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涵雙頰的酡紅更深,像是偷糖吃的小孩被逮個正著,尷尬地別開眼,心虛地回嘴:「呸!誰像你那麼不要臉,我才不要窩在房間裡,我想去裡島已經想了很久,你不去,我自己去!」
宋天磊有些著迷地盯著她紅透了的迷人俏臉,旋即回過神來,以滿是寵溺的口吻說:「只怕你再不快點,我們會趕不上飛機哩!」
季曉涵聞言緊揪著被扯壞的睡衣前襟,快速地衝進浴室,將宋天磊那醇厚低沉的朗朗笑聲拋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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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島
裡島,人稱「南太平洋的珍珠」,美如仙境,民風純樸,儼然是一塊世外桃源的樂土。
本該是快快樂樂的蜜月之旅,但季曉涵心裡可嘔得很,原因無他,只因宋天磊本性不改,在飛機上大展他的男性魅力,不但和空姐們眉來眼去、打情罵俏,連機上同行的女性也被他的風流倜儻所折服,個個像見到蜜糖似的蒼蠅,緊纏著他說笑。
離開機場的沿途,一路上平坦寬闊、樹影搖曳,雕刻建築林立,且造型奇特、帶著濃厚的民族色彩。季曉涵專注地欣賞著這熱帶島嶼的異國風情,一點也不想理會宋天磊。
沒多久,他們便抵達沙奴爾一家極富盛名的五星級大飯店,宋天磊在這家飯店已預先訂了一間蜜月套房。
他們的房間位於飯店六樓,可以眺望不遠處廣闊無涯、碧波盈盈的美麗海洋,成排的棕櫚樹從飯店門口向南迤邐而出,迎著海風招展,送來陣陣淡淡清香的暖風,令人醺然欲醉。
季曉涵倚在落地窗前微閉著眼,感受著此刻的靜謐怡人,渾然忘了飛機上令她不悅的事情。
驀地,一雙結實的手臂自她身後圈住她,「喜歡你眼前看到的一切嗎?」宋天磊在她耳旁喃喃低語,他的臉緊抵住她柔嫩的頸窩,用他的鼻子和溫熱的唇不斷地磨蹭、揉弄著她細膩雪白的玉頸和玲瓏小巧的耳垂。
他的碰觸教季曉涵莫名地心顫,但她隨即想起飛機上那令人氣憤的情景,「放開我!」她扭動身體想掙開他的懷抱,「你這個風流好色的痞子,竟然還敢碰我!」
宋天磊非但沒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你是在吃我的醋嗎?」他邪邪笑道,「其實你大可放心,目前最能吸引我的人只有你,其他的女人我還看不上!」
這句話令季曉涵更加氣惱,「你……你少臭美,我才懶得吃你的醋。」她急著辯駁,雙頰卻早已不爭氣地紅成一片。
他凝視著她嬌紅絕美的側臉,那抹誘人的紅暈竟擴散至她粉嫩的耳垂、頸後,令他忍不住埋頭吮吻。
「你分明是口是心非,若不是吃醋,又怎會氣成這個樣子?」他貼近她的耳畔,低沉而性感地緩緩說著,一字一句挾著溫熱的氣息輕吐在她敏感的耳上,今她感覺酥麻而微微顫抖。
季曉涵勉強收回心神,冷凝地回道:「少自作多情了,我生氣是因為你沒有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
「是嗎?你可有發現我有任何不軌的情事,只不過是和別人說說笑笑而已,並
沒有觸犯你的規定呀!」他不疾不徐地回答,兩手卻不安分地往上游移,緩緩攫住她的柔軟,一鬆一緊地揉捏起來。
他的舉動令她渾身輕顫,他的話也今她無可反駁,但她仍不服氣。「那好,我要再加上幾項條款,不准你和其他的女人調笑、拋媚眼或者打情罵俏。」
他忍不住一陣咯咯輕笑,揚眉調侃:「還說你沒吃醋,你的口氣十足像個打翻醋桶的小妻子。」
「你……」季曉涵惱羞成怒,欲辯無言,一口怨氣憋不住,倏地掄起小拳頭,旋過身往他堅硬碩實的胸膛槌下去,嫁給他已經很委屈了,還要平白接受他的消遣和嘲謔,她忿忿地衝口說道:「我才不希罕當你的妻子,我要跟你離婚。」
此話一出,宋天磊驟地沉下臉,雙手迅速攫住她舞動的拳頭,將她的小手反剪於身後,他瞇緊黯沉的黑眸冷聲喝道:「我可以縱容你的撒潑、耍賴,可不允許你無理取鬧,以後再聽到你提『離婚』這二個字,小心我打腫你的小屁股!」
季曉涵悻悻然地回道:「你並不愛我,而我……我也不愛你,我們根本就合不來,這樣的婚姻一開始就是錯的。」她的心中竟感到一絲惶惑的茫然。
「我們只是為了宋爺爺才結婚的,勉強在一起只會使你我都痛苦,不是嗎?」尤其還得看著你和別的女人談笑風生、打情罵俏,更是教人心煩,她在心裡咕噥地加上一句。
「隨你怎麼說,但只要爺爺在世的一天,我是絕不會離婚的!」他一臉冰冷嚴酷的模樣,一字一句由齒縫中進出。
不知怎地,一聽到她說要離婚,他心裡便一肚子火,他對她都已這般包容、呵寵了,她竟還不知感恩,才剛結婚便嚷著要離婚!真是豈有此理,有多少女人巴不得能嫁給他,她卻這麼不知好歹!
他那專橫獨斷的口氣令季曉涵氣結,但他對宋爺爺的孝心又令人無法不動容;咬了咬下唇,她擺出一副很「犧牲」的嘴臉哀聲歎氣地說:「不離婚也無所謂,我也不想傷了宋爺爺的心。不過,我們可以各過各的,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只要別在宋爺爺面前穿幫,大家相安無事不更好。」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這真是一個好辦法,她再也不必因為他的花心讓自己氣得半死,每次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嬉鬧、調情的親熱模樣,她的心總會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澀感,那滋味實在很不好受,她不想再經歷那種感覺。
宋天磊盯著她暗暗盤算的竊喜模樣,雙眼瞇得更緊,嘴角也抿成一直線,他勉強壓抑住怒氣,「你的意思是從今以後,我們只需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各自分房睡?」這已是她第二次提出這種餿主意,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在他們已經圓房後竟還說得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存心打擊他的男性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