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嬸和來嬸兩人眼角勾來勾去,最後是梨花嬸開口,「欣欣,這段日子和少爺在一起,都做些什麼啊?」
高欣欣一怔,「沒……沒有啊。」她的臉又紅了。
「我說少爺也真是的,別墅那裡不是也有管理人嗎,怎麼特地叫你過去服侍他?」來嬸搖搖頭。
「咱們白園工作這麼多,你都已經夠忙了說。」梨花嬸又搭了一句。
「沒……沒關係,也沒做什麼事。」她心虛地避開了眼光。事實是她根本什麼事也沒做。
「欣欣,少爺……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來嬸忍不住了。
「說過什麼?」高欣欣一臉疑惑地反問來嬸。
「哎喲,你來嬸的意思是說啊,你們在那兒孤男寡女的,少爺有沒有欺負你啦?」梨花嬸索性說得更直接。
高欣欣頓時燒紅了雙靨,連忙搖頭,「怎麼會呢……當然沒有。」
「什麼事情沒有?」白雪炎從門口進來,看見高欣欣提著水桶、拿著抹布站在客廳,一張臉兒通紅,疑惑地挑眉。
「少爺,你回來啦。」來嬸和梨花嬸相繼從沙發裡起身。
「我得到廚房去忙了。」來嬸順便收著杯子,然後走進廚房。
「那我回去洗個澡再過來吃飯。」梨花嬸說著就走出去了。
白雪炎疑惑地望著她們離開客廳,走到高欣欣的面前,「怎麼回事?」
「沒有……沒什麼。」高欣欣匆忙轉身。
白雪炎從身後勾住她纖細的腰,湊近她敏感的耳朵接近威脅地說:「不許有事情瞞我。」
高欣欣全身一顫,紅著臉摀住耳朵,一手還提著水桶,她低聲地抗議,眼睛還擔心地四處看著,「你別這樣,會給人看見的!」
她忽然想到,會不會是已經給來嬸和梨花嬸察覺了,所以剛才才問了那些話?
「我不介意給人看見,倒是你,難道要一直隱瞞大家,這是為什麼?」他還是放開了她,但是她直接的排斥反應,已經惹起他的不悅。他以為她只是需要時聞,現在看起來卻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高欣欣也知道他生氣了,但是她不明白,這個問題她早已經回答過,他怎麼又問一次?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現在交往的事如果讓大家知道了,那以後分手我會很尷尬的。」
白雪炎一怔,她說的尷尬,不是因為和他交往,是指分手以後?!
高欣欣看見他驟變的臉色,心口莫名地一跳。是怎麼了?她說錯什麼了嗎?
「王子!你總算回來了!」門口一聲接近不悅的抱怨。
白雪炎和高欣欣兩個人轉身,看見水文生回來,身邊還多了一個女孩,看起來很年輕,應該只比高欣欣大兩、三歲,好像也是一個混血兒,有著傲人的身高,深邃迷人的五官,一雙大大的淺藍色眼眸,打薄的短髮彷彿是刻意的凌亂,穿著一條大紅色的緊身短裙,一件黑色的彈性T恤,腳上是平底涼鞋,是一個相當有個性,亮麗搶眼的女孩。
「方培?」
就是文生說的客人?高欣欣馬上想到。隨著白雪炎的出聲,她看見他眼裡的驚喜,然後看見他立刻離開她的身邊,往那個女孩迎過去。
「王子,我想死你了!」方培投進白雪炎張開的雙臂,兩個人緊緊的擁抱了一下,同時親密的互吻著雙頰。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事先通知我?」白雪炎放開了她,看著她笑,一隻手依然摟著她的腰。
他們的身高差距不大,看起來就是一對能夠互相襯托彼此的俊男美女,非常的登對。
「還說咧,我昨天跟著文生回來,本來是要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你不在家啊。」方培彎著手肘搭在白雪炎肩上,尖俏的下巴親密地靠著,兩個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白雪炎若有所思地把目光調向高欣欣,卻只看見她臉上淡淡的微笑,他忽然全身一僵,隨即蹙起眉頭,別開了臉,繼續對方培微笑。
「早知道你來,我會提早回來。」他的語氣彷彿特別溫柔。
「聽欣欣說你去海邊那棟別墅度假,幹麼連欣欣也帶去啊?」水文生抱怨了一下,不知道幾時已經在高欣欣身邊緊緊靠著,還摟著她「打情罵俏」,用深情的眼光凝望她,「我給你帶了不少禮物,有衣服還有鞋子,還有忘記告訴你,我也遇到文,他也有禮物給你。走,到我那裡去。」
水文生追不及待的要給她看禮物,拉起她的手,順便幫她接過手裡的水桶。
「等等!」白雪炎臉色緊繃,放開了方培,過來攔住他們,同時從水文生手裡扳開高欣欣的手,他把水文生遠遠的拉到一邊去,絲毫不拐彎抹角地告訴他,「我跟欣欣已經在交往,你可以省省力氣了!」
水文生訝異地張大眼睛,「喂,這太不公平了,你怎麼可以趁我出國的時候先下手?好朋友不是這樣做的吧!」
白雪炎才不理會他的抗議,「是好朋友就別耍這種手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玩什麼把戲,你適可而止了!」他甩開了他,瞧也不再瞧他一眼。
什麼啊,原來他已經知道了,真掃興。水文生嘴角往下一撇,沒多久又眸光閃爍……這小子,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幹麼還凶巴巴的,這麼沉不住氣?有鬼,肯定還有好玩的事。
不過想不到哩,居然能夠這麼順利湊合他們。
「啊,我知道,你是欣欣對不對?我聽文提過你,他是不是常常給你寫明信片?」方培看著她的兩條辮子,一眼就認出她來了。
「是的。你好,方小姐。」高欣欣淡淡地微笑,得稍微仰高頭,才能觸及她的視線。
「我都叫你欣欣了,你也叫我方培就好了,不用客氣啦。文在英國那段時間,常常把你掛在嘴邊,所以我對你一點也不陌生。」方培是個性相當豪爽的人,從她直率的笑容裡就可以看得出來。
白雪炎蹙起眉頭,「文都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