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她的語言說話,他又聽不懂。
藍雷視若無睹的對她不理不睬,又逕自為自己斟酒。
「死阿豆仔,你到底是聽見了沒?!」
「坐。」他忽地道。
言莫童顫抖了一下,才依言坐到他面前的椅子。
「不。」他搖頭並命令道:「坐過來。」
坐過去?她已經坐得離他很近了,他還要她坐哪?
似乎明白她的疑惑,他拍拍自己的雙腿,示意要她直接坐在上頭。
言莫童錯愕的抬起眼瞅著他,「你瘋了。」
想吃她豆腐?!當她智障還是白癡?
他露出一抹世界無敵的超級俊笑企圖迷惑住她,再趁機強行接她人懷。
當言莫童從他故意製造的迷障中走出時,她已被緊緊抱在他腿上,她一驚,急欲掙扎起身,但他卻因此摟得更緊。
言莫童急欲逃離他的舉動惹火了他,他不悅地在她耳邊斥道:「不許動。」
她又羞又怒的酡紅著雙頰低嚷,「放我下去。」
生平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暱,真是羞死人了。
「和你必須用紙筆才能談話實在太累人了,我不喜歡。」他很是大男人主義地道。
聞言,她渾身一僵,開始覺得全身不舒服。
他說英文已經讓她很不舒服了,他還在她耳邊說!這簡直是在對她進行一種凌遲的極刑嘛!
他知道她會難過,但他就是要說,他不能接受未來的日子必須和她比手劃腳,寫字才能溝通,他一定要她能習慣地的語言。
「試著強迫自己接受我用的語言,因為我只會說英文。」完全是霸道無比強迫她接受的話。
她咬著雙唇,緊閉上眼,一滴冷汗沿頰滑落,可見她忍得有多辛苦。
「我可以不管你對任何人有何反應,但唯獨對我不能有任何不該有的反應。」他箝住她的下巴,逼她迎視他眼底堅定的光芒。
他向來說到做到,他說不許就不許。
「你以為我喜歡?」美眸射出青色火焰。
「說英文,在我面前不許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話。」他命令道。
「你以為你是誰?」她強忍著不適用英文嗤道,並火大的想推開他,卻反被捉住手,「你放開我。」
「我是誰?」他噙著勾惑人心的笑容反問:「你不曉得我是誰?」
這可稀奇了,整個倫敦沒人不認得他,尤其是女人,而她居然認不得他?!
「我知道你是個侯爵,但這又代表什麼?現在是什麼時代了,二十世紀都已走到盡頭,誰會在乎那無關緊要的封號?」她嗤笑一聲。
「二十世紀?」藍雷大皺其眉,「現在才十八世紀。」
「你從瘋人院出來的嗎?今年是二十世紀的最後一年,西元二千年,明年就要堂堂邁入二十一世紀了,而十八世紀是據今二、三百年前的事,你別搞錯了。」
希望老天保佑,別再讓她昏倒了。
她一直輕拍箸自己的心臟,並不時告誡自己要深呼吸、要放輕鬆、不要怕,千萬不要再被英文的音給打敗。
她不能一輩子都讓這個缺憾跟著她,她要勇於打敗這先天不良的遺憾。
尤其她現在正處於任何人都說著英文的地方,她若不硬撐下去,動不動就昏倒,非但無濟於事,更會帶給她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是十八世紀,西元一匕六Q年,別搞錯的人是你,二千年是二百四十年後的事。」他不耐地糾正她。
「這個玩笑不好笑。」該死的,她覺得頭好昏。
不行,言莫童,撐下去,事情還沒處理好,你不行昏倒。
咬緊牙根撐下去!
「我沒有開玩笑,現在的的確確是一七六O年。」他的表情再嚴肅不過。
不行了,她要發點聲音來發洩一下,言莫童再也受不了的放聲尖叫。
這次藍雷沒阻止她,任由她叫,因為他知道她再不發洩自己的恐懼,她的精神會崩潰。
只是……她的聲音為何會高到這麼離譜?!他的俊容霎時變得難看。
他應該不會被她吼到最後變成耳聾吧!他真有點擔心。
等她發洩完他才重新開口,「好點了?」
她喘息不已,「如果你不再說話我會更好。」
他揚起一抹邪惡的笑,「不說話當然行,不過要有代價。」
她狐疑的睨向他,心中有股不安直湧出來。
「你不會在想那個吧?」她防備地問。
他笑得一派無邪,「哪個?」
「就……就那個。」她不好意思的支吾著。
他不著痕跡的貼近她,用低沉魅人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到底是哪個?」
噙著一抹邪魅的笑意,他大膽的伸手從她背後環住她,無數的細吻落在她纖細的頸子上,惹得她渾身一僵。
「該死的大色狼。」她反手就要賞他一巴掌,可惜這次藍雷學聰明了,他早預料她有此舉動,因此及時抬起手捉住她的。
「親愛的,人笨也只笨一次。」他把她的手湊到唇邊輕吻。
言莫童驚喘一聲,「臭男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噁心。」
她露出嫌惡的表情,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卻偏不如她所願。
「我噁心?」黑眸陡地一瞇。
「廢話。」她的手沾到他的口水還不噁心。
看她像沾到細菌般,猛擦拭著被他吻過的地方,藍雷不悅極了。
他的吻是有人求都求不到的,而她竟敢這麼鄙視,簡直傷透了他男性的自尊。
「女人,誰給你生了這麼大的膽子?!」毫無預警的,他粗魯的推開她,害她跌倒在地。
「哇!」言莫童驚呼一聲,摔疼了她的屁股,「見鬼了,你幹什麼?」
「女人果然都是愚蠢的動物,你看不出我對你有興趣嗎?居然還這麼對我。」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斜睨她。
「誰希罕得到你的興趣。」她也迅速爬起,怒氣沖沖的迎視他不屑的目光,「你以為你是誰?金城武還是劉德華?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哼!」她不甘示弱的反擊。
「我是誰?」他一掃之前慵懶、無害、邪魅的態度,倏地轉變成冷酷的模樣,他揚起唇角硬聲道:「我是你的主人、你的主宰!你的生命、自由全落在我手上,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你無權說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