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好!我去拿。」他把車門上鎖,回到店裡幫她找皮包,拿鑰匙,幫她拉上門。
回到車上,她不知道是睡了還是醉了,邵子秋歎息,開車送她回到公寓。
她住七樓,裡面的傢俱、衣櫃和床都是現有的,他把她抱上床,幫她脫掉鞋子,弄了一條熱毛巾幫她擦拭。
「……中揚……」她閉著的眼角緩緩落下淚來。
「……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忘記他!」邵子秋深郁地凝視她,幫她抹去眼淚,用熱毛巾擦拭她細白的脖子和胸口……
她灰色的棉質T恤濕了一截,不知是汗水還是酒,邵子秋扯起眉頭,眼神和手都猶豫……他只是擔心她會感冒……只是這樣而已……而會對她做什麼……
他在床沿坐下,抱起她的上身,她軟綿綿的身體東倒西歪,最後頭靠在他的懷裡,他拉起她的衣服,從頭上把她的衣服脫下來……手一觸摸到她光裸的微滲著水氣的背部,他的呼吸急促不穩……她下次再喝這麼醉,他絕不會再管她!
該死的爛攤子!……他不敢解開她的胸罩,面對她,他從來就不認為他能有強大的自制能力,只是她不知道罷了。拿起毛巾,從她的後頸開始擦拭,一直到整片白晰的雪背……
他的眼裡明顯有拚命壓抑的慾火。
偏偏在這個時候,她在他的懷裡亂動,還把兩隻手臂繞到他的後頸,緊緊抱著——
他一震,全身火熱而僵硬,緊緊咬著牙,試圖不吵到她拉下她光裸的臂膀……
「不要……」她的唇角貼在他的頸窩間,眼淚觸到他的皮膚,兩手彷彿抓到依靠一般不肯放。……他不是邵中揚!邵子秋的心在撕扯著,分裂著,理性很清楚她把他當成了誰,無情的慾望卻不停止侵襲他。
「……你再不清醒一點,就別怪我吃了你!」他強忍著欲人拉扯她的手,惱火的用抱怨企圖化解難以忍受的氣氛。
她緩緩睜開眼,抬起頭望進他深邃的眼,「……連你也不要我嗎?」
心臟猛烈跳動希望的火光,他的眼裡點燃火熱的光芒,直望著她淌下淚水,聽她低泣的聲音……
「……你知道你現在……跟什麼人說話嗎?」他沙啞的嗓音說明他的理性隨時在崩潰的邊緣。
她的唇靠近他,親吻他緊閉的唇……一下,又一下……
「素涓!」她可知道她在吻誰!——天要亡他嗎?她的後如此柔軟……他緊握她纖細的肩膀,僵硬的手臂無法戰勝邪惡的慾望,他終於無法推開她。
「……不要離開我……不要……」她緊緊靠在他懷裡,尋求依偎的肩膀,寂寞的後不停止對他需索……
「……我是邵子秋,你知道嗎?」他低喊,渴望她的吻又難以忍受她心裡想像的男人。
「於秋……知道……當然知道……別離開我……」誰都好,不要離開她,不要放下她……
她不顧一切親吻著溫暖的皮膚,感覺一個結實強硬的胸膛安全足以依靠,她的吻落在一個屬於男性的喉結……緩緩往下
「素涓……」他痛苦的呻吟,想拉回理智的雙手像著魔似的推不開她……
就這樣吧,讓一切發生,讓她屬於他……從此屬於他……一個充斥著魔力的彷彿鬼魁的聲音不停誘惑他,要他不計後果。
他知道她醉了,她醉得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她明天一醒來會後悔,也許他也會……不!他不會,他一輩子只要她了,他等了這麼久才能夠擁有她,他不後悔!
素涓,我不讓你後悔,絕不……他不再壓抑的深情的火熱的眼神終於正視她迷人的身體……
「不要,不要離開……」她渴望他的心跳,他的溫暖,他所提供的安全,一刻也無法遠離。
「我不會離開你的……更不會讓你離開我。」他俯下身,兩個人陷進柔軟的床裡。
「……叫我子秋……」他褪去兩人的衣服,撫摸她細緻柔軟的皮膚。
「子秋……子秋……」她迷漾的眼依稀看見一個熟悉的輪廓,看見一個滿意的笑容,她感覺有一雙溫柔的暖熱的手在她的身上撫揉……她好喜歡這種感覺,她好像快要融化……
「素涓……我愛你!」他不再克制對她的強烈渴望,熱吻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像是一道對他的諾言所做的印證手續,在她赤裸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個火熱的印記……
「嗯……」
夜深,月沉了……
這一夜,她終於不再孤單,不再寂寞……
☆ ☆ ☆
她的頭好痛!
她後悔了,她不該喝酒的!……幾點了?她勉強撐起眼皮,努力集中模糊的焦距,光線不是很亮,是窗簾拉著那塊布料……這天花板好陌生哦……啊,對了,是她剛搬進來的公寓,那麼她是回到家了……她不是在店裡喝酒的嗎,她怎麼回來的?……頭好痛哦!不想了。她得起來吃個藥……奇怪,她昨天沒做什麼事,為什麼全身酸痛得爬不起來……等等……她緩緩舉起雙手看了看,明明兩隻手都在這兒,那她剛剛摸到的那隻手是誰的……放在她腰際的手——
天!她緊緊吸一口氣屏息,一下子宿醉全醒過來,她半帶著祈禱低頭,依然看見了——
一隻擱在薄軟的被子上的大掌緊密地貼合著她的曲線,而——她抖著掀開被子,她赤身裸體……什麼都沒穿!
臉色迅速刷白,全身僵硬!
「……你醒了?」他緩緩張開眼,一雙手不放地將她給勒抱住,像是怕她不認帳,不,他就是怕她不認帳,而他從此不願再放開她。
「——子秋?!」她低喘著氣,掙扎著轉過身來,不敢置信的眼神望進一隻深邃深情的眼裡,她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怎麼可能會——
「……你要我嗎?」他從她飽受驚嚇到愣住的眼神裡讀出訊息,直接反應她的疑問。
從她完全想不起來發生什麼事的情形裡,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昨晚一定醉得亂七八糟,而從他理直氣壯的眼神裡……該不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