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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他定力不錯,只要她不招惹他的話。

  但她偏要。

  俯低的身子讓領口翻湧出無限的春光。而他的地理位置正好接收個結結實實,莫怪他心跳亂了節奏……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妻子有一副惹火的好身材。

  老實說,除非是到一些不太正經的場合,否則全天下沒幾個男人有幸領受到這種被勾誘的待遇,更別說他們生為保守的東方人,向來對性難以啟齒,夫妻之間的親密多是欲迎還拒,關燈遮羞為多。

  少有女人敢這麼伺候她丈夫的。是的,伺候!純粹以男人的立場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享受,噴鼻血到死都值得。誰會想到水漾對她的丈夫竟是這麼大膽呢?

  滿眼的春色望不盡,大腦也為之當機,根本不大能接收到她說出口的話是何意義。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過這種刺激的生活了。就他的體認,好像是她在對他冷戰,而他在情況未明前,向來靜觀其變隨她去。

  那麼,今天,此刻,是否表示冷戰結束了?不然她幹嘛誘惑他?

  「老公……」她聲音好嬌。「我是個魅力的女人吧?」

  「當然。」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我在外面總被人說是個硬梆梆的女強人,說得我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男人同類化了。他們也說你是個小男人,被我壓得死死的,流言多得不堪入耳呢。」

  「何必管他?我不認為你在乎。」他深吸一口氣,因為她一隻柔膩的玉手已滑進他的襯衫底下,這邊揉揉,那邊弄弄去了。

  水漾偎入他懷中,跨坐在他大腿上,非常的自在,渾然不覺有人快爆炸了。

  「可我怕你聽了難過。男人嘛,面子往往比裡子重要,怎麼忍受得了被說成小男人呢?」

  葉遐爾努力不讓自己的腦漿全部轉化為漿糊,他切切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得像個白癡。

  「如果我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又怎會娶你?你該知道,我們倆結婚,流言永遠不怕少。」

  她解開他胸前的扣子,在他頸側吸出一枚吻痕。他的頸動脈洶湧的奔騰著,血液全往臉上衝。呵呵……如果她是吸血鬼,定會如獲至寶的狠狠咬上一口,一定很好喝……

  「但我怕啊……」她呢喃,唇角含住一抹笑,濡濕的吻一路迤邐到他心口。

  「怕什麼?」他握在扶手上的手指絞得死緊。

  「怕被笑。」語氣染了幾許委屈。

  「笑?誰敢笑你?」不怕死無葬身之地嗎?

  「很多、很多人。」她不依的一頓,搾出他再也控制不住的粗喘。

  他很小心、很小心的伸出手環住她腰,並悄悄把她挪退了幾寸,不讓她再牴觸到他最敏感的部位。

  「笑……你什麼呢?」不行了,他快失控了,必須迅速結束這個話題。

  水漾邪惡的玩弄他胸前的凸起,低道:「笑我才結婚沒多久,就要下堂一鞠躬了。」

  「是、是嗎?」

  「是呀。老公……」聲音拉得好長、好酥,教人聽了好麻……

  「嗯?」撐不下去了!他受不了了--

  「咱們,要不要……」

  「要什麼?」他直立起身,牢牢抱住她,就等她下一步的指示完畢,即刻往臥房沖。

  「吃、飯、了。」突然變得很正經八百的聲音,連修女的口氣都沒她的嚴肅無邪。

  葉遐爾瞠目!呆呆的看著懷中這個把他撩撥得快爆炸的女人,她居然……居然說--吃飯了?!在他已經燒成大火的現在?

  「你……」他不敢置信。

  「別忘了我們還在冷戰。」她無辜的聳聳肩。趁他呆若木雞時滑下他懷抱,揮了揮手,走人也。

  「水--漾!」葉遐爾幾乎要吼出來,但他仍力持鎮定,非常咬牙的鎮定。

  打開書房的門,她半轉過身,皮笑肉不笑的嬌聲道:「老--公,吃飯了。三餐要定時定量哦,你的健康是我的幸福,快點下樓喲。」拋了個飛吻,姑娘她下樓去也。

  「你等一--」他正想追出去,但電腦傳來訊息,絆住了他火氣正旺的步伐。

  他只好含恨的坐下來,把鍵盤當成那個可惡的小女人,用力的槌槌打打,身體上的方興未艾,讓他一口氣怎麼也順不下來。她……太可惡了!

  火氣沖天的他並沒發現,自己居然在生氣。

  而他以為,沒有人能破壞他平淡無波的情緒。

  水漾又創造了一項例外。得分!

  還是不爽。

  在書房逗完丈夫後,她依然很火。

  用餐時的沉默如冰早可以預見,她好胃口的吃了兩碗飯,再干光一整盤黑珍珠蓮霧,請管家泡一大壺香噴噴的咖啡送到房中。今晚她不想與他共享書房,他大可留在那邊抱著他的電腦親熱去吧!她一點也不在乎。

  濃濃的咖啡香飄揚在二十坪大的臥室內,她拿了一大把方糖與奶精調出她最喜歡的味道,才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陪伴她研究公事時的枯燥時光。

  門板被無聲打開,她眼角餘光看到了他的身影,不想理他,逕自喝著香醇可口又熱呼呼的咖啡。哈哈!讓他垂涎死。其實她並不特別鍾愛這種飲品,畢竟那對美容挺傷的,可是他愛啊!想氣氣他時,喝咖啡最過癮了。

  葉遐爾深深吸口氣,香濃的咖啡味裡隱含絲絲火氣,證明他的嬌妻依然決定與他過不去。

  原來這十天情況叫做「冷戰」。為什麼他的感受沒那麼強烈?

  「要睡了?」她問。

  「嗯。」他坐在床鋪一角。

  「哦。」她起身拿來熱敷墊,沒有忘記他每天早晚得熱敷半小時,尤其在天氣較為寒冷時,他受傷過的那隻腳容易酸疼。

  溫熱感從傷處擴散,教他舒服的歎了口氣。

  他這妻子冷戰的態度相當異於常人。處於翻臉狀態的兩人,還會管對方死活嗎?她就只會在言語上逗逗他,以身體誘惑他水深火熱,但每天早晚仍不會忘記要替他熱敷傷腳。多奇怪的女人。

  就他記憶所及,不曾有人關心他到即使氣他,也會服侍他。他與雙親的情份淡薄;他們在生下他之後,便把心力花在公司上,從小他就是在保姆、司機、各科家教的包圍下成長,直到學成歸國,父母再花了五年的時間訓練他扛起繼承人的擔子,然後各自享受自己的人生,每年支領上億元的股息紅利逍遙自在,偶爾回來干涉一下公事,過過掛名董事的癮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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