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日」狂放不馴,「月」是狼後的前未婚夫,「星」心機深沉,任何一個上司都會為此犯偏頭痛,並挫折不已,有這種屬下,說衰尾還嫌輕微。
「唉!所以我父王一向是放牛吃草的。」殷佑點頭。
於悠輕道: 「璇,你提過最近有人常出沒在『殷園』附近,而那似乎與星羅有關是嗎?我感覺到那是一股敵意。」
「咦?我們還有什麼必須對付的敵人嗎?」朱水戀好訝異。
白逢朗提供解笞: 「狼王令有許多作用。那些企圖奪令當王的人已消滅了,但仍有一些因著各種理由需要得到令牌的對手要小心防範。」
「還有哪一票人是目前要對付的?」元旭日問。
「有一個由被流放的罪犯自己集組成的團體,狼界稱他們為『叛狼族』。他們被剝奪了回狼界的咒術,終其一生飄湯在各個空間,其子子孫孫更滅失掉狼族本能與資格,千百年來他們仍不死心尋求一條回狼界的路。」
「所以若他們得知『狼王令』因五百年前狼界大戰而流落人間,他們定會千方百計的得到它?」韓璇點頭。
季曼曼問: 「你的意思是……『星』可能與他們搞在一起了?他為什麼那麼做?」
「是,這正是我們想弄清楚的。」韓璇凝望向她笑得好親切。
「幹嘛這樣看人家?不怕你愛人又拿刀砍我?」季曼曼提心吊膽的嗔叫。
殷佑笑嘻嘻的跳過來。
「因為我們這一群人裡面,你的磁場與他最相近,若我們想瞭解一切,只能指望你了,季小姐。」
「不!你們不會是想……」她好想昏倒躲過這一切,事實上從她臉色上來看,也快了。
「麻煩你能者多勞了。」朱水戀好同情的拍拍她。
沒法子,他們都見不到星羅,靠季曼曼恐伯是唯一的方法了。她的霉運怕是走定了。
長髮牢牢的綰成髻,不僅為了保護它,更為了不再讓它惹禍。聽說那撈什子虛無飄緲的磁場都是由這一頭長髮勾搭起的。
宴會成了季曼曼拒絕出現的地方;而偷懶的代價是驚人的,少了蛇魔女的干擾,她旗下的子弟兵正迅速失血中,那些早就想染指公關部小美人兒們的青年才俊莫不把握千載難逢的機會發動攻勢。
每出兵一次,就有陣亡。偏偏她孬種的抵死不出席宴會,只能咬牙切齒的看她的下屬淪陷向愛情的發暈路。
季曼曼很明顯的在躲避與星羅碰面的機會。因為連續一星期,她不是待在公司便是回家,擺明了無意善盡她「護令使者」的責任。
可也奇怪,韓璇居然連吭一聲也沒有。每個人都知道韓璇對任務的結束有多麼強硬的執著,任何人都不能阻礙她達成使命的決心。沒有人懷疑韓璇會將每一個絆住她的人大卸八塊。
所以她的不聞不問讓人提心吊膽不已。
不過縱使季曼曼知道這種情況太過不對勁,也沒啥大無畏的雄心去抽絲剝繭的弄明白。她這種「天塌下來再說」的性子向來就是趨向懶散,別指望她成為救世主般的偉人了。眼下偷到了閒才是重要的事。
成日窩在公關部門修指甲、看雜誌,偶而批批公文開開會,簡直是閒得不得了,當然腦袋瓜也就轉來轉去了。首先,她想到星羅,記住他一有雙冷冰的眼,以及扯她長髮之仇。
怎麼有人這樣壞哪?不說紳士風度好了,純粹人與人之間總該維持基本的禮貌,而他,真是太沒禮貌了!還有還有,他還奚落她銀鈐般的笑聲是綠巨人的傻笑!真是太過分了……
不過,他幹嘛那麼反感她的笑聲?明明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狀,照理說沒理由會特別受不了她的笑聲,如果他忍耐力那麼差,就不可能長成那副樣子了。何況她記得那天的火雞叫四處充斥,不是她自誇,她的笑聲保證是最悅耳的。
即使笑得像失控的火雞,肯定也是最天籟的火雞啼。
那傢伙在受不了個什麼勁兒!
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
如果他可以無視於洛特那個舉世無雙差勁做作女在他面前上演惡爛劇碼,並且神勇的忍住翻湧的胃液,那百分之百沒理由會連她小小笑幾聲就抓狂。
莫非是那個叫「磁場」的東東搞的鬼?
如果她的頭髮會「情不自禁」纏上他的身,那反之,他的冷靜搞不好便是瓦解在她的咯咯笑聲中,並且很暴力的使盡手段遏止這種魔音穿腦(雖然不願承認,但這種推論恐怕較為接近事實)。
真可怕!她怎麼會遇到這種人?如果護令使者各有一件必須完成的使命,那為什麼獨她要冒著生命的危險?她功夫最弱、生平無大志、混水摸魚最在行,唯一的成就是利用古典美的外表加嬌柔的聲音與身段行遍商界無敵手,自封公關界第一把交椅。
但顯然那個星羅不吃這一套。
所以嘍,她覺得自己閃遠些準沒錯,半點也沒有征服冰山男的雄心壯志。拜託!她又不是洛特那個熱愛撞冰山的鐵達尼。做人要識時務——這是她的座右銘。
正兀自冥想著,她的辦公室門板被打開,探進了一張秀氣的小臉。
「學姐,茱莉安.洛特小姐替他父親送來公文。韓主席出去開會了,你有空上去代收嗎?」
怎會沒空?公司沒大人,她這尾坐鎮公關部、同時也是大股東之一的人自然得上去代班了。偷懶不出門,這點良知還是有的,即使須面對茱莉安那女人。
「我立刻上去。」近來也奇怪,那女人居然不再出現於商議場合,每每只見洛特先生出席,八成是有艷遇吧。
走入電梯按了二十五樓。不知怎的,隨著樓層一級一級往上升,她的眼皮愈是不安的跳了起來。她伸手揉了揉,希望不是洛特小姐正等著尋她晦氣的徵兆。
近來她的禍事已經夠多了,不需要再多這麼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