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水樣戀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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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不需要……短短三個字,卻足以抹殺一場婚姻的存在。她努力三年所維持的婚姻,對他來說就這麼不值得珍惜……原來對他來說,她是這麼可有可無的存在!

  而她,甚至沒有勇氣追問這三年來他是否有一絲絲愛過她……

  她的心像盛開過的花朵枯萎了,隨風落下的花瓣是她一片片的期待。她的情,她的癡,這三年來為她換來什麼?

  三年了。

  ★ ★ ★

  這三年,她的情,她的癡,為她換來的只有遍體鱗傷、錐心泣血的痛,只有說明她的情是空,她的癡是傻。

  「我要離婚。」她平靜的說出口。

  冷煒終於抬起頭看她,表情如墜五里霧中。

  「為什麼?」一個被他認為可有可無的妻子,一個他從來不重視的女人,一個他不曾正眼看待的女人,現在對他提出離婚?試問他該有什麼反應,她認為他會阻止嗎?她應該知道他不哄女人的,她更應該知道他之所以與她結婚,只是來自於母親的壓力,沒有特別理由。女人對他鬧情緒是錯誤的。

  「我累了。」她已經傷痕纍纍,不想再解釋為什麼,要她說出祝福他的話來說明為什麼?不,她沒有這個雅量,只因她過去愛得太深、太濃了,無言的退出、默默的祝福已是她所能做的最大極限。

  冷煒彷彿是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他第一次認真的看她。

  她……是認真的?

  「今天我沒空,明天我會找律師辦這件事。」他沒有任何表情,面對一樁即將結束的婚姻,他表現得太冷漠了。

  宋心亞無言地領首。他甚至沒有一點遲疑……不,他問了「為什麼」,這對他來說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冷煒狐疑地瞅著她,「關於膳養費——」

  「不用了。」宋心亞立刻搖頭,「你不需要再給我什麼……若要認真追究,是我欠你,該還的應該是我……所以讓這一切就這樣結束吧,以後……彼此是陌路人。」她的傷,好重好痛。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他瞇起眼,彷彿嗅到什麼被隱瞞著的他所不知道的事。

  她瞞著他什麼?為什麼說欠他?

  「沒什麼。明天我會把離婚協議書交給律師……我走了。」這樣的情況下,似乎不適合說再見。

  宋心亞滿載著心傷轉身。

  「心亞……」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發覺時,他已經開口喚住她。

  「什麼事?」她回頭。

  「我會派人把屬於你的東西送回府上。」

  「謝謝你的好意,如果不麻煩,請你把它們全部扔掉吧。」這就是他叫住她的目的?

  他一定要這樣一再的撕裂她的心嗎?如果她必須重新開始,那麼任何會勾起這三年回憶的東西都不應該被留下來。

  她感覺到淚水在她的眼睛裡轉動,她沒有擦它,只趕緊打開那扇門,並且急急地跨了出去,就這麼了然一身地走出冷家的大門,從此離開他們共同生活三年的家。

  門外,夕陽完全沉沒,只剩下一片淒艷的晚霞。

  第六章

  「想不到他們會離婚。」

  「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

  「這下怎麼辦?」

  「被姑媽知道就慘了。」

  四個大男人窩在環亞俱樂部的廂房裡,嘴裡雖然是慘兮兮的語調,臉上可沒有半點的懺悔之意,若說他們是追悔表於心,喜怒不形於色嘛……這矮桌子上那幾瓶開過的香檳,還有切去一半的大蛋糕,該做何解釋呢?

  「諸葛,你賭多久?」終究還足有人忍不住露出原形。

  「三個月。」曾源光掐指一算,想這冷煒的第二度單身歲月大概只能維持這麼久把。

  「那傢伙比大理石還固執,我看要半年。」李智霖抬一下眼鏡。

  「不,Sam死要面子,起碼要一年。」王宇松優閒地轉著手中的高腳杯。

  「一個月就差不多了吧?否則我們會被姑媽砍死的。」江萬祥可沒他們那份閒情雅興,還拿人家破裂的婚姻來打賭,不擔心死得不明不白的,多少也看在當事人是自家哥兒們的份上,勉強擠ICC的同情心出來也好吧。

  大伙對有一眼。

  「江,這可不是我們能夠做主的。」曾源光給他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

  「Sam如果歸我操縱,我會通知你。」季智霖戲嘲他。

  「別理他了。說說看賭什麼吧?」王宇松幹脆忽略他。

  三個人又繞回話題。

  「別扯上金錢,免得人家說我們聚賭。」

  「只是想知道咱們誰算得準嘛,意思意思一下,別賭太大了。」

  「這樣吧,輸的人辦一場『甘拜下風宴』如何?也不用花多少啦,開個百來桌就好了。」身為E.R.飯店的負責人,王宇松當真是出門不忘拉生意的。

  「這也不錯,不過再加一張免繳費的金卡就更完美了。」李智霖挺滿意的。

  「人家離婚,你們搞一些吃吃花花的玩意,不太好吧?其實最好的賭注根本不用花半毛錢,只要負責去向冷煒說明事實,然後道個歉就打了。」曾源光揚起嘴角,看來百分之百篤定自己不會輸。

  「這是說,得一人扛起所有的責任了。」當然不會有白癡認為玩弄冷煒並且讓他知道以後還能有苟活的機會。王宇松想,這豬哥真歹毒。其實也無妨,按冷煒那副死脾氣,他開的「一年」絕對比「一個月」贏得太多了。他優雅的微笑道:「挺有趣的。」

  「講實在話就是當四個人的替死鬼,更明白的說法就是直接去死。」李智霖皺眉,這只諸葛還真狠。不過話說回來,他這「半年」也比人家的「一個月」有勝算,於是斯文地點頭,「未嘗不可。」

  「通過半數,那就這麼說走了。」曾源光睇向那招標「一個月」的主人。

  「可以。」

  「贊成。」

  「等等!你們全看我做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加入你們的賭局了?」江萬梓被三雙「關愛」的眼睛凝視得頭皮發麻。

  「哦,我們不會把你那『一個月』遺忘的。」王宇松相當「垂硯」他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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