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存著私心才會邀她參加這個宴會,他想藉著這個機會「正名」,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人,否則他才不願讓眾人窺見她的美麗。
不過在看到那些垂涎她的男人後,他就後悔了,他們不配看她,他們只會褻瀆她的美。
「可雲,你還好吧?」杜雋臣輕摟著她,關心地問道。
「這裡好無聊!」季可雲抱怨著。
杜雋臣好笑地看著她異於常人的反應,今晚這個慈善拍賣會可是整個社交圈的盛事,多少人擠破頭想參加,而她卻一副上斷頭台的模樣。
突然,他意外瞥見掛在她胸口的小玉墜。
「你還戴著它!」他驚喜地問,沒想到她還戴著它。
「我一直都戴著它。」她理所當然地回答。
尤其在她知道這塊玉墜所代表的涵義後,她更是沒讓它離身過。
經他提起,季可雲才想到要問他金鎖片的下落。
「你的金鎖片呢?」
「……」他根本早忘了金鎖片的存在,正當他傷腦筋想著該如何回答時,還好拍賣會主持人宣佈義賣會開始,並要求與會采賓入座。
於是他趕緊帶著她入座,心中暗想回家以後一定要找出金鎖片,並隨身佩戴。
今晚總共有二十件義賣品,越到義賣會後段,義賣品的等級和價格也隨之越高,氣氛也跟著越來越熱絡。
「現在讓我們介紹今晚的壓軸精品——季夫人捐贈的翡翠胸針,由季小姐親自展示。」主持人高亢的聲音經由麥克風傳出,燈光緊接著打在季可雲身上。
季可雲態度從容地走上展示台,蓮步輕移地繞著圓台走,完美地將胸前的飾品展現在眾人眼前。
台下的觀眾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欣賞她渾然天成的美,她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的優雅,讓所有與會來賓都看得目不轉睛,深怕漏看任何一個精彩鏡頭。
「這個翡翠胸飾是由最頂極的翡翠雕琢而成,是件相當罕有的珍品。底價一千萬,請各位來賓踴躍競價。」主持人趁大家眼神迷離時,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募款。
「一千一百萬。」席下馬上有位某某董事長的三夫人喊價。
「一千三百萬。」某官夫人立刻還以顏色。
你來我往的喊價,炒熱了現場的氣氛,價格也跟著越來越高。
「兩千萬!還有沒有人願意出更高價?」主持人興奮的聲音震盪全場,會場氣氛達到最高潮。
「三千萬。」季可君今晚第一次喊價。他們原本就打算捐出以後再買回,因為這個胸飾非常珍貴罕見,是母親最珍愛的收藏品,她還打算送給可雲當結婚禮物。
「三、三千萬……」主持人激動得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三千萬,還有沒有人出價?」
「三千萬,一次。」主持人開始計次。
「三千萬,兩次。」
「三……」主持人舉起捧槌準備敲下時,又有人喊價。
「四千萬。」杜雋臣帶著磁性的男中音緩緩喊出。
他決定標下這件翡翠胸針送給可雲,他才不要讓那個有戀妹情結的人,有任何現慇勤的機會。
可雲是他的,也只有他才有權利討她歡心。
「這小子在湊什麼熱鬧?」季可君滿臉不悅地瞪向杜雋臣。他不但把可雲帶到遠離他們的位子落座,現在又來攪局搶他的標。
他惱火地想再舉手加價,卻讓羅玲蘭給擋下。
「算了,這樣也頂好的,不是嗎?」她滿是欣慰地說。任誰看到他們倆片刻不忍分離的親密模樣,都知道他們正在熱戀中。
主持人興奮地敲捶宣佈。
「四千萬,成交。恭喜杜先生得到這件翡翠胸飾。」當他走向季可雲準備跟她握手道謝時,手卻被人狠狠地打落。
「哎呀!你怎麼打人啊?」主持人撫著紅腫的手,無辜地瞪著兇手。
杜雋臣佔有慾十足地環著季可雲,霸道地宣示所有權。
「誰准你碰她的!」
「我……沒……」主持人被他嚇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氣勢卻很驚人。
杜雋臣沒聽他說完就擁著季可雲走下台,來到季南天和羅玲蘭的座位前。
「對不起,我先帶可雲回家了。」
打過招呼後,他就大方地帶著季可雲走人,壞心地讓留下來的季家和杜家人去面對滿屋子的媒體記者。
他隱約還可以聽到季可君不顧形象的咆哮聲遠遠地傳來。
「……杜雋臣……你給我回來……」
***
杜雋臣拉著季可雲快步疾走,趕緊坐上車,將車子駛離現場後才鬆了口氣。
「還好,總算擺脫掉了。」
「留下他們會不會太殘忍?」這時季可雲才後知後覺地關心起被留下來的人。
「你想留下來陪他們?」杜雋臣心知肚明地問。
「嗯……我想有他們就夠了。」想到要面對那一屋子的豺狼虎豹,她也顧不得親情了。
「放心吧!有你大哥在,沒有什麼搞不定的。」那個人的冷酷無情在整個業界是出了名的。
「你跟我大哥好像不太合?」季可雲終於問出心底的疑惑。
他每次只要和大哥共處一室,就免不了一陣唇槍舌劍。
「只要他不跟我搶你,我就不會看他不順眼。」杜雋臣咕噥著。
季可雲聽不清楚他的話,湊近他又問了一次。
「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你只要注意我就好了,不用理會其他人。」杜雋臣語氣不佳地說。
季可雲這才察覺到他的醋意,她覺得他的反應像是搶奪玩具的男孩,而自己正是那個玩具,為此,她不禁笑出聲來。
「笑什麼?」杜雋臣微惱地瞪著她,怎麼自己一碰上她,行為模式便自動退化到兒童時期。
「你……你好可愛喔!」季可雲很不給面子地笑得更大聲了,她沒想到他鬧彆扭的樣子這麼可愛!
「別笑了廠杜雋臣尷尬得俊臉微紅。
看到她還忍不住笑意,他索性將車停在路旁,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你敢取笑我,看我怎麼處罰你。」他一臉邪笑地靠近她,輕易地制住無處可逃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