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避開警察吧。」
浣浣點點頭。走了長長一段路後,她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她是誰?好漂亮,像天使一樣。」
「她說她叫洛洛,是個很特別的女孩。上回我提過的,在百貨公司與我一同剝掉二個歹徒衣服的那個女孩,記不記得?」水晶忍不住笑著回想。
「是她呀!看來她與我們挺有緣份的。」那女孩真是教人印象深刻。
「會再見的,我相信。我們馬上回家吧,明天一定要順利上法庭;那些人必須為他們所做的事付出代價。」水晶冷冷地說著。
走到自己的停車位,上車後,直直往丁皓道德公寓駛去。
白水晶的車子開走後,另一輛黑色轎車也開始發動。
「現在不動手嗎?」一個嗲嗲的女聲低語。
「等他們慶祝勝利時再說吧!我要他們痛苦一輩子,讓他們樂極生悲。」陰森的男聲從齒縫迸出來,寒透人心。
那女人也冷笑了。
「他們最大的失誤在於少算了我王妮如這一號人物,並且也太篤定你會夾著尾巴逃出國。」
「是的,他們太篤定了!我豈會如此好打發?」男人眼中露出惡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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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皓帶著十分冷怒的表情瞪著沈拓宇。
「還沒抓到邱運洪嗎?在遠不能確定他逃到國外之時,早上撞車的事就不尋常了。」他更是緊緊摟住浣浣,他不會再讓浣浣離開他的視線了。
沈拓宇安撫他道:
「已經派出最精良的手下在找了;明天我會多派幾個便衣警探緊跟在她們左右。」
「狗屁!那還不如我丁皓自己來!」他們都知道多派一些人根本起步了多大作用;要人,他保全公司多得是,訓練得還比警員更精良。
坐在石強身邊的水晶,將資料收攏,抬頭說道:
「有各位英雄在,我們還怕什麼?浣浣,我們討論一下。」
浣浣拉開丁皓的手,與水晶進入房間討論明天早上法庭的事。
丁皓心煩不已地按住額頭。
孟冠人安慰他說道:
「該適應過來了,丁皓,這種事將來必定會有。現在我們應來推算邱運洪如果沒離開台灣,可能有什麼去處?」
石強想了一下。
「他在高雄還有一幢以他情婦名義買的別墅,我記得他一直用來藏炸藥軍火;只是多年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變賣。」
「如果他手上還有一批軍火,那就棘手了。」沈拓宇當機立斷說道:「我派兩個手下與你立即上高雄查查看。」
石強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立即站起來跟沈拓宇出去。
如果邱運洪打算用別墅所藏的炸藥對付他們,那事情就還有得玩了。
「那傢伙比我想像中哈聰明一點,他暗留的那一手實在令人想不到。他可能察覺到堂中有人背叛,才私自保留一些實力讓別人不知道;現在可用上了——用來對付我們。」孟冠人閉上眼,殫精竭慮思謀對策。
丁勇沉思了一會兒,問丁皓:
「需不需要我去向耿老大借些傢伙來?」他當然是指目前台灣黑社會龍頭老大耿雄天。
「不行,要用,就用警方的;在沈拓宇面前不能太囂張了。」丁皓不同意。
沈拓宇十分敬重那個主持黑道正義是非的耿老大,也知道耿老大擁有一批足以威脅全台灣安危的精良火力。他因信得過耿雄天的為人而不去辦他,可是如果耿老大的軍火出現在警方面前,恐怕他也無法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下去了。
「我們先等明天開庭後的結果吧。在那之前,不會再有事了。」孟冠人說著。
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第十章
天!她怎麼了?水晶努力地想搖掉昏眩的感覺與全身奇異的麻痺不適,斑駁的天花板與水泥地面全在眼中旋轉;她知道這感覺——強忍下嘔吐感,雙手用力捏自己的大腿,讓自己在疼痛中清醒——千料萬想也沒想到她們終究中了埋伏。
水晶命令自己運轉大腦思想,否則麻痺昏沉將會再度征服她。她看到黑暗中另一個人影——是浣浣,她也被捉來了。
她們雙手雙腳全被綁得很牢,牢得血液循環凝滯,手腳都快沒知覺了,也不知昏睡了多久。
記得她們得勝訴後,她與浣浣正在眾多人陪同下走出法院,然後就看到邱運洪看著車過來胡亂地開槍,全部的人都追了過去。水晶與另兩個警員帶浣浣先藏身法院中;她們沒料到邱運洪還會有手下幫他。
是麻醉針!無聲無息的注射過來,等水晶覺到背部一麻,已來不及了。在昏倒的那一瞬,她看到王妮如得意的臉。
她們的確沒想到王妮如會參與其中。
漸漸有一點亮光了,由氣窗口投射入的陽光愈來愈亮;那麼,現在才清晨而已?也就是說她們自昨天下午出法院後被抓來這邊已過了一夜了?
「唔……」朱浣浣輕輕呻吟了聲,身子動了一下。
「浣浣,快醒來。」水晶輕叫著,用腳踢著她。
這繩子很粗,捆綁得非常牢,恐怕她想用咬的也咬不開,反倒賠上自己的牙齒。
「水晶?」浣浣支撐著手肘坐了起來,努力甩甩頭;全身半麻痺已經很難過了,整顆頭又是天旋地轉的。「我們……被抓了?」她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綁的狼狽相。
水晶來不及回答她的話,大門已打開,一男一女走入,隨即又關上門。
燈光突然大亮,她們閉上眼,一時適應不了亮光。
是邱運洪與王妮如。這裡看來像倉庫。裡面還有一些沒用的紙箱堆放著。
「睡得好嗎?兩位小姐。」邱運洪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們面前,手上一把短槍隨意把玩著。
「沒殺死我們,不會是好心要換贖金吧?」水晶問著。她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這人會留她們活口;這男人沒逃亡海外,代表報復心強,哪有放過她們的道理?留她們一口氣,必還有利用的價值,一旦利用完了,她們也別想活命,她這樣問只是想探知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