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他二弟責任心太重、心腸又太軟,才會讓裡曼輕易給騙到公司去坐鎮,而他自個兒卻在外頭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
當然啦,話說回來,他那小弟的能力確實不錯,白白放過這麼好的得力助手,任他流落在外,怎麼說也不像是裡曼的作風。雖然小弟不比二弟好騙,但是要「請」他「自願」回來也非難事,這裡的事既了,他倒可好好計劃計劃了!
「坦娜交代要小心身邊的親人,指的就是紫蘇嗎?」伐爾斯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有什麼疑問,她是你的堂妹,難道不是親人嗎?」裡曼拉回自己的思緒回道。
「你懷疑還有別人?」法藍挑眉。
「坦娜的失蹤長久以來始終是團迷霧,如果我們的推測錯誤,根本沒有人陷害坦娜,那麼她為什麼不留音訊就到另一世界?又為什麼送海莉兒來這裡?難道只為了提醒我小心紫蘇嗎?這太說不過去了,紫蘇要殺的人是海莉兒,不是我!」說出來他更堅信自己的推測不會錯。
「那麼依你的看法,仍然認為坦娜是遭陷害的?」坦娜是否不告而別,裡曼當然不知道,畢竟他只間其名,未得見其人,又怎會清楚坦娜的個性或是否另有苦衷?
「伐爾斯說得沒錯,這裡面的確有很多疑點,紫蘇的事情或許是巧合,如果我們就此鬆懈,豈不讓犯人逍遙法外?」想到此,法藍不禁汗顏。
「倘如兩位所說,兇手另有其人,那麼他為何尚未有任何行動?」裡曼指的是,除修德兩次謀殺未成外,並沒有人對海莉兒不利。
「這有三個可能:第一,犯人不知道海莉兒的來歷;第二,最近海莉兒一直有我們保護著,以致犯人無從下手;第三,犯人在等待機會,這表示他是有計劃的。」伐爾斯推測,他但願是自己多慮了。
「這麼說來海莉兒仍是有危險了?」這表示裡曼對小弟的「計劃」得暫時攔下了。
「坦娜未回來之前,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伐爾斯皺起眉頭。
「伐爾斯,我看你得好好盯著她,別讓她在你眼前消失了。」法藍半戲弄、半認真地說。
一想到還有九個月又十天的日子得看緊海莉兒這野女孩,伐爾斯實在很難不頭痛。
★ ★ ★
「伐爾斯,你上哪兒去了,大家都在找你們呢!」伐爾斯回到大殿,馬上被歐絲王后逮個正著。
「有點事情必須處理,耽擱了一些時間,很抱歉,勞母后多費心了。」
「平常你忙也就算了,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怎麼還放不下公事呢?」歐絲王后輕責,搖了搖頭。「算了。海莉兒呢?」
「海莉兒?她不在這裡?」伐爾斯放眼四望,人群裡果然見不到未婚妻的影子,心頭立時湧起不祥之感。
眉頭一皺,他想起方纔的熱吻……他迅速摸了摸槍袋——空的!
「伐爾斯,怎麼了?海莉兒不是跟你在一起嗎?」歐絲王后茫然了。
「沒什麼事,母后,她可能在外面,我去找她。」伐爾斯一臉陰霾地走出大殿。
他不清楚海莉兒是否明白槍的危險性,但可以肯定的是,讓他逮到她,不但會讓她知道,而且還會狠狠地痛打她一頓,教她永遠不敢再碰他的槍。
「伐爾斯,你怎麼匆匆忙忙的?瞧你鐵青著臉,發生什麼事了?」
在大殿外的門廊上,裡曼與他撞個正著。
「裡曼,你看見海莉兒了嗎?」裡曼剛由外面進來,或許有遇上她。
「沒有。法藍要我轉告你,他決定先回伊瑟亞。海莉兒怎麼了?」很難得瞧見伐爾斯一臉怒不可遏的樣子,裡曼不禁好奇這海莉兒又做了什麼事?
「她偷了我的槍。」伐爾斯說得咬牙切齒。
裡曼放大瞳孔,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從伐爾斯的身上偷槍?想像得到海莉兒是什麼時候「摸走」的,真有她的!
「你們怎麼在這裡聊天?我還以為是哪一對有情人在談情說愛呢!」因為忘了他父王也來參加訂婚大典,特地折回來的法藍調笑他們。
「法藍,伐爾斯的槍被海莉兒偷了。」
法藍挑眉,立刻就想到那一幕熱吻的畫面,一臉嘲笑、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伐爾斯,你也太不小心了吧!身上的傢伙被摸走了都不知道,你這冷漢不是一向都很機警,怎麼區區一個美人計都識不——」
人的習性就是別人丟了什麼東西,就摸摸自己的是否還在,並順便拿出來亮相一下,不氣死他也要讓他恨得牙癢癢的。但法藍這一摸……
裡曼瞧他一臉難色,話又只說了一半,十成十已猜到發生什麼事,卻故意裝出一臉關懷的表情。「法藍,怎麼你臉色蒼白?肚子不舒服嗎?」
貓哭耗子假慈悲!法藍瞪他一眼,馬上問伐爾斯:「海莉兒呢?她在哪裡?」
「我正在找她。」伐爾斯瞥見法藍停在腰間的手,眉頭一皺,「她也偷了你的槍?」
「顯然是。」他實在很不願意承認。
「我說法藍啊!人家伐爾斯賺了個熱吻這還有話說,怎麼你才被抱了一下,保命工具去了都不知道,這也未免太遜了吧!」裡曼取笑他。
「怎麼你的口氣好酸哪!裡曼,醋喝多了可是很傷胃的。」法藍冷笑嘲諷,不打算讓他有辯駁的機會,轉問伐爾斯:「你那寶貝未婚妻又想玩什麼花樣?」
伐爾斯的表情轉為認真思索。「她拿走你的槍是在我們到書房之前……這麼說她不是因為賭氣才拿走槍的。」
對了!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曾以為她是奸細——?你怎麼會有槍?你是警察……我告訴你,在台灣殺人是要坐牢的……
她知道槍能夠殺人!該死!他早該想到。伐爾斯低咒自己。
「伐爾斯,你不會以為海莉兒拿走槍是有用途的吧!」法藍半帶點嘲笑的語氣說道,心裡一邊想這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