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顛鸞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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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他被剩下那點沒噴完的山泉給嗆到了,咳嗽不止。

  她說的那一個,不就是他嗎?這個死丫頭競罵他是討人厭的男人,在九牧門裡,他可是人見人愛的少門主,紅得很呢!

  「那你覺得我會討人厭嗎?」他不確定自己為何會有此一問。

  她毫不思索地回說:「不會啊,「你」又不是男人!」一臉笑展似綻開的蓮花,搖曳生姿。

  嘿嘿,是啊,他擔什麼心,怎麼老忘了此刻的身份呢!他應該入境隨俗,跟著端木紫一起批評男人才對。

  「是呀,我又不是那些一年半載不洗澡的臭男人。」好像在罵自己!

  她好奇地問道:「那「你」多久洗一次澡呢?」

  「一年半載吧!」他似乎又忘了自己女人的身份了「「什——麼——呀!「你」比那些臭男人還臭那!」她掩鼻而逃,走出山谷。

  「我一點也不臭啊,不信你聞看看!」他一路追著她跑,嚇得她驚聲尖叫。

  沒想到他居然能跟她相處得如此融洽,看來,偷拿肚兜的計謀不會太難了。

  第四章

  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牧風兒認為愛肚兜亦然。

  當然他得重申愛肚兜是為了武林絕學——「凌波寶典」,他可不是專門收集女人褻衣的下流採花賊。

  「端木紫,你總共有幾件肚兜呢?」他以為這樣問和下流採花賦有差別呢!

  她卻氣得兩手插腰、兩眼直瞪著「她」。

  哎呀,該不會是他太直言不諱了吧!牧風兒又再次重問道:「我是說——」

  「你應該叫我師姊才對!」她可是好不容易媳婦熬成婆,脫離小師妹的卑微地位,當然得過過癮,嘗嘗被喊一聲師姊的滋味。

  啊!叫她師姊?有沒有搞錯啊?牧風兒僵著一張臉,宛如被冰所凍。

  「快叫啊!」她真是急急如律令。

  「師一一姊!」唉,他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怨歎呀!想不到他堂堂九牧門的少門主,不但淪落到峨嵋派來扮娘娘腔的姑娘,還要歹命到叫這個小不點丫頭一聲師姊,這種事要是傳到江湖上,就算沒被那些名門正派的仁人君子砍死,也被他們嘲笑死,或被他們鄙視的口水給淹死了。

  端木紫兩手朝天,伸個懶腰,大呼。「哇!被稱聲師姊,真是爽——快呀!」

  瞧她全沒個姑娘樣,牧風兒不禁又搖頭。唉,她那德行誰敢娶過門當媳婦呀,遲早得入尼姑庵,虧她爹有先見之明,先送她進來,免得以後客滿。

  等到她高興極了,才有空回答「她」原先的問題。

  「小師妹,「你」問肚兜做什麼?」

  哎呀,他被那一聲小師妹喊得全身起雞皮疙瘩。

  「拜託你,不要叫我小師妹,叫我牧風兒吧!」他那可憐的男人自尊,完全被踩在地上踐踏。

  「好!」她倒是從善如流。

  「牧風兒小師妹——」她真是得意得過火,卻把牧風兒氣得臉色發白。「告訴你可以,但是要借免談!」她的下巴揚很高高的。

  她居然叫他牧風兒小師妹?那小師妹三個字就不能不叫出來嗎?真想趁她不備時端她一腳以洩憤。

  「算了,當我沒問過l,,哪有人拒絕得這麼直接,她不懂什麼叫「婉拒」嗎?

  哼,瞧她平時笨拙,沒想到也有挺機靈的一面,他本來想學孔明借東風向她借肚兜,沒想到都還沒開口,就被她拒絕了,只好另想計謀、另起爐灶。

  「我可不是小氣喔!」而是她的肚兜本來就不多,還有一件穿得不舒服便送給大師姊,所以當然借不得。

  不過她倒是勤於帶牧風兒觀游峨呢寺,認識這認識那,好像巴不得「她」一下子把所有有關峨嵋寺的一切全理解了似的,盡早踢掉「她」這個拖油瓶,如此一來,她便可以趁早開始練武了。

  偏偏這個新來的小師妹是漿糊腦,什麼事都懶得記,經常把茅房誤以為是吃飯的地方。要等到這個漿糊腦摸清楚峨嵋寺的週遭環境,她的頭髮大概都白了。

  練武,對端木紫而言,儼然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但他卻一點也投放在眼裡,只是搞不懂端木紫這個小白癡,肚兜裡有一套足以稱霸武林的絕學,竟然不好好加以練習,偏要學尼姑底裡的花拳繡腿,真是目光短淺的女流之輩。

  「牧風兒小師妹,有沒有人說過「你」的聲音低低啞啞的,好像——」

  「像男人是吧!」乾脆他自己招了,反而沒嫌疑,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嘛!,他還能裝得一臉理直氣壯地反駁。「那是因為我以前很愛哭,所以把嗓子哭啞了。」早知道她會有此一問。

  端木紫先是嘻嘻竊笑,後來忍俊不住,狂笑出聲。「哇,這麼大個人居然會愛哭,噗哧!」

  好不容易對她有點好感了,她卻又嘲弄他小時候的糗事,笑得比豬打呼還大聲,他真的恨死這個臭娘兒們,好像是生來糟蹋他的。

  「我說的是小時候!」他扯著嗓門大吼,氣得額上的青筋怒暴。

  她又嘲弄汕笑地指著「她」的額頭。「哇,瞧「你」生氣的德行,虎虎生威,根本就像個兇猛的漢子嘛!」

  牧風兒從沒見過這麼沒禮貌的姑娘家,如果這時候他手有只斧頭能劈爛她的嘴巴,奪走肚兜,從此不再見到這個煩死人的丫頭,他寧願少活幾年,為了男人的自尊。

  但是想歸想,她的笑聲依然刺耳地傳過來,索性冷著一張嚴冬似的臉,將所有的怒氣收斂入眼底,瞇望著她得意的嘲笑。

  「哇,好冷酷啊,這樣更像!」她認為逗「她」生氣比鬥蟋蟀更好玩,在這個無聊至極的尼姑庵裡,師父既不讓她練武,又沒幾件有趣的事。

  他轉身要走,決定不理這個以惹他生氣為樂的瘋婆子。

  「喂,別悶了啦,我是逗著「你」玩的啦、」地上前抓住「她」的大手。「哇,連手都長得這麼大,嘖嘖,真羨慕!」

  「羨慕什麼?」這丫頭講話總沒什麼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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