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很快可以見到他了?佑詩傻傻地微笑,已經開始期待了。
「咦?那在櫻花院 葬的是什麼?」佑詩突然想到,她既然完整無缺,那敢情埋葬的絕不會是她的骨灰。
「這個……骨灰不是人的。」晏庭筠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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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寒皓急匆匆的跑進敖府,根本等不及僕人通報。他一接到消息,立刻馬不停蹄地由江南趕回長安,一路上不眠不休,雀躍得恨不得插翅飛到敖府。
「師父,佑詩呢?」
「她住在東廂房……」
敖生話還沒說完,羅寒皓已經衝向東廂房。
「不過現在和月兒在後花園散步。這沒禮貌的小子!」人已經走遠,敖生才把話說完,兼還撇嘴罵道。
「他急著見到佑詩,你何苦戲弄他呢!」寅如嫣含笑著責怪相公。
「他看到你這師母都沒問候一聲,你還為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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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姊,你一直在這兒陪著我可以嗎?我看晏大哥的臉色似乎不太好。」佑詩調侃她。
「怎麼?這會兒你是嫌我煩,還是擔心我師兄趕回來時,我會礙著你們?」寅月輕輕鬆鬆便給她「回禮」。
佑詩嬌羞地噘起嘴,嗔視她一眼。「晏大哥一定被你制得服服帖帖的。」
「我們是相敬如賓,不需要誰制誰,不過將來你如果想對付我師兄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幾招。」寅月朝她神秘地眨眨眼。
「那麼,我是不是也該教晏兄幾招馭妻術呢?師妹。」羅寒皓走上涼亭的悒階,兩手抱胸。
「師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寅月掩住口,吐了吐舌頭,一臉做壞事被逮到的倒楣神情。
「你真不愧是師父的女兒,兩人同是一個模樣,真是。」羅寒皓好笑地撇撇嘴角。
「怎麼,我爹也得罪你了嗎?即使如此,你也不該用這種口氣說他老人家吧?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兄,你這種行為可是大逆不道……」寅月突然住口。說了老半天,人家根本已經當她不存在了,結果她白白浪費口水,還落了個自討沒趣。她搖搖頭,將涼亭讓給他們,自個兒散步回屋 去。
羅寒皓深情款款地凝視著佑詩,透過一層淚霧,看著他思念得痛徹心肺的俏人兒。
「佑詩。」他沙啞的嗓音低沉地呼喚她。
「君……」她眨動淚眼,想要看清楚他。
「佑詩!」他衝上前緊緊摟住她。「佑詩……佑詩,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也是呀,君。」她踮起腳尖攀住他的頸項。
他將思念化為細碎的吻,灑滿她的臉、頸項……最後吻上她的唇,深深地訴說他濃烈的情意。
良久,他擁著她,倚著涼亭柱子,坐在地上。
趕了幾天的路,他實在太累了。
「君,我們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佑詩小心翼翼地審視他的反應。
「什麼問題?」他緊握著她的手,彷彿他一放手,她就會消失似的。
「是……我們兩家的……你能夠放下血海深仇嗎?」她故意引用他曾說過的話。
羅寒皓沉默半晌,輕輕撩起她的髮絲親吻,緩緩開口:「我向蒼天乞求過,只要將你還給我,我會懂得珍惜你,永遠不再放開你。」
佑詩並不滿意他避重就輕的回答。
「你還是惦著仇恨是嗎?我為我爹死過一次,難道不足以為他償債嗎?我對你的愛不足以化解你心中的恨意嗎?」
「佑詩,你別生氣,聽我說……」
「我沒有生氣,只是聲音大了點,口氣不大好,不過我真的沒有生氣。」她繃著一張臉,降低音量說道。
他看著她,微笑地調侃她:「我明白了,你只是耍脾氣,沒有發脾氣,所以不算生氣,是不是?」
佑詩瞪住他。「你少耍嘴皮子。我要你老實告訴我,你打算拿我爹怎麼辦?」
「佑詩,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好嗎?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你知道我多愛你嗎?嗯?我有沒有告訴你?」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企圖讓她改變話題。
佑詩考慮了半晌,決定這件事情可以暫且擱下,反正他已經承諾他會珍惜她,不再放開她了。只要他們能夠相愛相守,不再分離,事情總會有解決之道。
「在你告訴我你有多愛我之前,最好先把自己整理乾淨。」她指著他扎人的髭鬚,皺起柳眉。「我不喜歡你留著它。」
「我盡快刮掉它。」他微笑的說。
「嗯。」她滿意地點點頭,「對了,在你回來之前,李大哥和吟秋呢?他們怎麼樣了?是不是在一起?」
「他們好得如膠似漆。」他一臉譏誚不屑,突然一愣,慢慢放大了瞳孔瞪住她,一臉驚駭,「你怎麼知道他們……」他張大了嘴巴,再也接不下去。
佑詩眨眨眼,朝他微微一笑。「找個時間,去把我的墓拆掉吧。」
※寅月和晏庭筠的浪漫愛情故事,請看珍愛小說298《小婢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