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她低著頭,一副嬌羞、扭捏的模樣。
羅寒皓怔丁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 閃著光芒。難怪她不好意思開口,原來……
「看我幹什麼?快回答啦!」老半天不見他開口,她一抬眼,就逮到他「壞壞」的神色。
他清清喉嚨,掩飾好笑的心情,努力恢復正經的口吻說道:「第一點,她必須有一張絕麗脫俗的容顏。」
我是長安城第一美女呢。不用說,這一點絕對可以通過。佑詩非常自信的在心 想道,感謝她長得像她已逝的娘,不像她老爹。
「第二點,我喜歡活潑、爽朗、有個性又不失嬌氣的姑娘。」
這不是在說我嗎?佑請興奮地跟著附和點頭,趕忙又問:「那第三點呢?」
「第三點……必須是一個健康、沒有胃疾的女子。」他故意說道。
什麼?!那我不是沒指望了?佑詩在心 怪叫,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好吧!為了他,她會閉著眼吃一個月他開的會苦死人的藥就是了。
「還有沒有第四點?」
「第四點,必須乖、聽話。」他笑看著她。
佑詩翻翻白眼,沒好氣地說:「你養狗啊!」什麼嘛!擺明了跟她作對。
「我不過老實回答,你生什麼氣?」它的一張臉裝得好不無辜。
「我……」她嘟著嘴,氣悶地擺擺手。「算了,不跟你計較。還有第五點嗎?」
「沒了。」他見好就收。「該我問你了吧?」
佑詩眨眨眼,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唇角微微揚起,略帶撒嬌地說:「羅大哥,一下子讓你回答了這麼多問題,你口渴了吧?我這就去幫你倒杯水來,你等會兒。」
她才轉身走開一步,衣領馬上被拉住,她面帶甜死人的笑容回過頭,一雙無辜帶著詢問的眼睛眨呀眨的。
「羅大哥……」
「謝謝你的好意,我一點也不渴。」他笑著回道。
「啊,可是我口渴了,想喝茶,等會兒再告訴你我的事,反正不急嘛!」她伸出兩根手指頭夾開他的手,拉好衣領,一溜煙跑進廚房。
羅寒皓冷哼一聲,揚起唇角搖搖頭。「你究竟還想瞞我多久?」
***
由櫻花院回到晏家行館幾天後,羅寒皓和晏庭筠突然決定要去毒醫神人絕敖生隱居之處──明月石府。
佑詩實在不明白這兩個人究竟在搞什麼把戲,最近老是神秘兮兮地聚在一起。尤其她感覺到羅寒皓對寅月的悻度有極大的轉變,他時常找話題接近寅月,時常對寅月噓寒問暖,關心寅月到無微不至的程度,幾乎忽略了她的存在,有時候真教她嫉妒死了。
她喜歡寅月,自然不會因此而討厭她,但她氣羅寒皓,虧他還向她保證過不會愛上寅月,這會兒卻……
因此,前往明月石府的一路上,她一直「纏」在寅月身邊,不讓他「有機可乘」。
她決定了,要盡快找機會向他表明身份,然後向他施展魅力,不讓他有時間去引誘別的姑娘。
在她打定主意的同時,他們一行四人趕了幾天的山路,藉助晏庭筠和羅寒皓的上乘輕功,終於來到明月石府。它位於人煙絕跡的高峰上。
明月石府洞外煙霧瀰漫,這是毒醫神人釋放的白色煙霧,羅寒皓解了它,留他們三人在石洞外等霧散去,自個兒先進去見師父。
「毒醫神人可真絕,居然挑這種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隱居,高山絕壁,一個人也沒有,他不會寂寞嗎?」佑詩實在很納悶毒醫神人究竟是怎麼想的,難怪江湖中人要說他孤僻、無情,便在他的敖姓上加個「絕」字。
「敖前輩之所以隱居在此,並非沒有原因。」晏庭筠開口說道。
「晏大哥,你知道原因?」佑詩好奇極了。
晏庭筠別具深意地瞥了寅月一眼,「我聽羅兄提過,敖前輩是因為悲慟妻子意外亡故,才選擇遠離塵世。」
佑詩既驚訝又慚愧,方纔她還認為他孤僻、無情呢,原來他是一個如此深情且癡情的人。
「得夫如此,敖夫人何其幸福。」換作是她,她死而無憾。佑詩突然想到羅寒皓,如果他有他師父一半的專情且用在她身上,那她真是死無怨尤了。
「敖夫人如果地下有知,一定不願意看到敖前輩為了她而選擇孤獨。」一直很少開口的寅月突然說道。
這一點佑詩倒是沒想過,深思片刻,她覺得寅月說得很有道理;如果羅寒皓很愛她,她死去了,那獨自被留下的他豈不是很可憐?!咦?怎麼又想到他了!佑詩微紅著臉。
在她想得出神的同時,寅月已被羅寒皓叫喚進去,煙霧也已散去,佑詩跟在晏庭筠身後走進洞 。
哇啊!這是佑詩的第一個反應。她原以為會看到一個白髮蒼蒼、滿臉皺紋的佝僂老人,結果眼前竟是一個兩鬢泛白、既酷又帥的中年人!真教她驚訝,羅寒皓的師父好年輕,全身散發出成熟穩重的魅力。羅寒皓實在應該慶幸她對感情非常執著,否則這一刻她早移情別戀了。
慢著、慢著,他們在說什麼呀?…佑詩仔細聆聽羅寒皓的解釋,加上晏庭筠的證實,一雙眼睛瞪得又圓又大,驚訝極了。
寅月竟是敖生前輩的女兒?!老天,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瞧,寅月已經嚇白了一張臉,不一會兒,她便倒進晏庭筠懷 。
佑詩不明所以的看向羅寒皓,將他和他師父的對話聽了個明白,這才知道寅月昏倒的原因竟是中了她老爹的軟藥,導致全身發軟。那軟藥原是要用來對付羅寒皓的,而羅寒皓及時喚了寅片進來當「替死鬼」。
真是,不明白他們這對師徒在搞什麼鬼!
寅月躺在石榻上,等待藥效過去。她已服下解藥,一會兒便沒事。趁著這空檔,晏庭筠說明了整件事的始末──
十九年前,晏庭筠和父親下江南巡視晏氏名下的產業。有一天早上,晏庭筠在行館旁發現一名纖弱的婦人,她手抱一名甫出生的女嬰。由於婦人喪失了記憶,他和父親好心的帶她們回長安,並待她們如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