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女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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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如同總裁和末日兄弟疼愛雀兒一般,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他發自真心的給予承諾,「也許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相處情誼作為婚姻的基礎,但婚後一樣可以培養感情。」「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金百瑞不誇張,吐出好大一口長氣,像是莫大的壓力宣佈卸除。

  「既然已是我的孫女婿,現在可以改口了吧?」抱怨的睨他一眼,「以前就要你喊我爺爺,不知你在見外什麼,老是總裁總裁的喊個不停,像是怕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似的。」「爺爺。」這一刻,范羿行沒有委屈,心甘情願的答應婚事。

  那年,承蒙金百瑞的抬愛重視,老人家看出了他的憤世嫉俗,也看穿了他隱藏在心底深處被冷漠埋掩起來的自卑感,聰智的他在眾人面前給了他一個重生機會的舉動,幾乎粉碎了他橫亙心頭多年的憤恨不平。

  老人家讓他跳脫巢窠走了出來,為了重新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他接下了那份艱辛、且責任重大的職務,勇於挑戰自己,他的行徑令眾人嘩然。

  舞會結束,老人家坦承他的私心,希望他的寶貝孫女長大懂事後,能夠委嫁給他為妻。沒有強迫,金百瑞態度非常誠摯,像是懇求而不是利益交換,他真的在他臉上找到了讚賞,老人家認定他的優秀,所以希望將他納為己有。

  當時他震驚、不可思議,因為第一次有人如此信任肯定自己,令他千萬感動。

  那晚他與年僅十二歲的金雀兒有過一面之緣,面對一個小了自己十歲的女孩,他沒有任何心漾的特別感覺,但他答應考慮。

  幾年下來,心裡沒有特意懸念這樁約定,許是工作忙碌使他抽不了空談戀愛,在沒有機會和任何女人許下廝守一生承諾的情況下,單身的日子也就過慣了,再加上沒有長輩的壓力,結婚與否對他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

  而今,於他有恩的金家既已決定將手中呵護的珍寶托付給他,他會好好表現的。不盡然純是為了報恩,也當是談一場永遠的戀愛吧,反正一段感情從初始到成熟,男女雙方都是從陌生展開。

  「本來今天雀兒該和我一起來的,想想你們也有好些年沒見過面了,安排一場小約會讓你們互相熟稔一下,婚後相處才不至於尷尬……但不知她是怎麼了,昨晚還纏著我撒嬌、樂不可支的等待著今天碰面時間到來,但今天下午回家卻像變了個人,聽到要來見你,立刻嚇得縮回房間裡躲著,怎麼叫也不出來,呵,那樣子還真像個羞澀的待嫁新娘哩!」「沒關係,明天我會親自打電話約她出來吃飯。」范羿行知道自己會愛上金雀兒,莫名的,才答應了婚事,心頭竟已升起了這樣的感覺。

  金百瑞驀然驚覺一件事,不知該如何啟口,「羿行,那個……」「爺爺有話可以直說。」「老三和你提過雀兒的個性嗎?」為了孫女的幸福,就算拖著一身的老骨頭奔波,金百瑞依然沒有怨言。婚事談妥,這會兒換為了她的不羈而頭疼。

  「印象中她似乎很活潑。」范羿行的說辭很委婉保守,沒坦承告訴他關於金雀兒從小到大犯下的劣行,他全部瞭若指掌。

  金家的老三金末日,是個遊戲花叢的浪蕩子,他對女人向來不聞不問,唯獨對待妹妹的態度截然不同。

  大一同班開始,金末日便常常雀兒長雀兒短,老將寶貝妹妹的名字掛在嘴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雀兒是他的女朋友,最誇張的是,他的皮包夾層裡,放的照片居然不是自己也不是哪個女伴,而是親親妹妹小時候的相片……

  原先,大家都以為這只是過渡時期,或許因為金雀兒太可愛了,令人愛不釋手、想要疼寵,怎知,金末日這一寵,一直寵到了現在,開口閉口還是他那寶貝妹妹,身為他同學兼死黨的自己,想不知道金雀兒的個性著實很難。

  所以,大一開始,他便知道金家有位從小立志嫁個好兒郎的女孩,平日好動活潑又粗心大意,卻希望做個溫婉柔情且善解人意的好妻子;他還知道金雀兒手腳俐落,習有跆拳道與柔道招式,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未來的老公不愛她。

  就他所知,金雀兒是個率真的女孩。

  連他也這麼說!金百瑞不由愧疚的承認,造就今日雀兒矛盾性情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

  「都怪我,羿行,倘若日後你察覺雀兒有什麼不對勁,還請你多多包涵不要見怪。她還小的時候,我常在她耳邊說男人喜歡溫柔女人之類的話,她全聽進去了,一心想當個賢妻良母的她,為了討好你肯定會努力地掩藏真實的自己,做出一些令人噴飯的舉動……」「我知道了。」說來奇怪,范羿行的腦海模糊的看到未來的場景。

  那是一片混亂的幸福。

  第三章

  范羿行很是驚愕,但比起他的反應,金雀兒的陌生表情倒像兩人第一次見面,一副好不嬌怯的樣子。

  「你好,我是金雀兒。」金雀兒非常有禮,主人沒開口就不敢坐下的站著,立姿看來僵硬無比。

  死三哥、臭三哥,竟然開車送她來後,就立即扔下她跑回去,也不想想這是她第一次來範羿行的公寓,人生地不熟會很尷尬——

  「三哥,你陪我進去啦!」

  「不行,爺爺說要給你們獨處的空間和時間,千交代萬叮嚀我不能留下來當電燈泡。」「我不會怪你的……」想起三天前的丟臉事件,金雀兒腮頰紅燙,想起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每每欲哭無淚。

  才在范羿行面前撒野過,她要怎麼努力溫柔,才能扳正他對自己已存留的粗魯印象?凶都凶過了,一派惡女形象的她該怎麼解釋嘛!光想頭就陣陣疼痛。

  「這不是你哦!」金末日感到狐疑,輕點她的額頭一記,「前幾天你的態度可急著呢!」「可是我們畢竟還沒正式結婚,我一個人多危險啊,你真的放心讓我和范羿行獨處一室?」揪著他的衣袖,不讓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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