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歡喜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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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項毅珩霍地站起來,神色不豫地走到她面前一一盤問:「你今天中午為什麼跟業務部的小王出去吃午飯?」他將男主角的名字和事件內容記得可牢的!

  寶兒認真地詳細說明:「因為你這幾天都不跟我去吃午飯,我只好自己一個人出去吃。剛好在路上碰到小王,我們就一起去一家新開的餐館吃。那家的東西很好吃喔,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去吃。」末了還不忘跟他分享。

  「好……」項毅珩下意識點頭後,才想到事情尚未問完,趕緊回過神問起第二件,「那你為什麼前天晚上跟商品設計部的小劉去唱歌?」

  跟小王去吃午飯的事還情有可原,可以不計較,可是跟別的男人去唱歌,這就太離譜了!

  「前天是小劉的生日,他們部門在KTV為他慶生,邀我一起去。我還問你要不要陪我,是你自己說不要的,所以我只好自己一個人去了。」寶兒哀怨地瞅著他,喃喃地訴說著委屈。

  項毅珩這才想起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看來這件事也不能算是她的錯。可是最過分的是她還跟男人去逛街,這點他倒要看她如何自圓其說。

  「你說你跟行銷部的小吳去逛街,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情人節那一天,剛好是你爸爸開刀後的隔天,我要你陪我去醫院看你爸爸的復原情況,你又不肯,我只好自己去。然後我到花店想買點花去醫院探望你父親,結果在花店碰到小吳,我替他選了一束花,又陪他去選一份情人節禮物送他女朋友。」寶兒照例又一五一十地敘述當天情景。

  原想藉機責難寶兒的項毅珩,聽到最後竟然發現這三件事全都跟自己有關,而自己就是那個讓其他男人對她有機可乘的罪魁禍首!

  敢情她是拐著彎在責怪他?!

  其實在經過剛才的「測試」後,他更加清楚自己對她的獨佔欲,他根本放不開她。雖然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但只有自己明白這幾天他忍得有多辛苦。

  光是她剛剛所說的三件事,就足以讓他氣得想拿人開刀,更何況是將她讓給別人,他更是萬萬做不到!

  「你為什麼非去看他不可?」項毅珩彆扭地問出心中的不滿,為了這件事,他已經郁卒好幾天。

  「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一個簡單而明瞭的回答。

  她的意思是說若非這件事與他有關,她也犯不著這麼雞婆。可惜他聽不出她的言下之意。

  「我說過我不承認他是我父親!」同樣的話要他說幾次!

  寶兒不理會他的抗議,自顧自地往下說:「你父親現在已經轉到普通病房,身體也在慢慢康復中。」

  這幾天她一下班就到醫院去探望並照顧項百強,在經過短短幾天的相處後,從他的言談舉止中,她發現他非常關心項毅珩,並且因為自己以前所犯下的過錯而悔恨不已。

  看著項百強眼底沒說出口的失落,更堅定了她想幫忙他們父子倆復合的決心,她不希望相同的遺憾發生在項毅珩身上。

  「那不關我的事,你不用跟我報告。」他還在徒勞無功地閃躲,可惜他太小看寶兒的耐性。

  寶兒定定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得到一個結論。「我發覺你跟你爸爸長得很像耶!」

  「誰跟他長得像?」他不滿地抱怨。

  小時候母親常會微笑地跟他說,他長得跟那個人很像,尤其是濃濃的眉、深邃的眼睛和挺直的鼻樑。母親這些話經常讓他高興老半天,因為當時那個人是他心目中的頭號偶像。

  但曾幾何時,當那人開始有了外遇,讓母親終日以淚洗面後,母親經常又愛又恨地怪罪他這張桃花臉;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討厭別人說他跟那人相像的話。

  他絕不要像那個負心漢!

  寶兒伸手遮住他的嘴巴,再跟記憶中項百強的影像比對。「真的很像耶!尤其是鼻子以上的部分。」她宛如發現新大陸般地得意,完全沒注意到項毅珩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接著寶兒將手放下,捧著他的臉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一番,作出最後結論。「不過還是你比較好看。」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比較年輕,臉色也比較健康紅潤,但她沒有笨到將事實說出。

  聽完她的結論後,項毅珩驕傲地昂首回道:「這還用說嗎?」只差沒有尾巴可以翹而已。

  想不到寶兒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足以讓他的心情由黑變紅,她的影響力還真是大啊!

  項毅珩自己都還沒有發現,他在不知不覺中已被寶兒牽著鼻子走,不但跟自認為最痛恨的父親相提並論,還因為小贏而沾沾自喜。

  他彆扭地問道:「你……你常去看他嗎?」明知不該問,但這個問題卻梗在喉頭嚥不下。

  「我每天下班都會去醫院探望他。」他的詢問讓她喜出望外,但她知道不可以表現得太過興奮,否則會嚇跑他。

  「他不是有一個『老婆』、又請了一個看護嗎?你幹嗎還去湊熱鬧?」他提到「老婆」這個字眼時,還咬牙切齒以示他的深惡痛絕。

  「她很少去醫院,而且伯父也不喜歡她去煩他,因為她只會開口跟他要錢,抱怨財產拿太少。」這些都是照顧項百強已有兩年時間的看護告訴她的,一旁聽著的當事人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是我自己罪有應得」。

  「他活該!」這是那個人拋妻棄子的報應。

  「所以他現在正孤苦無依地躺在病床上。」再怎麼不應該,項自強受了多年的病痛和多年的良心折磨也該夠了。

  「你以為他這樣就能彌補我媽所受的苦嗎?」每次只要扯到這件事,他就會情緒失控,無法保持應有的冷靜。

  「那你覺得他要怎麼做才能補償?」寶兒認真地反問,「難道要他也以死謝罪嗎?」她直接將話挑明,不容他再逃避。

  「……」明明是很簡單的答案,只要大聲說「對」就行了,可是那個字卻有如千斤重,讓他怎麼也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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