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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的很奇怪;外頭天氣好得不得了,但室內卻沉悶得嚇人。她今天正式穿起春裝,可是丁皓卻要她立刻換掉,要她去穿大毛衣、長褲;真是的,一件無領無袖的長洋裝也沒有什麼暴露的地方,他偏說太露了;她只好加一件薄外套,才讓丁皓閉嘴。
開水的笛聲響了,她關掉火,沖了一壺水果茶,端到客廳。
「今天到底什麼人要來?你們老坐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去公司看看吧!也許石強昨天遇到麻煩了。」她這才看到孟冠人在玩俄羅斯方塊,根本沒有在辦公;而丁皓一直盯著電話看,好像在發呆。
「我們在等人。」丁皓回她一句。
「誰?」
「也許是沈拓宇,也許還有別人。」
看來他們是不打算告訴她了。她回到廚房關上了火,拿起皮包說道:
「我去買一些甜點回來飯後吃。」
「我陪你。」丁皓立即站起來。
「我只是到馬路對面那家小西點麵包店買而已,你還是坐著繼續等電話吧。」她自己走出去。
丁皓又坐下。
「你想石強是怎麼回事?」孟冠人關掉電腦電源。
「昨晚我看到他陪水晶回家。」丁皓口氣又妒又羨。
孟冠人直點頭說道:
「這一招高!置之死地而後生。完全奉獻自己,再將石強推開叫他不必負責,而石強那種人想要他不負責都難;水晶用對了方法,只希望她不會傻傻的放石強走。嘖!她真大膽。——不必嫉妒別人嘛!丁皓,浣浣與你住一起,你自己硬要等結婚後;要是你現在要她,她不會拒絕的。」
丁皓悶頭喝茶——今天起浣浣已對他下禁酒令了。她說他發酒瘋才會將辦公室砸得慘不忍睹;而她拒絕與酒鬼結婚,所以家中的酒全被垃圾車載走了。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合法的情況下要她;但她今天一早的春裝勾勒出美艷的曲線差點讓他爆炸昏倒,堅定的主意開始動搖,後悔自己的君子念頭。
「大不了我立刻結婚;無論如何我都要等到結婚後。」丁皓還是這麼想。
孟冠人再三搖頭。反正受苦的是他,不會有人憐憫的。
「要叫石強回來嗎?」
「他中午會到。」丁皓回答,仍是懶洋洋的。「這一次『死神』也會來。」
「東方磊?他不是追女人追到日本去了?」孟冠人提起高度的興致。
「好像擺平了。目前來台灣只為了石強;他肯定想收這個徒弟。」
孟冠人看向天花板,歎氣。
「他會走嗎?如果跟東方磊走,不知一去多少年;水晶怎麼辦?」
又是一樁情事情傷,而他們已看到了結局。
轉載自熾天使書城 掃校不詳
浣浣提著一盒小西點,站在一樓等電梯。
一對正往大樓走來的夫妻吸引了了她的注意力,她不由自主地打量了起來;男的約莫四十歲,身材非常的壯碩高大,面孔的線條原本十分強硬,但在看向妻子時卻萬分溫柔,他小心翼翼地扶著纖細的妻子上台階;這種柔情深深讓朱浣浣感動。而那個中年婦人面孔相當細緻優雅,長的雖不能說是國色天香,但有一種大家閨秀的典雅氣質。
哪種鰜鰈情深緊緊吸引住她的目光,心中想像丁皓與自己白髮蒼蒼的時候,應也是這般模樣。
事實上,這對夫妻的氣質不盡相同——男的看起來很有江湖味,很老大的氣勢;女的就不同了,一看就知道是出身名門,來自書香世家。氣質是最騙不了人的東西;真想不到氣質截然不同的兩人站在一起競是無與倫比的諧調、出色,非常的特別。
直到那對夫妻站定她面前,她才知道自己盯住他們太久了;而他們早已發現,也正用困惑的眼光看她。
「對不起。」朱浣浣輕聲道歉,連忙收回眼光,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這麼無禮。
「浣浣!」隨著大步的腳步聲而來的是白水晶的叫聲。
那對夫妻互看一眼,同時用奇特的眼神打量朱浣浣。
「水晶!你一大早不見人影究竟是怎麼回事?」朱浣浣渾然不覺中年夫婦的眼光,直對水晶詢問。
白水晶極力掩飾雙頰的紅暈,輕聲低語:
「我睡晚了。起床後我就去醫院看阿婆;下午要替她轉院,到療養院不見比較適合復健——丁皓他們都去?石——有沒有回來?」
「沒有,石強昨夜未歸。我好擔心『風雲堂』找他麻煩,叫丁皓去公司看看,可是他硬是賴在沙發上不肯動;還有冠人,搬了一台電腦過來,說要辦公,處理重要的事,結果呢?在打俄羅斯方塊,還連破十三大關——中午石強會回來。」
白水晶咬了咬下唇,沒再說話。
朱浣浣好奇地打量她。
「怎麼了?今天大家都好奇怪,連我穿上春裝,丁皓都要管。這麼個大熱天,竟然要我去多穿幾件毛衣,不許穿這一件洋裝。」她拉了一下長群。突然她瞪大眼,發現白水晶今天穿得密不透風,從脖子包到腳——她這人向來不但怕熱也很怕冷;一出大太陽非穿夏衣不可,一入夜就得穿大衣——今天氣溫至少有十三度呢。要不是那一對陌生夫妻也穿春裝,浣浣真要懷疑是不是自己不正常了。「水晶,你——很冷?」
白水晶已無法控制自己全身的燥熱了!她熱得半死,可是沒膽子穿短袖衣服;若讓別人看到她脖子上下的瘀痕,一世英名就全毀了。浣浣若看到她脖子的吻痕,或許還不明所以,可是百分之百逃不過丁皓他們的眼光。
「電梯下來了。」水晶第一個衝進去。
浣浣讓中年夫婦先進去,然後跟著走到水晶身邊按下七樓燈號,轉身面對水晶說道:
「怎麼了?今天大家都吃錯藥了是不是?瞧你滿頭大汗,就知道你根本不冷。從昨天丁皓莫名其妙砸掉辦公室後,大家都變另外。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可是我卻被蒙在鼓裡,最氣人的是丁皓叫我只管煮飯就行了。我發誓,如果等一下他還不肯對我說他在玩什麼把戲的話,我會拿鍋子砸他的頭。」她討厭透了被置身事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