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情離了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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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外面馬車上。你想見她了?」他嘻嘻笑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赫立寒不再理他,命韓武元將人請到前廳。 一直站在側門外的赫玫悄悄地遠離門口,直到確定門內的人不會察覺她的腳步聲,才轉身撥腿便跑,經過長廊時還險些撞倒端茶點的丫鬟。她連道歉也忘了說,急急忙忙跑到方紫妍房門前才停步,門也未敲,就這麼闖了進去。

  「紫妍姊,她來了!她來了!」 玫大聲喊。

  方紫妍停下手上的針線活兒,放下一塊粉色絹子,由內房 出來。 「玫,怎麼回事?瞧你跑得滿頭大汗,是誰來了?」方紫妍為她擦擦汗,倒了杯茶遞道她面前。

  「唉!沒時間喝茶了。走!咱們立刻到前廳去,再遲一點就看不到了!」

  玫拉起她,不由分說地便往外跑。

  「玫,到底什麼事,你究竟拉我去看什麼?」方紫妍莫名其妙地問,必須一邊提高裙擺,才跟得上 玫的腳步。

  「看你的情敵戚倩吟啦!」

  戚倩吟?!方紫妍倏地停住腳步,驚愕地瞪大眼。

  「你說……戚倩吟?」她一定是聽錯了! 赫玫歎了口氣。

  「對,就是戚倩吟,我哥哥的未婚妻,你的頭號情敵戚倩吟!」

  「你確定?」她還是不相信。 赫玫很遺憾的點點頭,她以為方紫妍無法接受她的情敵出現的事實。

  「紫妍姊,你放心,雖然她是哥哥從小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不過我喜歡你當我的大嫂,我絕對是站在你這邊的。」

  「不,玫,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真的確定她是戚倩吟?」除非是同名同姓,再不就是有人冒充她。 這下子赫 玫猶豫了。

  「應該錯不了吧!前一陣子,我告訴應大哥,哥哥在找未婚妻時,就覺得他好像知道點什麼,沒想到才個把月的時間,他真的把戚倩吟帶來了。」

  「應大哥?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位應公子?」

  「就是他羅!我要早知道他這麼雞婆,就不告訴他了!」她真是悔不當初。

  「唉!別提了,咱們還是快到前廳去,看看她長得啥模樣。聽韓叔說,已逝的戚伯母在當時是京城有名的大美人呢!我都快好奇死了!」她尤其好奇方紫妍和戚倩吟究竟誰較勝一籌?

  方紫妍又何嘗不好奇,應曲風不是赫立寒的朋友嗎?為什麼會帶一個假冒的戚倩吟來?赫立寒會怎麼做?他如果真當她是戚倩吟,會娶她嗎?

  兩個人各懷著不同的心思來到前廳的側門外,赫玫將食指放在唇中央,示意方紫妍別弄出聲音來,如果讓她老哥逮到她又躲在門外偷聽,這回還帶了人來,她鐵定會慘兮兮的!

  就她們現在所站的位置,只能看到那位姑娘的背面,還有赫立寒一臉震驚的表情……奇怪!他的表情像是受過驚嚇似的……還是驚喜過度?偏偏這時候應曲風反而面無表情,害得 玫怎麼也猜不出來。

  門內,赫立寒正極力掩飾乍見「戚倩吟」時的失態,試著以友善的語氣問道:「原諒赫某失禮,能不能請戚小姐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是當然。」戚倩吟由懷取出碧玉簪子遞給韓武元,呈上給赫立寒驗證。

  不錯,這簪子上的翠玉圖形與紙上的圖形完全相符,他雖未見過家傳的碧玉簪,驗不出真偽,但這圖形決計錯不了!證物有了。

  「可否將身世及近況略述一遍?」

  戚倩吟聞言,先是神情一黯,再慢慢地娓娓道來──

  「先父生前曾是朝中大官,只因生性耿直,不屑與佞人為伍,十八年前遭李貓陷害,蒙上不白之冤,落得滿門抄斬。當時幸得忠僕護主,我與家兄才能逃過一劫……」她略略一頓,垂下頭,狀極堪憐。

  門外,方紫妍痛苦的強忍住淚水。沒有錯!這是她和方向軒最痛苦的回憶,她說得一點不差。她是如何知道的?

  「既然如此,為何不見令兄呢?」赫立寒再一次問。

  「家兄……在我們逃出來不久後,在路上遇上劫匪,家兄……已死於非命。」

  她抬手輕撫過左頰上的刀疤。「這傷就是當時留下的。我的容顏已毀,不敢奢望赫公子履約締盟,才與僕人隱居村野至今。若非曾經生活困難,將碧玉簪賣給應公子,今日也不會到此了。」

  不,她的哥哥沒有死!這「戚倩吟」胡說!方紫妍皺起雙眉,等著聽赫立寒如何回答。

  赫立寒這時神情困擾,雙眉聚攏。他原意是找到戚倩吟後,只要她答應解除婚的,任憑她開出任何條件,他都完全接受。但依今日景況來看,佳人容顏遭毀,他若狠心毀婚,戚小姐一生即將葬送在他手上,如此不仁不義之事,他如何能為?

  「戚小姐請安心留下,赫某並非背信忘義之人。」

  「但我容貌醜陋,公子不嫌棄?」

  「姑娘心地善良,一顆美麗的心勝過一張漂亮的面皮。」赫立寒站起身,將碧玉簪遞還給她。

  什麼嘛!她老哥決定要娶她了?!那紫妍姊怎麼辦?赫玫氣憤難平,冷哼了一 聲。

  「誰在外面?」赫立寒聞聲厲喝。

  完了!完了!

  玫暗暗呻吟,轉身一望,才發覺紫妍已不知在何時離去。呼!

  幸好不必連累她。 玫身子一挺,由側門現身。

  「是我啦!哥哥。應大哥,久違了。」

  玫斜睨了應曲風一眼,打招呼的語調聽起來彷彿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應曲風挑眉,他記得自己應該沒得罪她吧?

  「玫,又是你!太沒有禮貌了!」赫立寒斥責。

  「我承認不應該偷聽你們說話,這是我不對。但是哥哥又如何?我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想到紫妍姊,她就憤慨。

  「你最好有一個很好的理由解釋自己不當的行為。」赫立寒沉聲道,一臉寒霜。

  「我當然有理由。你不准任何男人接近紫妍姊,硬是霸道地將她獨佔,如果你愛紫妍姊、要娶她為妻也就算了,但是你現在竟準備娶別人!她是恩人的女兒,是你從小訂親的對象又如何?你既然早有娶她的打算,就不應該接近紫妍姊。你這麼傷害紫妍姊,實在太過分了!」 玫理直氣壯,愈說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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