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了,愛麗絲沒理由這麼做。」藍雷嫌惡的揮揮手。
「她要當薩瑟堡的女主人呀!我的出現會危害到她的目的,所以她才使出這種下三流的手段誣陷我。」原來這就是她口中的「那一幕」,她終於瞭解了。
「你錯了,我本來就打算再過一陣子就要娶她的,她不需要這麼做。」藍雷故意說出違心之論。
聞言,言莫童慘白著嬌容,「你要娶她?!」
「當然,她甜美可愛、天真無邪,我相信她會是個很棒的妻子。」由於太過憤怒,藍雷不斷吐出可以傷害她的話來。
「她天真無邪?!你瞎了狗眼,今天這一切全是她設計出來的,你竟然說她天真無邪!你到底有沒有搞錯?!」她抗議地大喊。
「搞錯的人是你才對。」他冷漠的反駁她的話,「本來我還打算豢養你一陣子,沒想到你居然會如此捺不住寂寞,我才一個下午不在,你便急著找男人慰藉,真是婊子一個。」
他的話徹底打垮了言莫童,「婊子?」她不敢相信這句話會由他口中吐出,「你說我是婊子?!」她痛徹心扉的低喊,晶瑩的淚珠已潸然而落。
「最賤的婊子,你在薩瑟堡的這段時間內不曉得已勾引過多少男人,是我一時識人不清,把你這個破銅爛鐵當成了寶。」他自嘲。
「你明知道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居然還這麼說我,你太過分了。」她不甘受辱的反駁回去。
藍雷一時為之語塞,但他仍強硬地斥道:「可惜你現在背叛了我。」
「你要我說幾次,沒有!沒有!我沒有背叛你,我愛的人是你,我為什麼要背叛你?」
「因為你賤。」
她的心恍如被刀狠狠劃過,她傷心欲絕的瞪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你賤。」
「再說一次。」
「說一萬次也一樣,你賤。」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你怎麼可以?!」她的心頓時碎成片片,再也無縫合的一天,她啞著嗓子對他大聲哭喊著,「我恨你,我恨你,我永遠永遠恨你!」
藍雷始終面無表情,「你最好能恨我一輩子。」
「我會的。」她咬牙切齒的怒視著他,「我會永遠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直到我死,我都不會忘記你是如何把我的心踐踏在地,把我的真情視之如敝屐,我死都不會原諒你。」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
「好,算你狠。」她咬緊下唇,強忍住淚水,不再讓它掉落,「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你絕對會後悔的。」
藍雷盯著她絕望、淒美的臉龐,不由得有一絲心軟,但一憶及方纔的那一幕,他的心立即又狠硬了起來。
他生氣的轉身離去,更下令把言莫童關在這個房間內,不許任何人接近。
「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他走後,言莫童才重新落下了淚水,她難過至極的槌著床鋪狂喊。
「我早說過了。」愛麗絲噙著得意萬千的笑容從暗處走出,方才女人的吟哦聲便是由她發出,可惜藍雷因為被眼睛所見的事給震懾到,因而忽略了其他細節,才會如此誤會言莫童。
「是你,都是你害的!」她對著她大吼。
「雷親口說要娶我,你聽見了,等著參加我們的婚禮吧!哈——」
「你會有報應的,老天爺絕不會放過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女人。」
愛麗絲對她的話完全不在意,仍舊歡喜極了並笑得闔不攏嘴。
她再過幾日將成為藍雷的妻子——薩瑟堡的女主人,她將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更會有侯爵夫人的尊貴頭銜,而且她還擁有全英國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藍雷,她絕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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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如火如荼的展開籌備事宜,許多貴族紛紛住進薩瑟堡內,只為參加不久後即將舉行的盛大婚禮。
愛麗絲完全是一副薩瑟堡女主人的姿態,招待著所有貴賓,但真正的男主人卻窩在房中狂飲著酒,整日不見蹤影。
「爵爺,你別再喝了,明天就是你新婚之日,連女王都已來參禮,她想見你一面,所以你必須馬上整理好儀容見她。」威奇爾進入藍雷的房間,搶下他手中的酒瓶勸道。
「把酒還我。」藍雷腳步顛簸的走向威奇爾,試圖要搶回自己的酒。
威奇爾輕易的就閃開他,「爵爺,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女王還在等你。」
「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我只要酒,威奇爾,你快把酒還給我。」藍雷大吼道。
「他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的?」久候不到藍雷,女王索性自己到他的房間來,沒想到會讓她看見這一幕。
「女王!」威奇爾看見她,詫異地驚呼出聲,「您怎麼……」
「給我答案。」女王不耐地揮手。
她第一次看見藍雷如此頹廢,彷彿與世隔絕般,任何事、任何人都人不了他的眼,他那一向炯然有神的深眸如今只剩下一層包過一層,完全令人窺視不了的黑——失去了光明的絕對黑漆。
威奇爾只好將事情的一切經過,完完全全敘述一遍給女王知道。
「真有此事?那名女子真是從未來來的?」女王十分驚訝。
「是的。」
「藍雷深愛她為何不信任她?」她很疑惑。
「因為爵爺親眼見到她與其他男人有關係,所以……」
「我很好奇,是怎樣的女人才能擄獲住藍雷的心,威奇爾,我要見她。」
「這個……」威奇爾面生難色,「女王,不瞞您說,這名女子對我們的語言過敏,她會發出相當尖銳的聲音,恐怕您會承受不了。」
「這麼有趣,我更要瞧瞧了。」
威奇爾無可奈何,只好帶著女王去見言莫童。
而言莫童則在短短數日便消瘦得不成人樣,她被關在房間內,除了有人按時送食物給她之外,果然沒半個人來找過她,再加上這幾日薩瑟堡客人太多,大家根本無暇照顧到她,所以沒人知道她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