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她六神無主、思緒全被驚慌和恐懼佔據;將他踢出新房的計畫已經行不通,那來個相應不理總行了吧?他總不會那麼沒風度,硬趕鴨子上架吧!
無論如何,她絕不能讓他得逞,她不是曾對自己說過今晚他休想碰她一根寒毛嗎?
下定決心後,她一骨碌地爬上床鑽進被窩裡,面朝牆壁,「用力」地夢著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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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季曉涵非但毫無睡意,反而全身僵硬得不得了,她正想伸伸懶腰,卻陡地傳來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一陣腳步聲來到床邊。
季曉涵緊閉雙眼,連氣也不敢喘一下,隨即感覺到床墊下沉的震動,一顆心像擂鼓般咚咚咚地跳著,簡直快要跳出她的胸腔。
宋天磊隨意地套上睡袍,一臉莞爾地瞄了季曉涵一眼。
她以為裝睡就能瞞得了他、躲得了他嗎?今晚他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對她這種鬼靈精怪的凶丫頭,一開始就得讓她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望著她捲曲俏麗的秀髮,他不禁扯動嘴角,勾起一抹詭魅、邪肆的笑,他倒要看看她能裝睡裝到什麼時候。
緩緩地,像黑夜中潛行的野獸,他無聲地挪移至她的身畔,側躺於她的身後,雙手滑入被窩,順著她美好的曲線游移愛撫起來,炙熱的唇也尋著她白皙的後頸輕輕吸吮著。
季曉涵全身猛地一顫,這卑鄙、無恥、該死的傢伙,竟敢來這一招,她再也忍不住、也裝不下去了!
她霍然旋過身,手腳並用地推開他。「不許你碰我!」
宋天磊倒也沒制止,只是斜臥著,屈著一手撐起自己,「丈夫碰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看不出有哪裡不好。」他懶洋洋地說著,一雙幽邃的瞳眸卻隱隱閃著慾望的星芒,盯著她睡袍底下曲線玲瓏的姣好身材。
季曉涵忿忿地哼了一聲,「我只願意當你有名無實的太太,若不是為了宋爺爺,我才不會嫁給你呢!」
宋天磊原本帶笑的臉瞬間沉凝,雙眸也微微瞇起,「這恐怕由不得你作主,我可不會傻到娶個老婆當擺飾用,卻碰她不得,這不合乎我的作風!」他邪謔地沉聲低語,話甫落,他竟像一隻行動迅速靈敏的黑豹,頃刻間雄渾碩實的身軀已緊緊壓覆著季曉涵柔軟馥郁的身子。
季曉涵駭然地瞠大水眸,驚呼出聲:「你……你放開我,你大可以去找你那些紅粉知己,我們各過各的,我不會干涉你。」她兩隻小手緊抵住他古銅色強壯結實的胸膛。
「只可惜,我現在只要你。」他輕柔地說著,語氣裡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
季曉涵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心裡早已經怕得要死,卻仍不認輸地揚眉瞠視著他,「我警告你喔!碰了我之後你可就沒有自由,往後的日子鐵定不會好過。」她不相信他會因為她而捨得放棄他那一大票的紅粉知己。
「無妨!」他咧開一口白牙邪笑,「家裡有了一個這麼俏生生的美人兒,我又何須外求?我相信你絕對能夠滿足我的需要。」邪肆放蕩的笑語飽含著深沉的慾望。
季曉涵被他挑逗的言語震愣得啞口無言,雙頰不爭氣地燒紅起來。「你……你簡直不要臉,是個超級無恥的大色狼!」她睜著眼瞪了他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擠出話來。
宋天磊仍是一副嘻皮笑臉的浪蕩模樣,「任何男人在新婚之夜都會被允許當個色狼;若丈夫不色,做妻子的可得擔心了。」
季曉涵氣急敗壞地瞅著他,根本拿他的油嘴滑舌沒轍,情急之下,不經思索地揚起手往他那令人氣惱的嘲謔笑臉揮去,啪的一聲在黑夜的寂靜裡聽來顯得格外響亮。
這一巴掌成功地打散了他的笑臉,卻也嚇壞自己;她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時羞惱,盯著他沉冷陰鬱的俊臉,她不禁後悔自己的莽撞。「我……我……」她試著擠出一句道歉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說過,別動不動就甩人耳光,你好像把我的話給忘了!」宋天磊將嘴唇貼近她的臉頰,鼻尖頂著她的鼻尖,以一種低柔得近乎危險的嗓音說道。
季曉涵教他冷凝黯沉的眼神盯得心神俱顫;她緊閉雙眼,以一種豁出去了的「壯烈」神情咬牙說:「打都打了,你想要報復我,就儘管打回去。」
望著她紅通通的水頰,以及微微顫動的漆黑眼睫,還有那貝齒緊咬著的嫣嫩唇瓣,他整個怒氣陡地消逝無蹤,她這副「視死如歸」的倔強模樣,像是犯了錯的調皮小孩,又像是個淘氣的精靈,教他又好氣又好笑,更沒來由地升起一股濃濃的憐愛之情。
見久無動靜,季曉涵疑惑地睜開雙眼,卻正好迎上他閃著異樣光芒、深幽得駭人的炙熱瞳眸。
她微微失神,忍不住一陣悸顫,「你……你不打我了嗎?」
宋天磊微掀唇角,綻出一朵教人心跳失序的邪魅笑臉,「我有更好的懲罰方式。」他在她唇邊呢喃,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盛載著濃烈的渴求。
這可嚇壞了她,她瞠大美眸直盯著他,瞭解他的意圖時,心中雖慌,卻仍硬著嘴回道:「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因為你將得不到任何樂趣。」
他只是輕笑數聲,低醇的嗓音挑勾著她的神經末梢,激起她一陣抖顫,「小野貓,話可別說得太早。」
他沒給她回嘴的機會,灼熱需索的唇隨即覆上她柔嫩的唇瓣,極盡纏綿的廝磨,吮吻著。
季曉涵震愕得無法言語;他吻她的感覺並沒有讓她感到討厭,她甚至還感到一股暖融的熱潮正湧向四肢百骸,教她忘了所有的掙扎與抵抗。
宋天磊靈巧的舌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她的口中與她的交纏,汲飲她口中的甜蜜;他的手也沒閒著,無聲無息地滑下她的胸前,迅速地解開她的睡衣,在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一把扯掉她身上僅著的棉質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