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原本無比溫柔的眼神,剎地被她那番話激將出熊熊怒火,炯炯的直視著她,而那兩片方纔還黏貼在她頸後的唇則緊抿著,幾乎咬出血來。
她轉過身去,不敢直視楚巖那雙懾人的眼,心裡卻不斷地吶喊著:否認啊!如果你不是採花賊,就大聲當著我的面否認啊!
時間滴流而逝,半晌,空氣中浮著令人失望的氣味。
她的背,因期待落了空,而難過地顫抖著。
室內忽然陷入一片寂靜,良久,楚巖那低沈又迷人的聲調重新響起。
「誰也搶不走我楚巖的寶貝娘子。」
她的心都快碎了,他說得那麼癡情癡心,但是想到要當一個辣手摧花的採花賊的寶貝娘子,就算她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磕一百二十個響頭,也沒有一個會舉手贊成這樁婚事吧?!
門外不遠處,忽然傳來驚叫聲。
「採花賊!抓採花賊呀!」
她震了一下。糟了!他們一定是發現楚巖的身份了!
蝴蝶惶急地撞著楚巖到先前花峰跳出去的窗欞前。「你快走吧!」雖然有情無緣,也是不希望他被捕。
「我不走,除非你答應嫁給我!」
又來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討價還價!」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自己居然比他還緊張,好像她才是採花賊。
她越是焦急地趕人。楚巖就越是賴著不走。「那你就答應嫁給我吧!」知道她緊張他,反而有恃無恐地賴皮起來。
蝴蝶連拉帶扯地將楚巖拖到窗戶旁,臉紅心跳地提醒他。「我今晚都已經失身於你了,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楚巖反手摟住她的腰,無視於外面的抓賊聲,還戀眷著她不放。「我要你以後的每一晚都失身給我!」
「哇,想累死我呀!」她故意藉機用力將他推開,猛使力,他的腰抵到窗子,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就往後翻栽過去了。
此時房門霍地被打開來,王二麻子神情慌張且好奇地看著她。「蝴蝶姑娘,你怎麼還站在窗戶旁,很危險的。」
是呀!頭一回送走哥哥跳出窗時,剛好他走進來,第二回送心愛的楚巖跳出窗時,他又剛好走進來,難怪他以為自己一直站在窗戶旁沒離開過。
王二麻子的眼光搜尋著房內,蝴蝶有點作賊心虛地問他。「你在找什麼?」
「楚大捕頭人呢?!我把你托給他保護,現在採花賊出現了,他卻不見了,跑哪兒去?」
幸好,這個王二麻子人胖不離呆,否則照這麼推理,很容易猜想到楚巖就是採花賊的。
「他去抓採花賊了!」她居然為一個採花賊說謊,可悲!愛情使女人變得不誠實。
王二麻子還拍手叫好,似乎很滿意她的謊言:「太好了。有楚大捕頭出馬,這回採花賊鐵定逃不了的。」他還拍拍她的肩膀,「你別怕,乖乖待在這裡,快把門閂上,我也去幫忙抓採花賊!」男人都喜歡逞強吧,尤其是在美女面前。
她知道,以楚巖的武功,誰也抓不到他的,所以她才很放心地將門閂上。
然而才一回頭,窗外忽地跳進來一條黑影,來者,正是著黑色勁裝、蒙黑中的採花賊。
第十章
「我不是叫你快走嗎?你怎麼又回來了?」這傢伙是豬頭啊?居然穿著那一身採花賊註冊商標的黑色勁裝回來,怕別人不知道他就是採花賊啊?
然而黑衣採花賊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而拉著她要往門外走,頗有攜手逃亡的淒美景況。
蝴蝶又氣又急地瞅著那雙惟一露出來見人的黑眼眸,既感動於他的真情相待,卻也傷感於他特殊的採花癖好,致使兩人不能結合:「楚巖,我不會跟你走的。」
黑衣人皺了下眉頭,硬起手腕,強行拉她至房門口。花蝴蝶則是緊緊地抱住門柱,說什麼也不鬆手,著實讓黑衣人很頭痛。
眼看著院子外面一大堆人等著要抓楚巖,他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和她拉拉扯扯,一點也不在乎外面的風聲鶴映唳,但是她卻不願見他被逮,為了逼他快逃,只好使出看家本領了。
「楚巖,你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她空出一隻手伸到袖袋中摸了老半天,這回可不比上次在寧寧家,她的針線早就穿好了備用,不會再在緊要關頭手忙腳亂的了。
黑衣人不解她說的「不客氣」是什麼意思?直瞅瞅地瞧著,直到她掏出一條穿了線的針,他一嚇。哎呀,這丫頭不會選在這個節骨眼「補破網」吧?!
花蝴蝶準備就緒,見楚巖仍無意自我消失,便撂下狠話:「看招!」
但見她手中的針線直飛向黑衣人,纏繞著他的身體,不多久絲線便將他團團捆住,不能動彈。
「收!」針線再度飛回到她的手中。
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似乎萬萬沒料到她的「葵花寶典」已經練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花蝴蝶將被絲線纏繞捆住的黑衣人拖到窗旁,準備再度將他丟出窗外。她臨窗涕泣,依依不捨地道:「楚巖,我真的很愛你,但是我真的不能嫁給一個採花賊,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的黑色勁裝回來,怕別人不知道他就是採花賊啊?
然而黑衣採花賊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而拉著她要往門外走,頗有攜手逃亡的淒美景況。
蝴蝶又氣又急地瞅著那雙惟一露出來見人的黑眼眸,既感動於他的真情相待,卻也傷感於他特殊的採花癖好,致使兩人不能結合:「楚巖,我不會跟你走的。」
黑衣人皺了下眉頭,硬起手腕,強行拉她至房門口。花蝴蝶則是緊緊地抱住門柱,說什麼也不鬆手,著實讓黑衣人很頭痛。
眼看著院子外面一大堆人等著要抓楚巖,他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和她拉拉扯扯,一點也不在乎外面的風聲鶴映唳,但是她卻不願見他被逮,為了逼他快逃,只好使出看家本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