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昱不停地對他瞪著白眼。可惡,居然欺她不識字!往後定要教玉哥教她識字!
「你『天打雷劈』!」居然騙她!
「你想這麼早當寡婦?」他笑起來,在床沿坐下。
說得也是,不能隨便咒他,可關係到自己的幸福。老天爺,就當她沒說,童言無忌。
「算了,我不與你計較。」她可是很寬宏大量的,「這下你可以說,到底怎麼解除婚約的吧?難道……鄭老爺真的決定與李 勾結謀反?」
「古縉的人拿到了他準備給李 的書信,不過,信還沒有到李手中。內容雖然沒有清楚表態,不過一旦李 兵敗被抓,他曾與李 有書信往來,少不得也要滿門抄斬。」瞅著她杏眼圓睜,彷彿在怪他落井下石,見死不救似的,他搖搖頭。真不信任他!「既然我看過信的內容,知道他還算無辜,自然不會放著不管,我已經從古縉那你把信拿回來了。」倒楣的是他因此欠古縉一份人情。
棠昱琋這才鬆一口氣,倒也不是她對鄭家多有感情,她對鄭家小姐可還反感著呢,可也不能因此就要那一家上下幾十口人為了一封信無辜送死吧?柔兒也還在那裡工作呢……對了,教玉哥贖她回府去,她怎麼早沒想到。
她邊想著邊凝睇他,「你把信拿回來,是不是就拿去威脅鄭老爺,要他答應解除婚約?」
他揚起嘴角,長臂一伸便將她帶入懷中,「給你猜中了。」
「我總不會比白癡還不如。」意思是說連白癡都猜得到。棠昱琋蹙眉,「 你果真不是君子。」
她倒是舒舒服服地躺在他懷中沒有抗議。
「是誰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這也是為你。」他一根長指往她的額頭指去,一手將她擁得更緊。
「你是『為己』。」她拉下他的手,「我得跟你說,我還是得跟玉哥回京的。」
上官耀聞言,立刻升起怒火,「你敢再說一次?!」
「你要掐死我不成。」她懶洋洋地白他一眼,「不知道誰還曾大聲地說要給我們做冰人呢。」
「 你……」
「你安心,我會拿這件事糗你一輩子。」她再看他一眼,臉上微泛紅潮。
是說要跟他一輩子了?他狐疑地凝視她,卻怒火未消。
「下次再拿老二跟我開玩笑,定不饒你!」他緊緊抱住她,口氣還惡狠狠地。
哎呀呀,又威脅她了。「我說少爺,我字字句句都說得真,幾時與你說笑了?」
上官耀瞇眼,推離了她,「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啊,說到把戲她才想到……若教他知道她投入湖中是一場計,這……其實他是吃醋才對她惡言相向,尚可原諒嘛。
一張玉臉頓時燦笑如花,兩隻玉臂先是搭上他的胸膛,又攀上他的頸項,「少爺,你就是要娶我,也總得先讓我回家吧?」
上官耀狐疑地瞅著她。
不知道這下說了會有什麼下場?她可是拿玉哥氣過他好幾回了……
「對了,那位古四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能管謀反之事?」
她柔軟的身子貼著他,任是鐵漢也要化為繞指柔。
可惜上官耀卻清楚她腦袋在想什麼,倒要等等看她要「玩」到幾時。
「告訴你也無妨,古縉不姓古,他本姓李,乃當今聖上之子,皇上封他為縉王。」說到古縉,那日還對他說見到了千古難有的美人,他決定要拋棄寶貴的單身生活,娶美人為妃,不知是真是假? 棠昱琋瞠大眼睛,腦袋開始想著這複雜的關係……玉哥的母親是皇上的親妹妹,古縉是皇上的兒子……
「這樣算起來,玉哥和四爺便是表兄弟了?」不會吧,氣質差那麼多。
「老二已經對你透露身份?」上官耀立即鎖住她的柳腰。
棠昱琋攢起眉頭,「四爺既是玉哥的表弟,這樣算起來也算是我的表兄了……怎麼這麼倒楣。整日流連煙花場所,也難怪他要改名換姓。」
上官耀瞅著她,縱然仔細聽了,也很難釐清她自言自語的意思。「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哦,沒什麼啦,我只是在算親戚關係。不過我跟玉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妹,跟那位四爺應該算不上親戚啦。」她把臉貼在他胸膛上。
「你……」
「少爺,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從頭到尾,我可是沒說過一句我是愛上二爺才要跟他回京的話哦。」
「你還有理──」
尾聲
聽說啊,上官家十七代以前有一位少爺和丫鬟相戀,丫鬟為了少爺還在胸口刻了字,可憐兩人無緣,丫鬟還遭人害死了。
這丫鬟的娘眼見愛女為上官少爺慘死,哀傷欲絕,可憐無力為女兒討回公道,但就是做鬼也不罷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