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森的臉色轉自。這下子想不善罷甘休都不行了。
「好……好吧,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找雷……雷小姐的麻煩。但是,如果你們敢再對我的公司不利,就別怪我無情!」
「奧森先生,您擁有的應該不止公司而已吧?既然您如此合作,我妨告訴您,我們的人此刻正在看著您那位住校的女兒吃早餐,還有這棟豪華的別墅裡也埋了足以讓大伙粉身碎骨的炸藥。當然,這些都要到最後關頭才不得不派上用場,如今您可以放心,我們是用不上了。」紫姬只是想讓他知道,在他們面前,他就像個透明體,隱藏不了任何東西。
奧森當場呆愣住了。他的房子……他的房子居然給人埋了炸藥都不知道?!還有他的女兒,他派人暗中保護的女兒都落入敵人的視線中也沒有向他報告!究竟他養的這群殺手是在幹什麼」!個個都睡著了不成!
「紫姬,我們走吧。別讓奧森先生辛苦建立的企業集團毀於一旦。」嚴皇起身。
「是的,嚴先生。」
嚴皇走了兩步,突然回頭。
「對了,奧林先生,你怎麼會知道是雷羽旻把伊莉莎藏起來的?」
奧林瞥他一眼,皺起眉頭說:「是一個東方男子提供的情報。」媽的!還敲了他一大筆錢,那不苟言笑的傢伙!
嚴皇瞬即瞇起眼睛,「他的臉上有什麼特微嗎?」
「額頭上有一道長疤。」奧林現在恨不得抓出這個人洩憤。
「嚴先生……」紫姬眸底閃過一抹驚訝。他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而嚴皇,似乎比她辭就猜到了。
「奧林先生,我重複一次,殺手名冊不在伊莉莎手上,她也不知道是你逼死了她的父母……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要我也放過她N」放過雷羽旻沒問題,放過伊莉莎……
「她也算是我的朋友,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嚴皇丟一下個冷眼色,和紫姬大大方方地自走出這棟警衛森嚴的豪宅。看來伊莉莎當真什麼都不知情,那……就放過她吧。不放,又能怎麼辦?他這把老骨頭,難道還真能跟那個冰冷的年青人硬拚嗎?
可是,究竟是准盜印了殺手名冊?只要一日找不到它,他就一天寢食難安!XX
☆ ☆ ☆
「嚴先生,他……應該不是……」紫姬實在難以啟齒。
「你不必說了。我相信這件事情不是他的主意,唆使他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嚴皇深沉的神憎愛分明隱著一絲憤怒。
紫姬鬆了口氣。她也知道是誰主使,那個額頭上有一道長疤的男子只聽兩個人的命令,而這兩個人,都不是她能夠輕易說出口的。
「嚴先生,還有一點時間,您要到分公司去看看嗎?」她知道嚴皇是個分秒必爭的工作狂,既然來到美國,應該會順道視察分公司狀況。
「不用了,直接到機場。」嚴皇看了下表。台灣現在是晚上時間,不知道羽旻在做什麼?
☆ ☆ ☆
「你說什麼?我去接阿德?」羽旻皺起眉頭,把話筒換了一邊聽,好方便收拾被她丟了一地的雜誌。
「二姊,不好意思啦,我答應阿德明天中午到機場接他,但是臨時有事走不開,所以只好麻煩你了。」雷顥婕在電話的另一頭拜託道。
她所謂的「臨時有事」,是要和雷羽軍去「度假」,找羽旻去接延少德,當然是為了幫他製造機會。
「明天……」她已經答應嚴皇這兩天都待在公寓,真是挺為難的,不過阿德景好像她的弟弟,又是顥婕來拜託她,實在沒有理由拒絕。「好吧,我會去接他。」
「我就知道二姊最好了!謝謝你,二姊!」顥婕順利完成任務,高高興興地掛了電話。
羽旻把話筒放回去。只是去一趟機場,要不了多少時間,嚴皇也不會知道的。
☆ ☆ ☆
桃園中正機場
羽旻看看表,時間差不多,阿德應該快出來了。
「羽旻?你怎麼會在這裡?!」一個身材頎長的斯文年輕人跑過來,金邊的細框眼鏡下隱著一雙驚喜的眸子,彷彿好運從天而降落到他身上一般。
「阿德,好久不見了。穎捷臨時有事,所以我來接你。」羽旻微笑地看著這個一年沒見的鄰家弟弟,「看來你到美國住了一年,也沒什麼改變嘛。」
原來是顥婕讓羽旻來接他,算她夠朋友。延少德心花怒放,決定不計較顥婕的重色輕友了。
「羽旻,我覺得自己成熟了不少,怎麼會沒有改變呢?」他可不希望讓羽旻認為他沒「成長」,還拿他當毛頭小子看。
「是嗎?」羽旻再仔細看看他,微笑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嚴皇聽到有人叫羽旻的名字,以為是同名或者聽錯了,轉眼一望,沒想到真的是她!他神色陰霾地盯著羽旻,看見她一個年輕人有說有笑,神情更加冰冷。
「嚴先生,雷小姐怎麼會在這裡?」紫姬剛好也走出來,循著嚴皇專注的視線發現了羽旻。
「阿德,你的行李就一個背包呀?」羽旻本想幫忙提行李,發現他只有掛在肩上的背包——嚴皇?!
羽旻的視線穿過延少德的手臂,不經意瞥到他後方不遠處站著一個令人無法忽視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正以不悅的眼神瞪視著她!
不會吧?!這麼巧,他也搭這班飛機?而且這麼巧,他也看見她了!糟糕——他身邊的女人是誰?為什麼也看著她?羽旻突然注意到嚴皇不是一個人,他是有同伴的,而且是一個嫵媚得連女人都無法不去注意的美人!羽旻驟然加速的心跳在這一刻恢復平靜,臉上的笑容也在這一刻消逝無蹤。
她聽到阿德在說話,但不知道他跟好說什麼,她沒有心情再去問。
「阿德,我送你回去。」羽旻扭頭先走。
「羽旻……」延少德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看見羽旻突然臉色轉白,笑容在剎那間隱沒。他得了一下,只好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