修長的身影。

  原本,德飛斯是打算上樓換套衣服的,才走出位在書房裡的秘密電梯,便聽到一連串的咒罵聲傳來。

  順著聲音的來源走去,赫然在臥室裡發現一個女人,由她的穿著以及手邊的動作,德飛斯隨即便猜出她的身份。

  聽她嘴裡斷斷續續吐出的一長串不堪入耳的粗話,德飛斯立即便意識到她口中的種馬、色胚,指的應該是自己無疑。

  盯著女人纖細光滑的雙腿、渾圓的翹臀,聽著她清脆激昂的咒罵聲,德飛斯竟異常的升起一股似曾相識之感。

  不發一語的,他倚在門邊,靜靜欣賞地板上的女人。

  死勁擦了好半天,總算是將地毯給清乾淨,艾虔腰酸背痛的站起來伸個懶腰,才轉過身,「啊——」被門邊的德飛斯嚇了一大跳,「你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艾虔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

  當德飛斯發現轉過身來的女人居然是那天在機場敲詐自己的女子,心裡的錯愕並不難想像,只不過他很快便回復過來。

  想不到她居然在這裡工作?

  飛快評估一下當前的局勢,德飛斯明白,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怎麼,不記得我啦?」他邪邪的勾勒起嘴角,緩緩取下鼻樑上的墨鏡,將自己湛藍的眼珠子呈現在艾虔面前。

  流利的英語,湛藍的眼眸……「是你?!」艾虔隨即認出他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她很確定,剛才並沒有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你說呢?」德飛斯不答反問。

  發現是自己認識的人後,艾虔一顆飽受驚嚇的心總算是鎮定下來,腦筋也開始回復運作。

  須臾,「你不會剛巧就住在這裡吧?」她小心翼翼的確認,同時不斷祈禱他能否認。

  只可惜,上帝似乎沒有聽到艾虔的祈禱。

  德飛斯兩眼直直的瞅住她,對她綻放出一抹璀璨耀眼的笑容,露出一整排潔白的牙齒,在艾虔看來簡直是刺眼極了。

  被他一雙異常剔透的藍寶石眼眸瞅得頭皮發麻,不懷好意的笑靨讓艾虔宛如芒刺在背般,坐立難安。

  「你、你想怎麼樣?」她困難的吞嚥一口口水,「不、不干我的事,我什麼也沒有做。」她直覺否認自己在機場對他的惡作劇。

  享受著艾虔臉上那副心虛的惶恐,德飛斯心裡沒來由升起一股快意,「我有說你做了什麼嗎?」他暗示她的不打自招。

  「我不知道,真的,是那些女人自己一窩蜂撲向你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吃定他聽不懂中文,艾虔打定主意,打死她都要咬著牙否認到底。

  「讓我想想你那天是怎麼說的。」德飛斯左手支著右手肘,手裡拿著墨鏡,咬著牙、眉心微蹙佯裝思索,「哇!你長得好像德飛斯·海勒喔!」他說的是一口字正腔圓的中文,衝著艾虔不安好心的邪笑,「如何?我的記憶力還算不錯吧!」

  頃刻間,艾虔只覺得眼前一暗,差點便要暈眩過去,「你。你……」她手指著德飛斯,舌頭不受控制的打成好幾個結,老半天才擠出一句,「你會說中文?!」

  「你以為呢?」又是一句道地的中國話。

  艾虔猛地倒抽口氣,彷彿不這樣用力便會忘記呼吸似的,「我不是有意的,真的。」略嫌多餘的強調,「我只是想跟你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緊張使她不自覺擰起手裡的抹布。

  如果險些被群如狼似虎的女人生吞活剝算是小玩笑的話,德飛斯懷疑,殺人放火對她而言想必也是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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