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艷夏交響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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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哦。」點頭如搗蒜,斜倚在他胸膛的她沉醉在眼前的美麗中,神往地說:「月光、沙灘、海洋取之不盡,已經不亦樂乎,若再加上美酒、佳餚和朋友的話,當真是人間一大享受。」耿夏荷對眼前所見倒是有些羨慕,這種生活方式雖然有些奢侈,但人家錢多,想做什麼都有後盾,不像她,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年,才能賺到自己的第一棟屋子哦。

  「喜歡朋友的話可以帶來,只要你願意。」鍾瀚惟轉正她的臉,定定的目光掃過她細緻的臉,襯著輕柔的月光照射,她美得像個錯落凡間的仙子。那雙望著她的眼神無比的正經,沒有登徒子的意淫,卻明白地寫著「要她」。他的目光炯炯,眼看就要吞沒她。

  「你在誘惑我。」她舔舔乾涸的唇,熱力在兩人之間散放,害她好生不自然呀!

  「聰明的女孩,我在誘惑你,是的。」他大方地承認,心裡沒半點的愧疚,隨著她紅唇的動作,他內心的慾望更加高漲,「誘惑你到我的懷中,你心甘情願地讓我誘惑嗎?」

  若在平日,他自大的言辭早遭到反駁,可現在,氣氛太浪漫、景物太優雅,連月光都懂得若隱若現,為情人間製造宛如燈光的效果,連身旁的人兒都太過順眼,耿夏荷如何用壞脾氣隱瞞內心的思慕?她無法,至少在現在無法做到。她喜歡這個男人,發自內心地喜愛,接受他似乎是一件再正確不過的事情。

  羞怯地低下頭,耿夏荷也只是個普通的女人,面臨愛情的時刻,理智早不見蹤跡,連選擇都無能為力。今夜,是個帶著魔法的神奇夜晚,她太累了,不想抵抗自己的心。歎口氣,她合上雙眼,扯下他的頭,連抵抗都省了,印上他的唇之前,她說:「你成功了。」

  她的話讓他壓抑已久的情慾如數解脫,狂亂地在她身上留下每一個印記。「你好美。」快速解開她的衣裳,他讚歎。

  月光下,耿夏荷含嬌帶嗔,細白的身軀像帶著魔法,只看上一眼,就要小心會逃不出她的掌握。「討厭。」她嬌嗔道。隨著他灼熱的眼光照射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陣陣地性感被引發,不知所以的焦躁在體內漾開,她小心地遮掩春光外洩的所在,小心翼翼地舉動更是讓他心動不已。

  任何的春情催化,他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騷動,將她摟近懷中,帶著虔誠的心情,不安分的手順著她的肌膚下滑,輕柔的舉動宛如她是件高貴易碎的藝術品。「你不後悔?」即使箭在弦上,他還是必須尊重她的意見。

  雙手在他寬廣的胸膛上游移,有樣學樣的耿夏荷也在他的身上留下細碎的小吻,感受他身上不由自主的雞皮疙瘩成群竄起,不是因為冷、不是因為怕,純然是喜悅的表情。

  內心中有絲絲竊喜,看著笨拙的雙手製造出的魔法,原來她也是可以的。帶著探索的心境,一步步進入絢爛的色彩世界中。別看耿夏荷平日十足開放的模樣,體驗男人,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哈!男人的自制力原來也是有限度,她終於知道了。

  當然,鍾瀚惟是不會任她死命地再玩下去,否則只怕自己消受不起,翻個身,他將她壓在身下,重新取得主導權。

  會後悔嗎?神智清醒的最後一刻,耿夏荷默問自己,不管那麼多,還是明天再說吧!

  ※※※

  那不是件容易的事,被自己嚇了一跳的感覺,震撼力十足。

  當黎明晨曦照耀在天際時,灰黑的遠處天空出現魚肚白,耿夏荷自甜美的睡夢中甦醒,冰涼的空氣吹拂過她裸露的肌膚,干擾她的好眠,她緩緩地偎近身旁的熱源,驅走寒意。

  熱源?完蛋了,昨晚她一句話都沒說,就被鍾瀚惟帶走,什麼都沒顧到,那駱清堯那邊……顧春江那邊……哦,她馬上張大眼睛,看著身旁似笑非笑的鍾瀚惟,第一句話就問:「現在幾點?」

  很特別的問話,鍾瀚惟不自然地笑笑,是她的與眾不同讓他著迷的,只是——這也太大大不同了吧!大多數的女子在完事之後,總喜歡膩在男人的身邊聽些甜言蜜語,哪有人像在趕時間,床第之間餘熱方退,捉到人就問幾點,又不是偷情的人。倉卒間,倒讓他撿了個便宜,耿夏荷忘了身上一絲不掛,赤裸裸地宛如剛出生的嬰兒,兀自直起身子。他感覺一股熱流自下腹部湧出,「堪堪」想把她壓回床上,再嘗一次溫存的美好。「快十點了吧!還早,多睡會兒。」他懶洋洋地回答,不規矩的雙手在她的身上開始搔動。

  「糟糕,我忘了打電話。」她一把拎起床單,胡亂裹在身上,急急找著屋內的電話。

  「什麼事?」他問,半撐起身子,皺著的眉頭是不解的怨歎,他還想多擁著她軟軟的身子。

  「我忘了跟他說昨天不回去,現在他一定急著找我,說不定還以為發生綁架事件。該死!你到底把電話藏到哪兒去了?」她低頭努力地找尋電話,沒注意到他臉上的神色愈來愈陰沉。

  昨晚的激情無法使她回心轉意嗎?她的心中當真只能容得下那個男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毋庸置疑,她那生澀卻滿含熱情的表現,滾燙了他的心,就連箇中高手一樣難以忘懷。可是耿夏荷到底怎麼想呢?經過昨夜之後,她以為他能忍受旁人觸碰她嗎?

  「去哪裡都需要向他報告,你倒挺令我驚訝的,向來自主性極高的你,現在居然讓別人掌控,而且還是個男人。」

  「唉,他有責任。」耿夏荷心裡好急好急,怎麼都找不到電話?

  「什麼責任?據我所知,你已經年滿二十歲,不需要監護人了。」冷冷的語氣中,鍾瀚惟咄咄逼人地問。

  「我是不需要,但昨天我的人明明是陪著他出席那場餐會,還沒告訴他就消失無蹤,他怎麼會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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