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就坦然接受這個事實,別再白費工夫了。
她不敢置信地再次確認。「真的嗎?」
見他點頭後,她興奮地道謝。「謝謝……」想到要跟其他男人嘴碰嘴,她也覺得噁心,還好他願意教她。
平白把豆腐送給人家吃,還跟人道謝,也只有沅媛這個被愛情沖昏頭的傻女人,才做得到。
誰敦她心繫於他呢?
「等我走完秀後,一起回去吧!」事不宜遲,越快進行越好,最好讓她上了他的癮,沒有心思再去「胡搞瞎搞」。
「咦!你今天沒有約會嗎?」平常一下工就不見人影、忙著約會的他,今天竟然有時間陪她?!
「我打算從今天開始調教你。」一臉大施恩惠的嘴臉,但仍有人感動得痛哭流涕。
「好。」一心慶幸這突來的天大好運,沅媛沒去細想他為什麼又突然改變態度,變得如此好心。
姑且不管他的用意為何,她仍然感謝他的「善舉」,讓她可以藉著這個機會稍解苦戀的痛楚,「名正言順」地與他親近,不再只是望著他的背影興歎……
※ ※ ※
坐在拉風的法拉利車上,沅媛的心情是既期待又緊張。
她不時偷瞄身旁單手駕車的宮非,他立體好看的側臉上讀不出情緒地直視前方,更是讓她忐忑不安。
這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語,害得她也不知道該不該打破沉默,只能任由車內曖昧的氣氛瀰漫在兩人之間……
直到車子終於停下,她迫不及待地下車上道才發現他們來到一家高級餐廳門口,而不是她原先以為的公司樓下。
她一臉惶恐地問:「我們要在這裡……嗎?!」這裡人來人往ㄝ,難不成他想當眾「授課」不成?!
才剛將車鑰匙交給興奮的泊車小弟,來到她身邊,就聽到她提出的笨問題,差點沒讓他摔倒。
他沒好氣地回道:「我的表演欲沒這麼強!」
還好!她暗吁一口氣。
她鬆口氣的表情全都入了他的眼,讓他忍不住衝動,想賞她的笨腦袋一個爆栗。
她以為他跟她一樣呆頭呆腦的嗎?
「進去吧!」就知道不能對她期望過多。
「可是……我穿這樣……」低頭看了身上的T恤、牛仔褲一眼,跟餐廳的豪華裝潢格格不入,讓她不由得卻步。
「怕什麼?我也沒穿得多正式啊!」他也是一身休閒打扮,只不過他昂然的尊貴氣息,讓他無論穿什麼都能自動變成正式禮服。
那是你呀!沅媛在心中反駁。這個唯我獨尊的大少爺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只有她這個沒見過市面的市井小民才會擔心東、顧慮西的。
「走吧!」宮非牢牢牽住她的手,大方地走進餐廳。
當這兩名高人一等的俊男美女走進來時,立即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大家的視線忍不住停在他們身上,眼中寫滿驚艷和欣賞之意。
但看在心虛的沅媛眼裡,卻誤以為他們注意的是她身上不合宜的穿著,更是倍覺渾身不自在。
其實是她多慮了,以他們出色的相貌和氣質,根本沒人留意他們身上穿什麼。
「宮先生,晚安。」負責帶位的人員熟稔地跟宮非打招呼。「我為您帶位。」
隨著帶位人員的腳步,兩人來到一個隱密的空位落坐,待服務生一離開,沅媛的眼珠子也開始好奇地四處張望。
這家餐廳的裝潢高貴典雅,看起來好像很貴ㄝ!
宮非沒注意到她異樣的神色,接過點餐人員遞來的Menu,紳士地詢問她的意見。「想吃點什麼?」
翻開Menu一看,上頭的價格簡直快把沅媛嚇死,菜單上每道菜的價位都是足夠她吃好幾天的伙食費。
好貴喔!她忍不住咋舌,連忙將「重責大佳」推給他。「你決定就好。」她從沒來過這麼高級的餐廳,也不知道該點些什麼才好。
他駕輕就熟地跟服務人員討論過後,點了兩套相同的餐點。
沒一會兒,開胃菜,前菜、沙拉、濃湯,一道道精美的食物被陸續送上來,讓肚子餓得咕嚕叫的沅媛忙得品嚐美食,沒空再去理會身上的穿著是否合宜。
「真好吃!」看來每道菜的價格昂貴,不是沒有道理的;不僅食材新鮮,擺盤精緻,口味更是棒得沒話說,難怪會座無虛席。
「你常來嗎?」話說出口以後,她才發覺這句話根本是白問。
打從他們一進門,幾乎所有碰到的服務人員都認識他,怎麼可能不常來?
「這餐廳是我朋友開的,我有空就會過來捧場。」輕描淡寫地帶過他經常出入這家高級餐廳的原因。
「你還真是有錢人。」這絕對是肯定句。
就算不看他開的那輛千萬名車,單從他的穿著打扮和外顯的霸氣來評斷,也猜得到他絕對是富貴人家出生。
「我家是滿有錢的。」他坦白承認。
「既然如此,你幹麼出來工作?」富家子弟不都是每天無所事事地東逛西晃把美眉,要不就是在自家公司蹺二郎腿嗎?
他調侃地瞅著她道:「我記得當初是你『拜託』我出來工作的!」
「對厚……」當初是她緊緊巴住人家,只差沒像八爪章魚一樣纏著他不放。
「還對!」瞧她平時辦起事來挺精明能幹的,為什麼在他面前自動變成一臉呆樣?偏偏他就是對她的傻笑沒轍!
「你今天為什麼又對我這麼好?」不僅願意授課,還請她吃大餐,讓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突來的好運。
「我不是一直都對你挺好的?」他賊賊地不作正面答覆。
總不能跟她說他這星期都在練習抗拒她的吸引力,可是卻徒勞無功,只能跟自已的慾望投降吧!
「哪有?」杏眼微嗔。「你這個星期就對我視若無睹!」想起這星期所受的心情煎熬,她就覺得委屈。
「所以,我現在不就特地在跟你賠罪嗎?」這頓豪華大餐就是他的賠罪禮。
「那……你會不會又突然不理我?」實在怕了他的反覆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