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種閃電般的性感、陽剛的特質吸引所有女人的注視。毫無疑問他是最佳的伴侶,既迷人又優雅;但更有一種非常深邃、她無法理解的情愫,魅惑著她的靈魂深處──一種人性最基本的需求。
關鵬飛不但欣賞她的美,也欣賞她的伶俐,更對她的頭腦感興趣。所以,假如她珍惜單身的自由,她就得及時向他說再見。對他來說,女人絕難成為必需品,在感情上他是自足而不向外求的。
站在溫暖的臥室中,她顫抖地告訴自己絕不能再繼續沉淪下去,憑著自己堅強的意志,她應該能抗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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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兩性之間的吸引力卻也可能使得最警覺最堅強的意志完全崩解!
在一次公開的宴會上,鍾無艷仍和關鵬飛一起出席。與會的都是傳播界和藝能界之士;很不幸的,他們又見到邵宇傑,他正挽著一位妖嬈艷麗的女明星。
邵宇傑傲慢無禮地望著鍾無艷,狀似溫文卻語帶尖銳說:「對了,宇凡要我代他問候你。」他的眼光刻意掠過關鵬飛,愉快地繼續說道:「舍弟宇凡是鍾無艷小姐的丈夫。」
不過他所惡意期待的反應並沒有出現,關鵬飛依舊面不改色,而鍾無艷則無動於衷的回答:「過去是,邵先生,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你忘了嗎?」
「是啊,經過有史以來最短的一次婚姻之後。要不要我代你向他問候?」
「向他問好吧!」她鎮定地說,不禁為自己的冷靜和漠不在乎暍采。
回家的途中,鍾無艷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關鵬飛那次失敗的婚姻;她本來不想講,但他出奇的沉默卻使她覺得非說不可。
「我……我十八歲就結婚了。」她試探地說。
「滿早的嘛。」他的嘴抿得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的大手用力得冒出青筋。不知道為什麼,知道她曾經為另一個男人所擁有,竟令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怒火和酸意。他原是把她當作一個美麗怡人的女伴、渴望得到她的身體罷了。
他的冷漠讓鍾無艷微微失措。「你第一次是什麼時候?」她沒頭沒腦地問。
關鵬飛聳聳肩,微勾的嘴唇露出慣有的嘲諷。「和你差不多年紀。不必告訴我你的故事,那不關我的事。」
「我只是討厭邵宇傑的諷刺,他的眼中只有錢,所以他認定我嫁給宇凡也只是貪圖他們家族的錢。」
「哦?那你為什麼嫁給他呢?」他仍是一貫淡漠的語調。
鍾無艷無奈地笑了,笑聲中有著無限淒苦。「因為我的家人堅持,你懂吧?我懷孕了。」
「我懂。」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孩子後來呢?」
「三個月時我流產了,是個小女孩。」痛楚在她微微顫抖的雙唇中表露無遺。
「那就是婚姻的結束了,是不是?」他低聲問。
她點點頭,「字凡只比我大二歲,還是個大孩子,我們都痛恨這次婚姻。」
「我想你父母是為了小孩的將來著想。」
鍾無艷深呼吸了一口氣。「是我的伯父母;我爸媽在我八歲時已車禍身亡。」她停頓一會兒,勉強繼續說:「沒錯,我的伯父母是為了孩子的將來,但更為了他們自己的名聲……我們都為了孩子著想,孩子流產後一切都化為烏有。」
她不得不用這種冷漠的語調防止自己掉淚,始終緊緊咬住下唇,但顫抖的聲音仍洩露她的悲傷。
關鵬飛伸過手來,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小手。「可憐的小傢伙。」他用罕有的溫柔說道:「今天如果不是邵宇傑故意搗亂,你會告訴我這些嗎?」
「不會。」她低下頭瘖啞地說。
車子緩緩停在她的住處前,關鵬飛關掉引擎,轉身看著她。透過街燈的光亮他看見她睫上的淚滴,競感到一股強烈的不捨與保護的慾望。他將兩人的座椅躺平,伸手探向她。
鍾無艷吃驚地望著他的舉動,卻無法抗拒。
他溫柔地擁住她,輕吻她額頭,讓她虛弱地放鬆神經。她模糊地意識到這比激情更危險,但仍順從地仰起臉,任他吻過她的眼簾、顴骨、額際。他有一種刺激而撫慰人心的氣息,令她直陷入他魔咒般的魅力中。
她渾然未覺他的轉變,也不知道他是否早有企圖。但當親吻變得強勁且深入,她急促地喘息著。她發現自己緊抓住他的肩膀,仰首向後,讓他的唇順利挪移到她的頸項,並且任他品嚐她光滑瑩嫩的肌膚。
「我們進屋去……」關鵬飛喃喃說道,低沉粗嗄的嗓音充滿熾烈的欲求。
此刻,她明白一切抵抗都是徒然的,所有的掙扎也全都煙消雲散。在他霸道而貪婪的吸吮下,世界隨著她的腦子一起暈眩著。有一陣子她緊閉著眼和唇,然而終於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屈服於激情的力量。
當年和邵宇凡在一起時她仍懵懂無知,為的只是對伯父母不滿的抗議和叛逆。而那唯一的一次經驗竟導致她懷孕,也因此她對關鵬飛猛烈的挑逗完全沒有抵禦能力,只能一路不可自拔的陷入其中。
在他的蠱惑下她幾乎失去控制,任他操縱她一切的反應。他的吻有不可思議的魔力,她無法抑制地顫抖著,任他狂吻著喉際,熱情蔓延至她的全身,使她不自覺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你是一團火。」關鵬飛在她身邊低喃道:「我要焚燒我自己。」他的舌尖探索她精巧細嫩的耳垂。
鍾無艷渾身一陣戰慄,隱約地感覺到他也正被激情主宰,不自覺地,她小小的雙手伸入他的襯衫裡,摩挲著他的背部,他的肌膚柔軟暖和、極具彈性。
他一把將她抱起,走入臥室。她僵硬地偎在他懷中,面對著再也無法迴避的事實。這正是她一直害怕的,經過那一次慘痛的婚姻後,她總是懼怕並避開男人親密的接觸,但面對關鵬飛,她發現自己根本無力拒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