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撕去偽善的面具後,她露出猙獰的表情,「看來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的提議?」
「對。」
「就算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也不願意。」
他挑起眉梢。「你對宋枚怎麼了?」
「暫時你是無法看見她的。」哼!這下她終於佔上風了!
但是當他聽到有關宋枚的事情,表現出如此在意的神色,她的心裡還是很酸。
「任何人違背宋枚本身的意願,逼她做她不願意的事,或做出任何讓她感到不悅的舉動,都會導致嚴重的後果,我一定會以牙還牙。」他向來和善的目光首次露出置人於死的凶殘神色,「我警告你,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完了,就算窮盡韋家之力,我也不惜讓你身敗名裂。」
「呵呵呵。」柯妮姬發出嬌笑聲,「天君,別緊張嘛,我只是請她去做客,沒事的。」
「她人在哪裡?」
「等你同意和我結婚後,宋小姐自然會出席咱們的婚禮,到時候你就會親眼看到安然無恙的她。」
他咬牙道:「你別癡人說夢。」
「我很認真呢。」她搖搖食指,「記得喔,宋小姐在我手上,想要狠的話,當心她遭到比我嚴重數倍的後果。」
「宋枚此刻正在家中。」他平靜地說。
「不可能,我早已經……」
「拜託班哲明下手。」接完她的話,他歎口氣,表情上充滿悲憐。「沒錯,班哲明也真的做了,只是帶走的對象是錯的。」
柯妮姬驚訝不已,「老天爺!」
「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大,最好現在收手,而且把那位小姐送回來,這是我最後一次願意私下與你見面。聽著,你最好把我今天說的話放在心上,否則我們就只好在法庭上見。」
「你好狠的心!」
「至少,我願意尊重別人的自由。」
「沒有我要不到的男人!她擋在他的前方,「你當真有自信,我絕對不會再對宋枚下手?」
他冷靜地注視著她,「要創造一個大明星,是件不容易的事,但要毀掉一個女人,卻是輕而易舉。原來我們可以是朋友,現在卻連朋友都做不成。妮姬,何苦把人生變得這麼難過呢?」
「我不要和你只是朋友。」抓著他的手臂,柯妮姬拚命地搖著頭,淚水流滿腮,「你看看我好的地方嘛!想想我的溫柔嘛!這些年來,我永遠都望著你,難道你沒有感動過?」
「感動無法變成愛,我愛宋枚,從我們第一次相遇時就開始。」韋天君拉開她的手,表情冷酷依舊,「我也喜歡你,但是無法愛你,這次你做得太過分了,讓我連想要原諒你的餘地都沒有。」
「天君……」
「如果我沒有在今天之內見到那個被帶走的女人,你和班哲明都完了。」撂下最後的通牒,他轉身就走。
留下柯妮姬獨自癱坐在地上,那張漂亮的臉蛋像是老了十幾歲。此時,後悔已經太遲了。
第十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能爬到今天的地位,班哲明當然知道如何做對自己最有利,且適時地運用能屈能伸的本領,替自己預留後路。
所以他親自把敖幼怡送回來,同時還準備撇清和柯妮姬的關係。
當門打開後,裡頭的人全都簇擁到敖幼怡的身邊,將她團團圍住,根本沒有人理睬他。
「幼幼,你沒事吧。」宋枚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上下打量著,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
「好可怕喔!」敖幼怡撲進她懷中,這幾天緊繃的精神,終於在此刻得到全然的放鬆,淚水也跟著決堤。
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長大的寶貝,一路過著一帆風順的日子,過去短短數十個小時是她人生中最慘痛恐怖的經歷,最好永遠永遠都不要再來一次。
話又說回來,她暫時失去自由沒錯,被囚禁在房間裡也是真的,但人家可沒有虧待她,吃好睡好之外,還順著她的心意,無論是雜誌、小說、漫畫、DVD……一應俱全。
嗟!可是金窩銀窩都比不上自己的狗窩,誰被關起來會覺得好受。
「那些人長得好高大……」
「還好你回來了,否則我實在……」宋枚自責不已。
「我知道你會想辦法救我的。」
「謝天謝地,你總算平安無事。」她的眼眶泛著淚光,「如果有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那些人。」
「咳,」用力清清喉嚨,班哲明努力想插話,「過去幾天,我們對敖小姐很禮遇的。」
「你懂什麼?!人家是女孩子,又是頭一次碰上這種事,當然會害怕。」陸易幫忙嗆聲。
「是是,請大家放心,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眼看沒有人理會自己,班哲明只好訕訕地離開。
見他欲離開,韋天君抽開身,決心把話說清楚。
「班哲明。」就在他跨出大門之際,忽然被喚住。
「人我已經幫你送回來了,還有什麼事?」不甚友善的他轉過身,昂著頭看著韋天君。
「這當真是最後一次。」他堅定的話中,帶著警告意味,「下次沒這麼簡單善了。」
班哲明裝傻,「我聽不懂。」
「你是聰明人,很明白我講的是什麼。」
「笑話,想恐嚇我?哈哈,如果有證據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去告我。」他大言不慚地說。
「我當然可以,也應該這麼做。」雙臂環胸,韋天君挑了挑眉,「你以為我為何姑息養奸呢?是因為牽涉到妮姬,我才願意網開一面不追究,難道你以為我是怕你嗎?」
看來他似乎知道頗多內幕……班哲明暗自在心裡捏把冷汗,表面上仍展現出強硬的態度。
「笑話,我是什麼人,需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的才氣不輸你,名氣也很大,哪需要打擊對手,這次都是若斯闖下的禍,不幸身為他的上司,我才出面幫他緩頰的。「他把過錯全推到若斯身上,「有問顧,你大可找律師、找警察,但都跟我無關。」
靜靜地看著他好半晌,韋天君不發一語,但眼眸中的森冷已經把意思表達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