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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季曉涵忽然心血來潮、蠢蠢欲動;來這裡已經是第四天了,卻還沒享受到南國熱情的陽光和清涼的海水,她決定換上泳裝,到海邊游泳。

  剛要轉身,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驀地圈上她的纖腰。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還一副迫不及待的興奮模樣。」

  低醇、慵懶的嗓音在她耳畔徐徐揚起,不知何時,宋天磊已無聲無息來至她的身後,微冒青髭的臉龐不斷磨蹭著她細嫩的臉頰和雪白的頸項,引起她一陣搔癢。

  「別這樣,你的鬍子扎得我又癢又痛。」她喃喃地抗議,並試著閃躲他的磨蹭。

  宋天磊咕噥了一聲,略微撤離她的嫩頰,低頭一看,她瑩白雪嫩的頰畔、頸際已隱隱被扎出淡紅的細痕來,他沒想到她的皮膚是這麼的細緻敏感。

  該死!他喃喃地咒罵自己,一手摸摸冒出鬍渣的下巴。

  這三天他除了吃飯、上廁所,根本就沒離開過那張大床,沉浸於她馥郁馨香,雪白柔嫩的身體而不能自己,以至於連鬍子也沒刮,才會扎傷她的臉頰;待會兒可得好好清理這惱人的下巴。

  第七章

  當宋天磊將門面清理乾淨,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時,眼前的情景霎時教他瞠目結舌,口乾舌燥起來。

  只見季曉涵身著比基尼式的藍色泳衣,正在準備一些防曬的保養品及大毛巾。藍色的泳裝襯托出她細嫩光滑、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玲瓏姣美的曲線在精簡布料的包覆下呼之欲出,散發出既迷人又純真的性感。

  宋天磊迅速地回過神來,俊臉陡地一沉,雙眼也不悅地瞇緊。「你穿成這個樣子準備做什麼?」

  季曉涵被他突如其來的喝聲給驚嚇到,猛地一回頭,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才又轉過身去進行她手邊的工作,「你這不是多此一問,我要去飯店海邊游泳。」

  「不許去!」他霍地大聲喝止。

  她先是愣了一會兒,旋即回頭忿忿地瞥他一眼,「我不要再待在飯店房間裡了,你不去,我自己去!」她恨恨地回嘴,來這裡四天了,不但沒能好好地遊玩,還得被這隻大色狼無止境地搾取、索求,現在他竟然還敢限制她的行動自由?簡直可恨至極!

  宋天磊三步並作兩步地欺近她的身邊,抓住她的手臂,「你穿成這樣像話嗎?要去可以,你得給我換下這一件泳裝。」

  季曉涵忿忿不平地反駁:「我穿這樣有什麼不對?海灘上穿比基尼的人多的是,你根本是小題大作!」話一說完,她甩開他的手,不以為然地輕嗤一聲。

  「別人我不管,你是我老婆,我說不准就不准!」他粗魯地低吼,開始感到不耐煩,絲毫不肯讓步。

  他的霸道、蠻不講理激起了她執拗的性子,「你簡直莫名其妙!我偏要這樣穿,你不喜歡可以裝作沒看見。」

  她倔強任性的模樣更激怒宋天磊,說什麼他也不允許她穿得如此暴露,將美麗誘人的身段展現在別的男人面前。

  她是屬於他的,只有他能欣賞,剎那間,他對她竟生起一股前所未有、強烈的佔有慾。

  這從未有過的想法教他頓時一怔,但他無暇深思,只覺滿心煩躁,怒氣沖閘而出,使得他口不擇言地嗤鼻道:「你分明是想在海灘上招蜂引蝶,你以為這幾塊布能遮得住什麼?我要你換下它你就得換下它!」

  季曉涵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無法抑制地鼓起漲紅不已的腮幫子,一雙闇黑的大眼因怒火而顯得格外灼亮,高張的怒氣和他不相上下。

  她一手擦腰,一手用食指直戳他的胸口,連珠炮地罵道:

  「你這個風流色鬼兼沙文豬,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齷齪,只許你可以吃別的女人的冰淇淋,卻不許我這樣穿,根本是雙重標準的大男人主義者。我告訴你,我怎麼穿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我!」

  一口氣罵完之後,她頓感舒暢無比,一點也沒注意到他更顯陰騖深沉的臉孔,逕自背起包包,轉身便要走出房間。

  她的手才剛碰到門把,便教宋天磊的鐵臂一把扯了回去,強勁的力道令她驚駭地瞠大雙眼,愕然不已地瞅著他。

  下一瞬間,衣服被撕裂的聲音猛地震醒了她,她低頭一望,她的比基尼上衣已被扯斷並飄落於地面,她直覺地舉起雙臂護住胸前,不敢置信地盯著地上被扯壞的泳衣。

  還來不及回神,宋天磊迅速扯裂她下半身的比基尼泳衣,一套價值不菲的泳裝就這樣輕易地被他給摧毀了!

  季曉涵愣愣地望著躺在地板上,那已成了碎布的比基尼,委屈夾雜著怒氣,一股酸澀的哽咽和淚意倏地湧上她的喉頭、眼眶和鼻尖。

  顧不得自己全身赤裸,她掄起拳頭猛地捶向他的胸膛,嘶啞地指控道:「你這個野蠻人,那是我剛買的泳裝,你竟然撕毀它我要你賠給我!」她一邊捶打,一邊抑制下住地淌著淚水。

  這該死的臭男人,就只會欺負她,她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嫁給他。

  一思及此,她哭得更傷心了,哇的一聲,竟像個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小女孩跌坐於床上,抽抽噎噎,好不委屈地啜泣起來。

  她的哭泣聲震醒暴怒中的宋天磊,今他的怒氣在一瞬間陡地消逝無蹤,望著裸露著身體、哭得淚水淋漓的季曉涵,他胸臆間驀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憐惜之情,並挾帶著沸騰洶湧的情潮,讓他只想緊緊地抱著她,吻到她喘不過氣來,然後盡情地愛她!

  他不明白自己是著了什麼魔,一向落拓不羈、笑臉迎人的他,對於女伴總是溫柔又縱容,從不曾對女人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彷彿喪失理智似的;唯獨對她,他的瀟灑、從容便不復見,性格裡最糟糕的部分完全呈現出來。

  輕歎一聲,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柔聲哄道:「是我不好,你別哭了好不好,我誠心誠意地向你陪罪,等會兒我馬上買件泳衣賠給你。」他一邊哄著她,一邊辛苦地克制自己摟著她雪白柔膩的身軀所引發的猛烈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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