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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煮熟門熟路地帶她來到一家名牌服飾的旗艦店,裡頭的衣服價格少則數萬,多則數十萬,甚至還有價值上百萬的高級訂製服,是家道道地地的「貴族」名牌,也是淑女名媛的最愛。
「季先生您好,好久不見。」店內的服務小姐,一見大戶臨門,個個樂不可支。
「喏,選幾件禮服。」這是他母親和妹妹經常選購的品牌,樣式和質感都有一定的水準。
「我不需要買衣服,我有啊!」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色洋裝,這件女服是她在清倉大拍賣時買的,花了她九百八十元呢。
他斜睨一眼她那套活似夜市買的衣服,隨即轉開頭,冷聲道:「我可不想跟一個穿窗簾布的女人赴宴。」她難道不知道「上流社會」是很注重門面的嗎?
「窗簾布?」她又低頭研究身上的布料。「會嗎?這是絲的耶!」雖然是劣質絲料啦。
「我說會就會。」他不耐地催促。「快去挑五件,限妳十分鐘之內選好。」這是他最大的極限了,沒人可以讓他等。
「嗄?」十分鐘選五件!?這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
「快選!」他安坐舒適的沙發上,開始拿起一本當季型錄瀏覽。
「喔。」她不敢再有異議,眼睛連忙跟架上的華服奮戰。一看到卷標上的價錢,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連忙又仔細看了一次。「嗄!?這一件衣服要十二萬!?」
不會吧!?
她向來對流行沒興趣,也沒研究。對她來說,衣服僅是蔽體的工具,能穿即可,無須太過費心,更何況是花十幾萬買一件禮服!那些錢夠她們院裡生活一整年哩。
「季先生,」她連忙擱下燙手的「金縷衣」,來到他面前勸說道:「這一家的衣服太貴了,我們去別家吧。」
「小姐,這件衣服?」誰知他理都沒理會她,神情自若地喚來靜候一旁的服務小姐,指著型錄上一件火紅色及膝緞面小禮服。
那禮服的剪裁簡單大方,不需要裸露就能讓人覺得性感,很有幾分「罌粟」的味道。
服務小姐立刻機靈地從內室拿來一件一模一樣的禮服。「季先生,這是今年當季的走秀服,全台灣只有進這麼一件。」通常走秀服的價格都會比其它服飾的價格高個幾成。
「嗯。」季可焄點點頭,隨即對丹淳說:「妳去試穿看看。」
「可是這家的衣服很貴耶!」她好心地再次提醒,擔心他被人訛詐。
「我會在乎這一點小錢?」他再度飄來一記「受下了」的眼神。
「那……你把錢給我,我自己去別的店買。」頂多幾千元就可以買一件很好的衣服了,其它的錢可以讓院裡的老人家過得更好。
「妳到底穿不穿?」他懶得再跟她多囉唆,直接威脅。「不穿我就不當贊助人了。」
「我馬上穿。」她一聽,二話不說,拿了衣服就直衝試衣間。開玩笑,他要是真的反悔,那麼她的養老院要靠誰「養」?
「我換好了。」沒多久,一個簡直像小學生向老師報告的聲音在跟前響起,他順勢抬頭,入眼的是一抹亮麗的火紅--
火紅的緞質布料服貼地包裹住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映得她一身雪白肌膚更加紅潤,粉嫩嫩地,讓人好想咬上一口。
她看起來真可口!
「你知道嗎?這一件竟然要三十五萬耶!」她嘟嘟嚷嚷地抱怨這件衣服的天價,簡直是坑人哪!
「就這一件,和這幾件。」他還是不理會她,又點了幾件型錄上的衣服,順便將白金卡遞給服務員結帳。
「我不需要穿這麼貴的衣服。」她第N次表明立場,寧可將錢挪作他用。
「喔?可是『我』的女伴--罌粟會需要。」他淡淡的一句話立刻讓她明白,這些衣服是為了「他」的門面,而不是「她」的。
「我不能用本來面目參加嗎?」「罌粟」要化個大花臉,很不舒服呢。
「叫妳扮就扮,哪來那麼多問題?」他才不會承認那是因為他不要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呢。
丹淳認命地不再開口,準備稱職地扮演一個足以襯托他的女伴--罌粟,誰教她拿人手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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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季可焄和罌粟兩人連袂進場時,此起彼落的竊竊私語立刻充斥在會場的各個角落丫--
「喔?原來連季可焄都難消受罌粟的女人香啊?」
「就是說啊!不知道他付了多少錢?」
「反正他有的是錢,哪會在意那一點數目?」
「只是他若知道她所提供的是什麼樣的『服務』,可能會欲哭無淚。」一名曾被「服務」過的人如此說道。
「喂,罌粟到底提供什麼樣的服務?你們幹麼全都神秘兮兮,一個字也不肯說啊?」眾人一聽,立刻又舊事重提,圍著那人追間。
「我不能說……」那人受不了眾人的逼問,趕緊抱頭鼠竄,以免洩漏「天機」。
無視於眾人試探、好奇、恥笑的眼光,可焄挽著丹淳徐步繞視一圈,全然的我行我素。
社交圈的兩朵名花--薛凱倫和徐薏葒,也立刻不約而同地分別從不同方位迎向季可焄--
「可焄,你來啦!」薛凱倫打完招呼後,立刻惡狠狠地瞪視丹淳,但她聰明地不出聲挑釁,以免惹怒季可焄。
可惡!那女人身上那件香奈兒禮服,正是她「肖想」了很久但尚未找到金主的上等貨,全台灣就這麼一件,怎麼會被捷足先登?
「哎呀,可焄,你怎麼會跟這朵『毒花』在一起啊?」徐薏葒依然不懂得看人臉色,不屑地出口嘲諷,沒注意到可焄的眼睛在聽到她的話後,立刻射出絲絲冷光。
「毒花?」丹淳不解地想了一圈,總算瞭然地一笑。「喔,妳指的是我啊!」罌粟,本來就是一種有毒的花嘛。
「笑什麼?」牙齒白啊!她無瑕的貝齒讓擁有一口假牙的徐薏葒更是一吐子火。
明明就是一朵交際花,憑什麼跟她這個上流社會的名花相比?更可恨的是,可焄竟然寧可選這個沒身份地位的野女人,更是讓她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