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滿意。」那位女同事瞠目結舌,只能擠出這句話。
恢復神智之後,他又露出迷人的笑容,算是補償方纔的過失。「現在,我相信你很願意告訴我,沈秋池到哪兒去了?」
「她……今天到夏安臣那兒去了。」在他如猛獅的氣勢與魄力下,女同事只能怯怯地回答。
「夏安臣?謝了。」齊景熙得到答案之後便不再多逗留,隨即離開。
女同事快跳出來的心臟得到緩刑,呼!目送他離去的背影,她終於可以鬆口氣,讓緊繃的神經不會斷裂,想到此,她還真為自己的幸運感到欣慰。
那男人是瘟神,可想而知長相是惟一的優點,他身上散發出危險氣息,識時務者要懂得明哲保身的原則,別靠得太近,可憐的沈秋池哪,還得忍受這樣的男人,女同事不禁同情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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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夏安臣是誰吧?」霸著秦晶琥的桌子,齊景熙劈頭就問。
方纔離開開廣出版社,他的遊興被破壞了,沒有伴當然提不起勁,倒是有股不自然的突兀感鬱積在心中,漸漸產生煩躁的感覺,就像是下大雨前的天空,陰霾得讓人害怕。
不會是因為夏安臣這個人吧?沈秋池愛上哪兒去又跟他無關係,但是潛意識中忍不住尋思,好熟的名字,似乎曾經有什麼事情發生過,所以印象特別深刻,他蹙眉深思著。
自古以來「文人相輕」、同行相忌,齊景熙雖然是獨行俠,也不喜歡和旁人打交道,可不表示他的信息來源封閉,擁有一名盡責且八卦的經紀人秦晶琥,要他想不知道也難。
「你什麼時候對他產生興趣啦?我的大爺,他跟你可是完全不同調調的人哦。」秦晶琥笑著打趣道。
「少廢話,你到底知不知道?」齊景熙不耐煩在說。
「出版界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秦晶琥一副不屑的模樣,戳戳他的胸前,慢慢道來,「呀呀呀,你恁般小看我,屈指數來,我小秦也混了不下十年了,雖然不敢說吃得開,至少也小有名氣,可算是獨霸一方,哪有秘密逃得過我眼睛,不是我說你,要問話也,應該客氣點,學會讓人家打聽一下,免得我每次為了幫你善後總是費盡心思。」
「這證明你的薪水沒有白領,我的錢沒有白花。」對於秦晶琥的自吹自擂,他向來都是這麼應付的。
果然,秦晶琥的反應是仰天長嘯,「哈哈哈!敢情成天躲在家中的你不知道我的身價不凡?前些日子還有人特地問我是不是能兼差幫忙照顧新人,願意付我很不錯的酬勞呢!」
「你去呀,我又沒攔著你,擋人財路可不是我會有的行為,如果你不滿意現狀的話,大可做些改善。」齊景熙懶懶地拿起桌上的冰開水,咕嚕咕嚕灌下喉,「啊!痛快。」
「我放不下你嘛!」
「少拿肉麻當有趣。」
「真的真的,我的心蒼天可鑒。」帶著諂笑,秦晶琥悄悄挨近他。
「你廢話說完了沒?我還在等答案。」面對他的叨叨絮絮,齊景熙無動於衷。
面對他冷然的臉孔,秦晶琥自然是習慣了,不會當一回事看,只是口頭上還是忍不住要說說,「唉唉唉!你這個人就是這樣,明明也不是壞心腸,偏偏喜歡說些讓別人難受的話,我是無所謂啦,反正你是我的衣食父母,說什麼也得罪不起,可是我的心腸軟,人又很有良心,不得不奉勸你一句,否則將來你找到性情相剋的女人,包準你有苦說不出。」
「我再問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夏安臣這個人?」齊景熙內心的不安在加速,莫名其妙的躁鬱使他沒有耐心繼續閒扯淡,他的忍耐算是到達極限了,但說出口的話依然不熱不冷。
齊景熙的聲音像根刺,直直插入秦晶琥的耳中,雖是不明顯的訊息,但是長久相處下來,他早明瞭那些話代表的訊息,示意他如果再廢話下去,齊景熙可是會當場翻臉不認人,玩也只能玩到一個程度。「好好好,沒耐心的男人,就聽我娓娓道來,夏安臣是個在文藝界頗有名氣的人物。」
「就這樣?」齊景熙皺皺眉頭問。
「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麼?或者我應該問你,你想知道什麼?」秦晶琥反問,「這樣我才能對症下藥。」
「比如說……」齊景熙一時語塞,該怎麼問呢?問夏安臣的人品嗎?還是他的交友習慣?或者是他喜不喜歡小女生?干自己啥事呢?這些……這些都無關目前的生活嘛!
「比如說什麼呀?不說清楚我很難說耶!你和他槓上了?需不需要我幫忙?想當初我也是混大的……」秦晶琥好奇地問,呀,這小子今天吃錯藥,居然會主動關心起旁人的事情,還特地前來,有鬼,其中一定有好玩的事情,他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齊景熙啞然失笑,「秦晶琥,你的幻想力也太豐富了,想不想改行寫東西?或許可以發洩你多餘的想像力,可以賺錢又不會荼毒你的朋友,了不起書賣不出去而已。。」
「多謝誇獎,我雖然頭腦一流,可是過動的我沒耐心坐在書桌前,一個字、一個字的埋頭苦幹,說正格的,你到底問夏安臣的事情做什麼?」說來說去,他到底還是好奇。
「沒什麼,我沒問題了。」齊景熙意興闌珊,什麼也不想說,反倒覺得自己有些無聊。
「真的嗎?咱們哥兒們感情那麼好,不用客氣了,我很樂意提供任何你所需要的答案。」秦晶琥熱心地說。
「不用了,反正跟我無關。」齊景熙聳聳肩,準備離開了。
「沒事就好,不過我站在好朋友的立場還是要奉勸你一句話,夏安臣不是個好人,最好離他遠一點。」秦晶琥在他臨走前又丟下一個深水炸彈。
「你說什麼?剛剛不是說他很好?」齊景熙一聽,立刻衝回他的桌前,揪住他的領子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