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秋池也有男朋友嗎?」顧春江好奇地問,」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
「何方神聖?帶來讓我瞧瞧是不是好東西。」耿夏荷也跟著笑瞇了眼,」我的眼睛看人可准了。」
「我沒有……」沈秋池想解釋。
「有有有,我就親眼看到了,還想說謊,特地跑『晴光』找人,焦急的神情好像我們藏起了你,我告訴你們哦,那個男的長得高高帥帥的,還挺有些氣質,該不會是一般商賈吧?」舒冬海替沈秋池先把話說出來。
「什麼意思嘛!商人就不能有氣質嗎?」顧春江首先發難。
「就是說,現在的人講求文武全才,在濱海這座小小的島嶼中,除了商人之外,誰能創造經濟奇跡?」耿夏荷也跟著說話。
「各位,這些都不是重點,你們到底想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快聽秋池自己招吧!」舒冬海連忙移轉大夥兒的注意力。
「唉,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沈秋池歎口氣,「反正他就是他,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她想對著三位好姐妹這樣回答,奈何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真的沒有嗎?她捫心自問,原來她不確定地是在他的心中,自已是否真的存有那麼重的份量,否則連自己最寶貴的貞節都送了出去,如果不是心底有他,怎麼會如此地心甘情願?
沈秋池輕歎,看到耿夏荷和顧春江幸福的模樣,她終於明白,長久以來躲在心底的空虛是來自不踏實的感覺,兩個人的相愛雖不用告訴別人,但是那種感受如果不能昭告天下,又和沒有差別多少?
沈秋池不知道,現在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愛她,然而,愛值多少錢?雖可以感受到齊景熙目前的愛,但能持續多久呢?原來她也只是個平庸的女人,需要一紙結婚證書的證明和世俗的祝福呵。
「怎麼不說呢?急死人啊!好的不學,盡學著春江把心事藏起來。」見沈秋池沉默,耿夏荷的急性子按捺不住,催促地道,「到底他是何方神聖?長得是三頭還是六臂?居然都不曾亮過相,秋池,你也太小心眼了。咦,冬海,既然大家與神秘客緣慳一面,你上哪兒得到的情報?」
「呵呵,運氣好嘛!」舒冬海聰明地沒有說出當時的情景。
「秋池,你好歹說句話呀!那男人是不是好東西?小心哪,現在壞人特別多,說不定他是披著羊皮的狼,等著欺負你這隻小綿羊。悶不吭聲的,到時候我們想幫忙都無從幫起。」耿夏荷焦急地逼問。
「不會的,他是好人,唉,你們不要多心,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沈秋池勉強擠出一句話,只希望話題不要在自個兒身上打轉。「別談我了,很無趣的。」
「秋池,」顧春江對還有話要說的耿夏荷使個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接著開口,「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的判斷力,只是你向來在保護圈中成長,我們很關心你,不要排斥呀。」
「我知道大家的好意,只是……我也說不上來,總而言之,我現在真的沒有話要說。」沈秋池只是搖著頭,大家的好意她也不是不知道,但是現在與齊景熙之間的事,她究竟有什麼能說的呢?
「你就忍心讓我們一直猜下去?」耿夏荷板起臉,不理不睬地冷哼,「算了,好心沒好報。」
「夏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現在,真的……唉,讓我怎麼說啊?我和他之間什麼都稱不上。」沈秋池求助地看著顧春江和舒冬海,希望她們能美言幾句,讓耿夏荷的氣快點消下。
「什麼男人讓你如此地牽腸掛肚?不單只是夏荷,連我的好奇心都被燃燒起來了。」顧春江笑著打圓場。
「別小氣了,你和他已經那麼要好,人家還特地追到『晴光』,說實話吧!」舒冬海同情地看著沈秋池說。
「冬海,連你都這樣……」沈秋池急得只差沒有掉下眼淚。
「好了,大家別逼她,逼急了可是不好哦。夏荷,想想自己當初吧,我們問了許久,你還不是堅持不肯透露,猜了好些日子才得到你的解釋,反正愛情就是那麼回事,既然人家曾經上門,表示他將秋池放在心上,至少我們知道他不是個無情無義之徒。」顧春江試著打圓場,也暗示沈秋池,凡事只能瞞過一時,不能瞞過一輩子。
「呀!算你們運氣好,不用等那麼久。」舒冬海望向遠處的眼神突然一亮。
「為什麼?」耿夏荷不感興趣地問。
「呵呵,很簡單,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舒冬海噗哧一聲笑出來,「我就想,大家既然都攜伴參加今天的聚會,秋池的另一半又怎麼會缺席,原來她只是釣釣大家的胃口。」
「什麼?」朝著舒冬海的方向望過去,耿夏荷大約知道她的意思。
「喏,我說的就是那個人。」舒冬海指向不遠處的齊景熙說。
這下可好了,全體順著她的手望去,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就在她們眼前出現。
第九章
大夥兒都順著舒冬海的纖纖玉手望去,沈秋池也沒有例外,可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只差沒有暈倒在當場,因為她看到的正是齊景熙,他帶著迷人的微笑,和四周那些顯然是同行者有說有笑。
哦,老天爺,殺了她還比較快,呻吟一聲,沈秋池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鑽下去。完蛋了、完蛋了,原先還以為大夥兒只是打鬧之間隨意說說,不可能真的有人知道,現在可好,當場人贓俱獲,冬海到底打哪兒知道齊景熙這號人物?這下可好了,想賴皮都沒有辦法了。
「看到大家都攜伴參加,我還以為秋池會是個例外,沒想到……」舒冬海誇張地歎口氣,「原來你們都是故意刺激孤家寡人的我,哼,沒關係,姑娘我才不希罕,有沒有伴都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