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勉,不可以這麼喊姑姑。」祈央責備兒子,其他人則是不明就裡。
韓母也無心去探究寶貝孫子對女兒的態度,「祈央,這是……」雖說早在來之前韓母心裡已經有底,但是這會真親眼見了,仍不大敢相信自己盼了好些年的寶貝金孫都這麼大了。
韓母的心情祈央可以理解,「小勉,叫奶奶。」
昱勉先是疑惑的看了母親一眼,跟著才轉向韓母乖巧的喊人,「奶奶。」
韓母當場紅了眼眶,「乖!快到奶奶這邊來。」
昱勉在父母眼神的支持下,緩緩的走向韓母。
接下來的時間裡,只見韓母跟韓家兄妹的注意力全繞著昱勉打轉,一旁的韓冀允則樂得能有空檔跟妻子情話綿綿。
至於韓芯妮,簡直是將十八般武藝全用上了,為的是想扭轉自己在侄子心目中的壞印象,挽回他的心。
*** *** ***
即便人都到了韓氏企業,祈央還是想不透,「為什麼我得跟你一塊來上班?」
「因為我說過,從現在起要寸步不離的守著你。」韓冀允回答的理所當然。
正當她懷疑他在開什麼玩笑之際,他已經摟著她走進韓氏大樓。
當兩人相偕走進一樓大廳,所引發的震撼可想而知。除了公事上的接觸外,韓氏的員工從未見過韓冀允跟哪個女人過從甚密。
而今,他們的總裁竟毫不避嫌的摟著個女人,態度還極其親呢。
時隔六年,老員工對祈央早已不復記憶,新進人員更是不認識,是以在兩人相偕走進電梯後,見到這幕的員工仍在大廳裡為祈央的身份議論紛紛。
電梯裡,祈央問出心裡的疑惑,「他們好像很驚訝?」不明白所為何來。
「或許吧!」韓冀允不以為意,注意力只集中在她身上。
「跟我有關?」祈央問。
也難怪祈央會這麼猜,他們看她的眼神像見到什麼怪物似的。
「你很在意?」
祈央搖頭,「只是想知道罷了。」畢竟好奇心人皆有之。
韓冀允善心的為她解惑,「他們只是意外,六年來首次看到我摟著個女人。」
祈央眉心一怔,想起了韓芯妮說過的話。
六年來,大哥為了你斷絕了跟所有女人的牽扯……
難道是真的?
看出祈央的訝異,「你不相信?」韓冀允問。
「不是。」她搖搖頭。
電梯門開啟,韓冀允摟著她走出電梯。
「總裁早!」
粗重的男聲引起祈央的注意,視線一轉,注意到秘書的座位上站著一個男人她又是一陣訝然。
他的現任秘書居然是男的?這怎麼可能?
向來,擔任韓冀允的秘書除了要做好分內的工作,陪老闆上床亦是責任之一。
相較於祈央的詫異,對方顯然也好不到哪去,到任以來,這是他首次看到老闆摟著個女人。
祈央一進到總裁室,「他是你的秘書?」急著確認。
「有什麼問題嗎?」
「他是男的!」聽祈央的語氣彷彿是什麼天大的發現。
「你很驚訝?」韓冀允只是漫不經心。
「男人跟男人不可以上床。」
韓冀允敲了她的腦袋瓜子一記,「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他上床?」
你以前都跟秘書上床,祈央嘴裡嘀咕。
「在說什麼?」
「沒有。」祈央否認,不想表現的像個醋罈子。
他哪理會察覺不出她的心思,乃故意逗她,「還是你比較喜歡女秘書?」
「誰說的!」話一出口,祈央隨即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急切。
「這麼容易吃醋?」韓冀允嘴巴上這麼問,語氣卻是開心的。
「我才沒有。」她不願承認。
「沒有?」韓冀允睇了她一眼。
祈央咬了咬下嘴唇,「沒有。」堅持否認到底。
「撒謊!」
「是真的,我——」
「我喜歡你為我吃醋。」韓冀允冷不防冒出的話打斷了她。寵溺的語氣讓她驀地一窘。
「而且還要更在乎些。」
祈央的心不爭氣的泛甜。
為免繼續繞著這個困窘的話題打轉,祈央嘗試著將他的注意力引開,「你該開始工作了。」
「我想抱你。」韓冀允似假還真的道。
「別鬧了。」祈央紅著臉拒絕。
「要我現在證明嗎?」
明白再下去又沒完沒了,她跳脫問題道:「我呢?我要做什麼工作?」
「誰說要你工作來者?」
「那我要做什麼?」祈央納悶。
「你什麼也不用做,只要待在這裡讓我看得到你。」
祈央一愣,懷疑他又在開什麼玩笑?
接下來一整天,祈央很快便發現他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就如同他所說,她真的什麼也不用做,只需乖乖待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即可。
*** *** ***
清晨醒來,祈央才睜開眼簾,不意外看到韓冀允又像只八爪章魚似的巴著自己不放,像是怕自己會憑空消失似的,雖說他明明還睡著。
原先,當他表示要寸步不離守著自己時,祈央其實是存疑的。
畢竟,他就是再怎麼寸步不離,也不可能帶著她去跟外頭那些女人鬼混吧!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卻不見韓冀允跟任何女人牽扯不清。
她可以輕易的感受到,他的一顆心全繫在自己身上,眼裡根本沒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尤其是他近些天來的言行,讓她不敢再對他的決心有任何懷疑。
天曉得,為了要落實他寸步不離的諾言,就連下樓開會、出門拜訪客戶,她都被要求同行。
起初,祈央因為拗不過他勉強跟去,結果不是會議室裡的幹部直瞅著她直瞧,就是客戶的話題三不五時繞著她打轉,搞得她不自在極了。
末了,她只得向他抗議,堅決不肯再陪他下樓開會跟拜訪客戶。
為了讓他點頭同意,祈央只差沒發誓保證,自己會乖乖待在總裁室裡等他。
不過,幾天前自己因為一時閒得慌下樓到對街的書局晃晃,此舉又結結實實的嚇著了他。如果不是她死求活求,甚至以死相脅,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些許人身自由恐怕又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