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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孟奕杭正想否認,卻猛然憶起自己並未對她說過這些,「你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思寒仍在裝傻。

  他卻更肯定,「你恢復記憶了!」

  「咦?」思寒佯裝驚訝,「真的耶!我恢復記憶了。」

  孟奕杭不是笨蛋,隨即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再想到這兩天來她的一言一行,「好啊,原來你一直在耍我?,」

  思寒或許遲鈍,卻不至於笨到親口承認,「人家哪有?」一臉的無辜。

  「還不承認,看我怎麼修理你。」孟奕杭說著動手去搔她的胳肢窩,惹得她驚叫聲連連。

  「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啦!」她只能喘氣求饒。

  見她是真的喘不過氣來,孟奕杭才收手抱住她,「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耍我。」

  她也有話要說,「你不也騙我說我們一直在交往。」

  謊言被人拆穿的孟奕杭不自在的別開視線,耳根略帶潮紅,「我們本來就在交往。」

  「但不是以前。」

  孟奕杭紅著臉理直氣壯,「當然是以前,否則我幹嗎幫你補習功課?」如果不是喜歡她,他何苦吃飽撐著替自己找麻煩?

  「原來你居心不良,假借教功課的名義想佔我便宜!」思寒難得頑皮。

  「佔你便宜?」天曉得教她功課那麼久,他連親都沒親到一下,這算哪門子佔便宜?反倒是自己還常被她的愚蠢惹出一肚子氣,「就不曉得是誰占誰便宜?」既然她已經恢復記憶,他也毋需再遮掩。

  自知理虧的思寒於是轉移話題,「後來呢,你為什麼突然消失?那時你一聲不響失去蹤影害得我傷心難過了好久。」

  「我不見了你很難過?」孟奕杭心情可好了。

  「我當然難過,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從來沒有人對她像他那麼好。

  聽到她的解釋,他又不開心了,「只是最好的朋友?」

  思寒哪裡會看不出來他的不悅,於是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記,「那是當時,現在則不同了。」

  「哪裡不同?」孟奕杭的語氣裡透著期待。

  在他熱切的注視下,思寒強按下心底的羞赧,雙手環上他的頸項,將他拉向自己,「這樣不同。」難得大膽的採取主動。

  孟奕杭在驚喜之餘,正要回應她的吻,她卻突然打住。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當時為什麼突然離開?」多年來她一直想不透。

  不發一語的盯著她半晌,孟奕杭終於還是決定對她坦白,「其實當年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真正的身份。」

  「真正的身份?」

  「還記得學校裡有個叫孟老大的學生嗎?」

  「當然記得,聽說他家裡是黑社會,那陣子他被人砍成重傷的消息還在學校裡鬧得沸沸揚揚……」

  擔心再這麼繼續聽她數落下去,自己會沒有勇氣坦承,孟奕杭於是插口道:「我就是他。」

  「什麼?!」

  「我就是孟老大。」孟奕杭專注的看著她,靜待她的反應。

  「你說你是孟老大?!」在難以置信的當下,她同時也明白他突然消失的原因。

  「因為你曾說過討厭暴力,我才會一直瞞著你。」他解釋,「現在你知道我的身份……」想瞭解她心裡作何感想。

  回過神的思寒壓根沒心情聽他說下去,只見她雙手緊張的在他身上東摸西摸的,想確定他是否安好。

  猶記得當年在聽到孟老大受重傷的消息時,她壓根沒有丁點的感覺,她做夢也沒料到受傷的人竟然是他!

  不需要任何的言語,她已用行動向孟奕杭表明她的想法。

  孟奕杭抓住她慌亂的兩隻小手,「別緊張,我沒事。」試圖安撫她。

  「可是當時大家都說你傷得很重。」想到那些傳聞,她就不禁感到憂心。

  「或許是我年輕力壯,加上些許的奇跡,半年多後就完全康復。」

  聽他這麼說,再見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她才逐漸放心。

  「醒來後我曾去找過你,但是你們已經搬家。」

  「因為那時爹地接了個研究計劃,所以我們全家搬去南部好一陣子。」

  難怪自己找不到她,他心想。

  「既然你是孟老大,又怎麼會變成企業家?」如果傳聞沒有錯,如今他應該繼承家業,成為黑社會。

  「因為你。」

  「因為我?」思寒大感意外。

  「你不喜歡孟老大,所以我讓自己成為孟奕杭。」

  她沒有料到會聽到如此瘋狂的答案,天曉得她何德何能,竟讓他為了自己解散一整個幫派?

  想到他為自己所做的努力與付出,思寒不禁紅了眼眶。

  孟奕杭輕撫她的臉頰,「傻瓜,哭什麼呢?」

  「人家感動嘛!」

  不愛見她愁眉不展,他故意逗她,「就只是感動?」

  她眼底寫著不解。

  「難道不應該拿出一些具體的報酬?」

  思寒依舊茫然。

  他歎了口氣,「唉!我看還是我自己採取要來得快些。」

  不等她反應,孟奕杭已逕自低頭索取他所謂的報酬。

  打從那天被父母責備過後,季巧柔的心情就一直沒有好過。

  尤其是這幾天,看著父母一個勁的將關注的焦點移轉到思寒身上,三天兩頭的往孟家跑,季巧柔的心情更郁卒,煩悶的她不顧是否會被狗仔隊跟監,來到PUB買醉,而徐瑞哲則陪在她身旁。

  「為什麼?為什麼我樣樣都比季思寒強,結果卻還是輸給她?」她好不甘心,季巧柔宣洩著心中的憤恨。

  徐瑞哲對著借酒澆愁的她搖搖頭,「你會這麼說就表示你並沒有真正愛過。」

  「我沒有真正愛過?」微醺的她很不以為然,「如果我沒有真正愛過,你以為我這會窩在這裡喝悶酒為的是什麼?」

  「因為輸不起。」徐瑞哲一語道破。

  「你說什麼?」被戳中痛處的她吊高嗓子,「你敢說我輸不起?」

  在徐瑞哲看來,現在的季巧柔就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在鬧脾氣,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另一面,不同於她平日的美艷自信,眼前的她別有一番純真可愛。

  「不是我說,而是你這會表現出來就是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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