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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什麼事都不管嗎?事情進行得如何了?」
「不必管了。有那些人在;事實上我們這堆人之中只要派一個人出面就行了。孤兒院那邊就等一個人贓俱獲的時候,警方已密切注意;水晶手中已握有足夠的證據,就等事情揭發,在庭上將那些偽君子的假面具揭下來,送他們進牢房。兩天前,公司接到一件案子,是王平志與『風雲堂』的詭計,內容已被我們換掉了,要栽贓已無證據。」還有更多的事,但丁皓不想說太多;扯到黑道中的事,都不會有乾淨的結局。他估計再幾天就能徹底解決。如果要防範那些人困獸之鬥,豁出一切只求玉石俱焚,就要先瓦解「風雲堂」的勢力今晚他與沈拓宇還有得忙。
「會不會太順利了?他們真的有那麼好對付嗎?咱們你們都好像在扮家家酒。」朱浣浣心中總有絲不踏實的感覺。計劃看來天衣無縫,又是集一時精英,理應會順利的,不是嗎?
丁皓將車子停在公園的停車場,拉她到一家早餐店買早點,捧到公園的涼亭吃。
在黑道多年,他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一切順利就沒問題;再完美的計劃都要有萬不得已的考量,以最尋常的判斷低估對手往往是功虧一簣的致命傷。他只要在最後保護好浣浣就行了,現在還不是擔心的時機。孟冠人已解開「風雲堂」的鎖定密碼,一一挖出這幾年來「風雲堂」的不法交易與人員部署,並知道他們有多少戰力,這樣一來對自己就更有利。今天是他給自己的放假日。
總不能讓一票不法份子聞風喪膽的「大人物」來他家就為了吃飽睡、睡飽了吃吧?
「你看。」丁皓拉浣浣做喜愛自己腿上,指著涼亭左方水泥平地上一群正在跟老師做早操,跟著兒歌的旋律搖搖擺擺,可愛逗人的小朋友。
「我們丁家一直缺少女孩兒,將來我們生一打女兒好不好?」
這男人八成是瘋了。她頭枕在他肩上,把弄他的手指,直皺眉說道:「最多三個。丁皓,如果你想要生十二個女孩,最好考慮領養。」她再一次肯定,男人不是理性的動物,並且一點頭腦也沒有。就算能擁有這麼多的孩子,教養問題呢?一個不小心就會因父母的愛分配不均而心態不平衡。再來還得要一間大大的房子,每天煮一大堆的食物,洗好幾大桶的衣服,清掃十二個小鬼弄亂的環境……那麼別說騰出心神來教養孩子了,她連爬去棺材理安息的力氣也沒有了。丁皓口氣敢那麼大是因為家事不是他做;不過他至少也得想一下,他如何一次抱起十二個孩子?抱不動就最好別說大話。
「你肯生我就高興了——天哪!我感覺我們好像有三百年沒這麼接近了,而且從來就沒有時間談我們的未來。」丁皓忍不住有要抱怨起他那些「好朋友」了。
她雙手伸向身後,反勾住他脖子,享受他細細的吻在耳後的撩動。
「其實,孩子多也是很可怕的事;女孩兒也不見得有多好。像你和冠人都是獨生子,注定要延續香火與事業。冠人逃得好可憐,你們都能深刻地體認到獨生子的滋味並不好受。可是,你們應該去看看楊家;希康有二個姊姊一個妹妹,她們四姊妹在四年前的新聞可是轟動一時呢!弄得所有人頭疼不已。」朱浣浣對丁皓敘述四姊妹的趣事,邊想邊笑。丁皓越聽越有興趣,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嘴角不時掛著笑。
「所以,生女兒不見得比較貼心呀。」她下結論。
「自己的骨肉總是不同呀!生的女兒都像你就沒問題了;又美麗又溫柔。」
「你今天一定糖吃多了。」她轉身圈住他腰,心中想著偶爾有這種甜言蜜語感覺真不錯;想不到丁皓還是個居家型的男人呢!與他相處愈久,愈發現他的外表與內在相差懸殊;他有顆善良的心、樂於助人有會憐香惜玉——只對她憐香惜玉;不擅言詞、有些害羞,這幾點都斂藏在兇惡的面孔之下,不瞭解他的人只看到他的外表就退避三舍——這是很不公平的。
是呀!丁皓會害羞這一點她原本也不相信。上星期她在洗衣服時,丁皓突然一言不發抓住抓住她雙手左看右看,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這些日子以來過度操持家事使她雙手粗糙很多,皮脫了好幾層——到了第二天答案就出來了;他丟了一包東西在她辦公室中,還有一疊使用說明書,打開來看才知道是一組非常名貴的保養品;有保養臉的、保養手腳、全身的,一應俱全。那時她心中大為感動,去感謝他時,他卻表現得比平常更兇惡,叫她不要嚕嗦;她可沒被他嚇跑,偷吻了他一下。可以開心又感動的因素太多了——他知道,要一個大男人跑到賣化妝品的地方買東西,別說丁皓這個大老粗全身上下不自在,恐怕全天下的男人沒一個自在得了;更別說對著一大堆瓶瓶罐罐聽店員解說使用方法與效用了——他花了三個小時才買一套保養品給她,花了一小時對她解說用法;他背得很清楚。
真正的憐愛不是嘴邊上成天掛著甜言蜜語來表示。
朱浣浣知道自己非常幸運,找到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更幸福的是,他們會一同走過未來每一個日子,建立一個家——
不期然地,水晶略帶哀愁的神情跳入她腦海中。她抬起臉看丁皓,他正輕輕地以手指撥弄她髮絲。
「水晶與石強——究竟怎麼回事?他們在熱戀,可是我卻聞到絕望的味道。」
戀愛應會使一個女人容光煥發,更加活潑開朗不是嗎?但水晶翻倒變安靜了,她的直爽活躍已變得好牽強,憂愁是她眼中抹不去的顏色。浣浣感覺到,她愛得很辛苦,並且毫無希望,才會讓水晶在短短幾天內揮霍她的情愛;她的感情向來十分內斂冷靜,可是現在她非常熱切幾近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