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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還想活著娶你;玩命玩了三十年,現在我有珍惜生命的理由了,哪敢再漫不經心?安心等著當新娘吧!今生今世除了我,任何人都甭想碰你。」他拉下她,深深地吻住她花瓣一般嬌美的紅唇,印下他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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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時序雖然已入春了,可是在美國,應該還是冬天吧!白水晶失神地看著一件深咖啡色的真皮大衣——石強穿了一定很帥氣。這件大衣的尺寸比一般的還大,看了一下廠牌才知道是法國進口的;正合石強的體形,卻不合一般台灣男人的身材。
冬衣已經在打折了;這件皮衣雖已打了七折卻仍十分昂貴,然而她仍掏出信用卡買下了。
如果能,她要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守在石強身邊,充分把握這僅有的十天;可是她與石強都有正事要做。她目前開始整理那一大堆犯罪資料;石強今天與他的師父出門探「風雲堂」,他們能有的時間少得可憐。她真傻——每一個人的眼光都在這麼對她說。
愛上一個人是毫無理智可言的。其實,她並不是苦苦死守著一份單戀,他們倆也是兩情相悅,只是阻礙太多,導致不得善始善終。
如果要讓石強愛她愛得有尊嚴,就要放他去追求自己的一片天空,讓二人站在平等的地位上,讓他如願的用雙臂保護她。他總是叫她不要等,她沒有反駁或答應;讓時間做見證吧!現在她若信誓旦旦要為他守身,只不過增加他的負擔與愧疚而已。她會等,等他自信飛揚的歸來,她的愛情終將圓滿。她一生只愛一次,不再等待別人;如果他不再回來,那麼這十天,也夠她回憶一生了。將來回想起來,她將了無怨恨——她,白水晶,用全部的感情,去愛一個了不起的男人,嘗到了愛情的滋味;這份真愛,將支持她走一生……
走到電梯口,一團紅影香風閃到她面前;是一個高她半個頭,豐滿美艷並且濃妝艷抹的女人。
「你叫白水晶?」王妮如聲音打鼻腔出來,刻意展示自己傲人的本錢;她真不敢相信這乾巴巴的小鬼會是石強的新歡。
「我是,你是誰?」她立刻發現身後兩個彪形大漢擋住她的後路。
「如果不想在大庭廣眾下丟人,咱們或許得換個地方。」王妮如裝模作樣地說著,隨即領先走向化妝間。
也不容水晶不走;她真的不想驚嚇到別人。跟著那女人走向化妝間的當兒,她心理納悶著這女人為什麼會知道她。
女化妝間的女客聞到不尋常的氣息,紛紛走避,空間頓時變得大了起來。王妮如趁水晶不留神將她推到洗手台。
「你是誰?」水晶再次問。
「我?我叫王妮如,石強的老相好。」接著她不屑地說道:「男人嘛,有幾個女人沒啥大不了,可是我不能忍受他是因為迷上了你這個全身上下挑不出一兩肉的女人而不要我?我還要他是看得起他!在『風雲堂』他的地位比不上一條狗。」
「反正,他就是不想碰你。他現在是我的男人;他的人屬於我,他的心也屬於我。我將他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而你卻沒有那個本事。」白水晶淡淡一笑。「我看,你還是死心吧!他對老女人不感興趣。」
王妮如氣白了一張臉,眼中噴出怒火;她陰森森地冷笑說道:「沒錯,他對我這老女人沒興趣;可是,我想他對一個被強暴過、又毀了容的女人會更沒興趣!」說完退了二步,對二個男人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反正我不要看到完整的她。」王妮如走出門外。
門內傳來巴掌與拳腳的聲音。王妮如臉上仍掛著一副冷酷的笑容,她緩緩點燃一根煙;掙扎吧,白水晶,愈掙扎你會受更多的皮肉之苦。她真迫不及待想看看石強知道他的新歡被輪暴得奄奄一息是的表情;任何一個敢將她王妮如看成糞土的男人都得付出代價。她要親手操刀將那女人的青純面孔劃成醜八怪,她不會讓石強死得痛快;明知他活不過這幾天,她也要看他死前受盡痛苦。想到三天前她被石強羞辱就恨不得將石強千刀萬剮;三天前她去保全公司找他,可是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冷酷無情地將她轟出大門,這是她畢生最大的屈辱。
「我還以為需要我幫忙呢!」甜美的聲音來自天花板。
白水晶抬頭看到一個女孩正坐在廁所門板的上方,她愣了一下。這個女孩出奇的美;她見過的美女不少,可是還沒有人能讓她看得呆住的。她那股精靈般的純淨又略帶邪惡的雙重氣質讓人眩惑——這女孩美得像天使,卻有一雙異常靈活有慧黠的大眼。
女孩輕輕地跳了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大漢,吹了聲口哨。「要這樣放過他們嗎?太厚道了」
「你以為我有這麼善良嗎?」受盡反問,眼中閃著凶狠的光芒。
她喜歡這女孩——這感情是無緣由的——在相視的一刻間就定了;而她甚至還不知道小女孩叫什麼名字、是好是壞?
女孩甩了一下粗辮子,眼睛轉來轉去在想要用什麼法子讓這兩個混混吃苦頭。
受盡這才發現女孩有一頭超乎尋常人長度的長髮,它非常長——長到她的小腿中央,而且髮質美麗無比。
女孩將長辮子在脖子上繞了二圈。
「唉!浪費一雙好絲襪。」她從袋中掏出一雙剛買的絲襪。
水晶雙眼一亮,兩個女人同時非常詭異地笑了。
一會兒後——
女孩毫不客氣地打量在洗手台上這兩個光溜溜,並且被五花大綁的男人,搖頭歎道:
「原來男人的身體是這個樣子,太失望了,我還以為多有看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