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我不必太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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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也許是我一直在看他的鑽表,給了他什麼聯想,在談話的空檔,他附在我身邊:

  「我會送你一個,價格不低於三十萬。算是賠償你早上的精神損失。」

  「真的嗎?」我適時地讓雙眼亮出金錢光輝,用力在他臉上興奮地「啵」出血紅唇印。拜金女正在謝主隆恩!

  他渾然不覺我給了他「好看」,只是性感十足地欺近我:「我的小禮物只值一個親臉的吻嗎?」

  老實說,我的心頭真的震動了下,沒經過這種陣仗的我,在面對性感英俊男子的挑逗。不熱血奔騰還真說不過去。不過我會努力適應的。

  「不然,耍怎麼感謝你才好呢?」我舔著唇,勾引他的吻。我不能主動吻他,否則生澀感會令我露出馬腳。等他來吻我。我便可以由身經百戰的他身上學到技巧,而且他會渾然不覺。對我而言比較安全,

  但他顯然沒有興趣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親熱,只用一種承諾的眼光道:

  「今晚,你會知道我要的感謝方式。」

  即使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我的心依然不受控地狂跳起來,感謝酒店內昏暗的燈光,讓我的熱臉能夠藏得安好。

  夜已深,而我與他之間,才剛要正式開始哩。

  在凌晨一點,我們送走了日本客戶,然後,我上了他的車。

  「我送你回去。」他說,

  「不,如果我們今晚要一起共度,還是找飯店吧!」我的公寓我的床,只能有我的氣息,其他人休想進駐。

  他似乎有些不解,但沒有堅持,一逕笑道:

  「那,到我的公寓吧!」

  「不麻煩的話。」也許樓公子有一間公寓專用來讓女人陪他過夜的。我相信,他一定有一個地方是他自己的私人世界,也全然不讓人進駐的。如果以後樓公子給的遣散費夠多,也許我也可以買間套房用來與男人過夜。挺不錯的,可不是。

  銀白色的法拉利平穩地駛向他在東區的公寓,我低頭就著昏暗的光線找尋皮包內的物品。

  「找什麼?」

  「保險套。」我掏出數種樣式。

  他的表情更見奇異。

  「你要我用嗎?你沒吃藥?」

  可見這男人是享樂至上且不願犧牲些許樂趣的人;聽說男人都不喜戴套子。

  「用套子比較安全。」我將套子一一丟回皮包內。

  「我以為你會期望懷孕。」

  我誇張地搖頭:

  「開什麼玩笑;你只會要我打掉,可不會因懷孕而娶我。我幹嘛想不開去懷孕?你知道我恨聰明的,我知道我是什麼身份。」開玩笑;遊戲要玩,生命也要顧,我沒事要這種男人當丈夫做什麼?頂多陪他耗上半年就很偷笑了。最重要的是不能給他傳染到什麼病,誰知道「身經百戰」的他有沒有什麼花字頭的病。

  樓逢棠定定看著我:

  「很少女人與你一般聰明。或可以說,也許你的野心更大,會嗎?」

  這男人始終認定女人都想抓住他,所以他的防護罩簡直無堅可摧;遇到了真正不想當他妻子的我,也難怪他不信了,一味地防著我也許有更深沉的目的。

  推了他一把:

  「討厭,別這樣看人家嘛!我只是比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何況你樓公子一向大方。相信不會虧待我,所以我不會為難你的,怎麼反倒您不信呢?」

  「是嗎?」他淡笑,「路遙知馬力。」

  第三章

  很難去形容不再是處女的感覺。

  當然,來不及找男人先行除去那層薄膜的情況下,我的落紅只得活在樓公子的床單上,不過我輕易地打發掉他的疑問。我告訴他,因為男人對女人的血有著野蠻的喜悅,因此我樂於上醫院去做處女膜整型,以期讓每一任情人充分感到暢快,覺得自己是唯一與最初。不過他可能不贊同我的做法,因為他沒有眉開眼笑。

  不過,不管他。

  此時是早上十點,身為他的床伴,我有理所當然的遲到理由。他已先去公司了,允許我中午過後再去上班,我便回到公寓做第二次的沖洗。

  老實說,我沒有得到太大的歡愉。也許是拚命要表現得性感老練,所以沒時間去沉迷在他調情的氣氛中,也就沒有所謂的享受了,不過,也還好啦,基本上我不曾期待過,只是以前看電影,都會看到上床的男女銷魂蝕骨的模樣,才會認為親身體驗大大不如。只是痛。

  也許以後會好一些。樓公子的確很會調情挑逗,昨夜雖不若我想像的理想,但也有火熱的時候,至少他那一方面是歡愉的,即使我沒達到他的十分之一。

  他一定是感覺到了,否則不會再第二次企圖喚起我的熱情;但我余痛仍在,所有熱情反應只是配合他表演而已,不知有沒有騙過他,反正後來他沉睡了。那時,我才坐起身看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種性愛並不怎麼美好,也許我該找第二個男人試試看,但短期間不了!我覺得失望比所得到的更多一些。但為什麼世間多的是為這種性愛不顧一切的人呢?一定是還有一些美好是我未曾領略的。

  走出浴室,在全身鏡前看著我光裸的身體,有幾處瘀青與吻痕;一如以前與母親同住時,每當父親到來,就會在母親身上看到的模樣相同。這種行為其實是野蠻的,但大多數人都樂在其中,所以我不能否決性行為的愉悅性。

  我想我複雜的心情依然沒有平復過來,否則我不會怔忡於悵惆的感覺中。處女膜對一個女人而言,依然有其意義的;即使它一點用處也沒有,

  重新將自己打扮成花瓶應有的華麗性感扮相,我得赴我的戰場了。

  描好胭脂,一通電話打破了我寧靜的世界。

  「喂,任穎。」

  「穎兒,我是爸爸。我現在在台北,來飯店陪我吃午餐吧!」

  那頭傳來我父親威嚴又溺愛的聲音。我怔了怔:

  「爸,您怎麼上來了?」

  「來看你呀!快過來,下午我還要去打高爾夫,我現在人在凱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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