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愛琴也相當配合,「是啊,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提起這事,孟奕杭的兩道濃眉更加深鎖,「我中了烈焰幫的埋伏。」
「什麼?!」眾人一聽均表震驚,連帶也無暇再去回憶稍早那爆笑的一幕。
而這其中反應最劇烈的自然非孟氏夫婦莫屬,畢竟受傷的是自己的兒子。
「幫主,看來對方已經化暗為明正面向虎騰幫挑釁,我們是不是要採取更積極的手段報復?」
「不如我們直接將烈焰幫給鏟了,算是殺雞儆猴,給其他不自量力的幫派當作借鏡。」在場堂主紛紛提議。
從孟氏夫婦陰鬱的神色不難看出他們也正有此意。
尤其是孟奕杭,從他殘酷的神情看來,顯然是將剛才的恥辱連帶算到烈焰幫頭上。
唉,烈焰幫這回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第二章
近些天來,孟奕杭一直忙著幫父母料理烈焰幫,以致抽不出時間去找思寒算賬。
直到昨天,虎騰幫成功將整個烈焰幫給徹底剷除,今個孟奕杭總算得以重新回校克盡學生的本分。
正當孟奕杭在心裡頭盤算著,要找人翻遍整座學校把那白癡女人給找出來,視線不經意一掃,竟叫他瞥見那抹正打樓下經過的身影。
孟奕杭嘴角一揚,泛起了絲冷笑。
很好!想不到不等我親自去找你,你倒自個送上門來了。
俗話說冤家路窄指的便是這麼回事吧!
孟奕杭旋即快步走向樓梯口,準備下樓找思寒算賬。
然而,不等孟奕杭出手,已有人先他一步採取行動。
幾個頭髮染得青黃不一的女學生將思寒團團圍住,看著她的表情透著不懷好意。
原本趕著下樓的孟奕杭見狀反倒停下腳步,既然有人出面收拾她替自己省麻煩,他索性倚著樓梯轉角的欄杆好整以暇的俯瞰下頭的動靜。
帶頭的女學生開口道:「季思寒,把你身上的錢全拿出來。」
果然,孟奕杭料得沒錯,這些人在勒索她。
正常情況下,不是強硬的抵抗就是軟弱的哀求,孟奕杭在心裡頭揣測著她的選擇,又或者……
兩者都不是,而是像那天一般 哩巴嗦不停的嘮叨一些大道理?
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相信那群太妹絕對會狠狠修理她一頓,正好可以一吐自己胸中的怨氣,省得他親自動手打女人,孟奕杭期待著。
不意,思寒竟二話不說伸手掏出口袋裡所有的財產,語氣謙卑的道:「對不起,今天就只有這麼多。」
思寒的回答當場讓孟奕杭整個人傻眼。
這白癡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人家是在勒索她?居然愚蠢到還向對方道歉?
「就這些?」帶頭的女學生嘴巴上雖然這麼說,還是動手取走思寒的錢。
「嗯,所有的錢都在這裡了。」思寒老實回答。
毫無疑問的,這女人果然是大白癡,孟奕杭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難道她以為自己這麼說,幾個太妹就會相信她?
笑話!起碼也要再強行搜個身什麼的,換做是他準會再補上兩拳,當是昭顯自己的威信。
卻不,「那好吧,看你平常還算老實,今天就暫且放你一馬。」
聽到這話孟奕杭差點落跌。
曾幾何時,勒索人的傢伙變得這麼好說話?
然而錯愕歸錯愕,孟奕杭多少也從她們的對話中聽出端倪,看來這白癡女人被勒索也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居然被勒索到彼此之間還能培養出信用來?孟奕杭簡直不敢相信。
「謝謝。」思寒笑著道謝。
眼見她被勒索居然還開口跟對方道謝,孟奕杭心底頓時湧起一股沒由來的憤怒,幾個女學生前腳剛走,他已迫不及待衝下來一把抓住思寒的手臂。
不讓思寒有時間反應,孟奕杭強行拉著她往頂樓走。
待上到空無一人的頂樓,孟奕杭才放開思寒。
「是你?」思寒一眼便認出他來。
不同于思寒的輕聲細語,孟奕杭劈頭就罵。「你這白癡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居然還跟她們道謝?」
「你看到了?」思寒仍是一派溫和的口吻,並未感染到他的怒氣。
「廢話!我簡直不敢相信會有人蠢到像你這種程度,連人家在勒索你也不知道……」孟奕杭忘形的嘮叨著。
思寒傻傻的插嘴,「我知道啊!」
「你知道?!」他的聲調猝然上揚。
「對啊,否則我幹嗎給她們錢?」
聽思寒說話的語氣,反倒像是孟奕杭問了個什麼蠢問題似的。
「既然你知道,還乖乖的給錢?」打孟奕杭長眼睛以來,還沒看過這麼白癡的女人。
「不然呢?」
「你應該要挺身反抗她們,這樣她們才不會食髓知味,一再地勒索你。」孟奕杭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要我跟她們打架?!」思寒的語氣裡透著驚訝。
「至少不該讓她們吃定你。」
「你瘋了不成?」她直覺反應,臉上的神情清楚的寫著難以置信,「她們人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打得過?」又不是不要命了。
原本情緒激昂的孟奕杭叫她這麼一說,反倒語塞。
是啊,以一敵四對他或許不是問題,但是對她……莫怪她要覺得瘋狂。
看來這白癡女人並沒有他想像中的笨,這點倒是值得欣慰。
話雖如此,但是,「人家在勒索你,你幹嗎還對她們那麼謙卑?」
謙卑?「我沒有啊!」
「還說沒有,你明明就跟她們說對不起,臨走前還說謝謝?」孟奕杭簡直要被她的遲鈍給活活氣死。
「我跟她們道歉是因為自己帶的錢不夠,那她們答應放過我,我當然該跟她們道謝啦!」不以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思寒的一席話差點沒叫孟奕杭當場口吐白沫。
冷靜!孟奕杭,你絕對要冷靜。
孟奕杭極力克制著想伸手招死她的衝動,「你錢帶的夠不夠關她們什麼事?」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
思寒並未察覺到他的壓抑,仍是振振有詞,「說不定她們是因為有急用才會伸手跟我要錢,那我錢帶的不夠自然就幫不了她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