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懼地抬起頭來,正好對上宋天磊那雙足以媲美黑夜、深幽不見底的瞳眸。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放開我!」她喘著氣,好不容易進出一句話來。
宋天磊雙眸緊瞇成一線,隱隱透著憤怒的星芒;緊貼著她頰畔的碩實胸膛正微微起伏,透露出一股怒意。他不發一言地抱著季曉涵,強迫性地帶她走到他的朋馳跑車旁。
打開車門後,他猛地將她推進車內,隨即自己也坐進車發動引擎,車子瞬間像箭矢似的疾馳而去,強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她頭暈目眩。
「你……你要帶我上哪兒去?」鎮定心神後,她略顯心焦地問道,氣勢已不若先前的強硬,她現在人可是在他的車子上,難保激怒他之後不會遭到他猛烈的報復,她還不至於連這一點常識都沒有。
「怎麼?你也會感到害怕呀?」宋天磊咧開一口白牙笑著,但那雙凌厲深沉的眼裡並無一絲笑意,反而閃著一抹銳利而危險的光芒,像是黑暗中伺機而動、潛伏的猛獸。
「我……我有什麼好怕?做錯事的人可是你耶!」季曉涵壯著膽子回嘴,聲調不自覺地揚高,「不服氣的話,我們可以去找宋爺爺評評理,看看誰是誰非。」抬出宋爺爺來,還怕治不了你嗎?嘿嘿!
這句話果然帶來強烈的反應,宋天磊陡地將車子停在一條僻靜的小路旁,尖銳刺耳的煞車聲教季曉涵心頭一陣沒來由的狂跳和悸顫。
「別想拿我爺爺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他陰森森地進出一句話來,隨即像只迅猛的黑豹,伸出鐵臂一把攫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扯向他,使她面對著他的臉。
季曉涵驚恐地瞠大雙眼,迎視他陰暗深沉的雙眸,他的嘴唇抿成一直線,看起來剛毅而冷酷,完全沒了平日吊兒郎當的痞子樣,不禁讓她心生畏怯。
「我警告你,別在我爺爺面前亂嚼舌根。」他冷冷地威脅,如刀鑿似的俊逸臉龐倏地湊近她的面前,溫熱的氣息直撲向她細緻的小臉。
季曉涵勉強穩住心神,短暫的恐懼之後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怒火。
他憑什麼威脅她,做錯事的人竟然還敢如此理直氣壯的凶她
「哼!請你不要顛倒黑白,我只不過是要陳述事實,好讓曉苓不致陷入火坑,被你給糟蹋了。」
昏黃的路燈斜斜透進車裡,柔柔地照映著她鼓起、嫣紅的水頰,以及微微噘起的紅唇,一雙黑闇、水靈靈的大眼顯得澄澈剔透,跳動著熊熊的火花。
宋天磊凝視著這樣一張嬌俏可人的絕美臉蛋,失神了好一會兒,但他掩飾得極好。
無可否認地,眼前這個有著小野貓般傲烈性子的嬌嬌女確實挑起了他性格裡最深沉,不為人知的一面,她總能輕而易舉地激怒他,破壞他溫和有禮的形象。
但此刻,除了憤怒之外,他更想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狠狠地吻她一頓。
他從沒碰過像她這樣難纏、凶悍而伶牙利嘴的女人,他挑上的女伴皆是溫馴可人的甜姐兒,他絕不會自討苦吃去找這種帶刺的花兒;沒想到她竟帶給他一股從來不曾有過的悸動,就連他初戀的對象--玉楓,也不曾讓他有過這種感覺。
真是見鬼了!這一輩子他永遠也不想惹上這種恰北北的女人,那意味著永無休止的麻煩。
為了掩飾自己的煩躁,他冷冷地譏誚道:「這門婚事是兩家人當初說好的,彼此你情我願、誰也沒誑誰,你憑什麼解除婚約?況且我要娶的人又不是你,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季曉涵狠狠地瞪他一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些什麼主意嗎?你是看準了我妹妹柔順、溫和的個性,絕對能被你吃得死死的,好讓你可以在外頭繼續偷香獵艷、胡搞瞎搞!」
她氣喘吁吁地說了一大串,歇一口氣後繼續罵道:「當初我拒絕宋爺爺的提親是對的,沒想到竟害了曉苓,說什麼我都不會讓曉苓嫁給你這種人!」
相對於她的激動,宋天磊只是懶洋洋地瞥她一眼,魅惑人心的雙眼帶著輕佻狎暱的意味掃過她的全身,嘴角勾起一抹略帶邪氣的性感微笑。
「我倒很慶幸自己選了令妹,雖然你長得較為嬌艷迷人,但……」他故意停頓一會兒,一臉遺憾地歎道:「這一副火爆的臭脾氣……嘖嘖嘖,真教人無法消受哩!比起你,令妹可多了十成十的女人味。」
明知道他是故意嘲諷自己,但她就是嚥不下這口氣,「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萬
人迷,每個女人見到你就會昏了頭嗎?偏偏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只要一看到你那張故作瀟灑的痞子臉,我就反胃、噁心!」她的小臉漲得更紅。
看著她氣鼓鼓的嗔怒模樣,宋天磊禁不住想逗逗她。他驟然攬緊她的身體,讓她靠著他堅實的胸膛,明媚嬌俏的小臉近距離地貼近他深峻的臉龐。
「你這是在向我下戰書嗎?話可別說得太早喲!」他瞬即低頭吻住她的小嘴,炙熱的唇先是輕輕地貼覆上她柔軟的唇瓣恣意的摩挲著,然後再緩緩地加重力道。
季曉涵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震愣住,當她回過神來試著掙離他的懷抱時,他的雙臂卻有如鐵鉗似的,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她張嘴想要抗議,卻教他乘機將舌伸入她的嘴裡,探索她口中的溫暖柔滑,吸吮她閃躲不及的舌尖。
很快地,他的吻由溫柔轉為熱烈,更深刻、纏綿地與她的唇舌交纏,不停的翻攪並汲取她的甜蜜。
原本還妄想抵抗他的季曉涵,竟不知不覺被這個吻給融化,渾身泛起一股莫名的燥熱,呼吸跟著急促,紊亂起來,意識也有些微混沌,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癱在他懷裡。
本來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宋天磊卻沒想到她花瓣似的櫻唇是如此柔軟而芬芳,直教他欲罷不能,只想貪婪地品嚐、盡情的索求;彷彿無法滿足似的,他的唇慢慢游移,來到她小巧細緻的耳垂,輕輕的舔舐、咬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