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他。」強烈的預感告訴她,她必須立刻追上去。
「沒用的。」劉全一瞼的惋惜。」我大概可以知道他為什麼不告訴妳他的真實身份了。」用猜的也曉得。
「他不可能是丹尼爾.丁的。」玉潔根本就聽不進去,一心一意只想追上人解釋誤會。
只可惜她還是晚了一步。
丁宇倫不但沒有再回到他的小木屋,而且不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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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你真的要把『麗的』賣掉?」於堯替好友感到惋惜。
算一算日子宇倫接手」麗的」已將近一年的時間,他還真的是白手成家的料,」麗的」在他正式接手之後,業績一路長紅,不但在百貨公司設櫃,而且還進駐了五星級大飯店,讓業績一路攀升。
「嗯,因為她已經不需要了。」宇倫沉痛的閉緊了眼眸。
和她分手後,他就改變了主意,對她的痛心簡直無法形容,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再轉贈給她,於是他將」麗的」賣給了日本人。
單單簽約金就有上億台幣,當然還包括日後他恢復身份,丹尼爾.丁的珠寶依然繼續供應」麗的」販售。
「宇倫,你這一仗打得實在漂亮。」連他都由衷激賞起來。
不但依然保有原來的中盤商,而且還海賺了一筆,才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就創下了上億元的傲人收入。
丁宇倫只是苦笑,」全力投入。」他的聲調很無奈。
他必須要下多大的決心才能將她逐出腦海?又必須多費勁的掙扎才能教自己完全死心,將自己埋首於工作?
「你真的決定把她忘了?」
不是他在說,宇倫也未免太死心塌地了。這半年的時間他替他介紹過多少女朋友,卻被他一口回絕。
「能忘得了就好了。」字倫淒苦一笑,打開辦公室果的冰箱,丟了一罐啤酒給他。」乾杯。」他舉起啤酒。
於堯也舉起了啤酒。
「我會幫你把簽約的事搞定,不過回台灣之前,你可不可以陪我參加一趟酒席?」
「又來了!」宇倫呻吟了聲,」都跟你說了,我現在對女人沒興趣。」
「所以才得治好它呀,」於堯理所當然的說,」難道你打算沒興趣一輩子?」
真服了他!
宇倫一瞼的受不了。
「新郎你也認識。」
「新郎?」
「王品生啊,你忘了?在加拿大的時候他是我的小跟班,而我是你的小跟班,你忘了?」
「就是那個連續兩年落榜,直到第三年才吊車尾考進醫學系的那一個?」這麼一說,宇倫也有印象了。
「沒錯,人家要結婚了。」於堯兩手一攤。」最沒有女人緣的男人竟然比我們兩個都還要早成家,你說氣不氣人?」
宇倫失笑,」不去喝他的喜酒,不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兩個大男人豪爽地笑了出來,這才痛快的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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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人家穿上新娘禮服,玉潔就好羨慕。
什麼時候才輪到她呢?好友今天就要結婚,同學們都洋溢著歡欣鼓舞的笑容,手忙腳亂地幫新娘子打扮起來。
她們這一群同學都是學設計的,新娘子的裝扮毋需鍛手他人。交由她們打理就行了,保證讓她容光煥發的上場,不,入洞房。
新娘休息室裡笑聲不斷,玉潔也勉強撐開笑容。一樣是一身的純白禮服,她當的卻是伴娘,她的心情能好到哪兒去?
「我去喝杯雞尾酒。」玉潔站了起來。
她需要一點兒酒精幫助她沖淡對宇倫的思念,否則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流出淚來。
離喜宴還有一個鐘頭的時間,她打算拿杯酒到陽台上靜一靜,結果一下了樓梯她就看見了宇倫。
宇倫?她當場愣住。
似乎感受到她灼熱的視線似的,丁宇倫緩緩地回過頭來,一見到她也同時愣住。
玉潔!
他驚愕地看著她,手裡的酒杯跌了下來!
她要結婚了?
他驚喘,還以為一身潔白禮服的她是今天的新娘子。
老天,她要結婚了!
「宇倫?」順手接住差點掉在地上的酒杯,一見到宇倫的表情,於堯馬上領悟出他是出了什麼狀況。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的落魄……可是老天,她好愛他!
見他蒼白著臉朝她走來,玉潔高興得眼淚直掉,由他盈滿思念的眸光中,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了自己的淚顏正對著他又哭又笑。
「宇倫!」她沙啞地哽咽著。
他震驚地看著一身白紗的她,還以為她就是新娘,整個人當場被掏空了,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
許多來賓都驚異地看著這一幕,由兩人糾纏的視線中,開始感受到空氣變得熱烈起來。
「宇倫!」於堯很擔心,想趕上前制止。
宇倫八成是誤會了,要不是他很早以前就看過新娘本人,恐怕也跟宇倫一樣,誤把這個艷光四射的伴娘當成新娘了。
「宇倫!」於堯想要跟他解釋,怕他幹下了糗事,可是宇倫卻已經當眾將玉潔攬進懷裡。
底下一片驚呼。
連新郎也看得目瞪口呆。丁宇倫這傢伙,走到哪裡就出風頭到哪裡,即使連他的婚禮也不放過。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落魄。」她傷心地用額頭抵住他的,又哭又笑。」我真不敢相信你鬍子沒刮,竟然穿這樣就跑來了,可是還有什麼比見到他更高興的?
她愛他的自在率性、愛他的自信神采,以往她老覺得他不務正業,所以把他那一身的魅力稱之為」吊兒郎當」,可是現在她卻愛極了他的頹廢、他的一無是處。
「想不到我會在這裡遇見妳。」宇倫的靈魂好像被撕裂了。
作夢也沒想到王品生的新娘就是她,老天,他竟然來參加她的婚禮!
「你也真是的,你就不能隨便向朋友借件稱頭點的西裝穿來嗎?」她真受不了他。
待會兒她要如何向她的同學們介紹,他這個穿箸邋遢、顏色搭配恐怖、一瞼青胡的男人就是她的男朋友呢?
又來了,宇倫溫暖地笑了起來,不管走到哪裡,她永遠是這個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