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矇住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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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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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茉晏回到新竹老家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以來,台北方面一直沒有消息傳來;從信心滿滿等到頹然愁悵,她成日關在房間裡,渾渾噩噩。

  這天,父母不知去哪兒弄到邀請卡,竟說要去參加什麼上流社會的宴會,怕她一個人待在家中會胡思亂想,他們將她也拖了去,只是她進入宴會的身份是服務生。

  聽說當四個小時的服務生可以賺進二仟元,她絲毫不加考慮就答應遞補欠缺的人手……也許,藉著勞動,可以忘掉一些心煩的事。

  認識常晤人之後,她不再為錢勞碌,說不定反應和動作都變遲緩了……原茉晏設法讓自己開心,拚命想著一些怏樂的事,可是不管思緒怎麼轉,終會轉至常晤人身上……她恨死自己的沒用了。

  人家已經不理你了,你還想他做什麼?可是,她就是抵不住思念啊!衛伯要她等,她等了,但他為什麼還不來?

  爸媽又真的關心她嗎?他們答應她要改掉壞習慣,卻在知道她心情不好的情況下,興高采烈地出席宴會……

  她懷疑,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離她而去了?沒有人真正屢行對她的承諾。

  穿梭會場服務了一圈,原茉晏偷了空坐在飯店宴會大廳一隅稍作休息,驀地,她感到一道無形的視線,像觀察、也像審視似地投注在她身上,長長久久地不曾挪移片刻,目光太炙人了,穿過重重人群仍是讓她感到龐大的壓力。

  「常晤人!?你來這裡做什麼?」猛一抬首,她赫然驚見佇立在眼前不遠處的男人。

  「我是宴會主辦人,當然在這裡。」常晤人發現她瘦了,看來與他達成協議、答應合作無間的未來岳父母,並沒有好好照顧她。

  「你是主辦人?」原茉晏詫訝,新仇舊恨同時爆發,「那我不幹了,我不賺你的二仟元!」她轉身就走,不管這麼做是否有些意氣用事,突顯小孩子吵鬧脾氣。

  「晏晏,等一下!你不聽聽我為誰舉辦宴會以及這場宴會的主要目的嗎?」

  「我不想聽!」她愈走愈快。

  「我來找回屬於我的東西!」他倉促告白,怕她真的不理自己。

  「你……說什麼?」原茉晏頓住步伐,緩慢回過身子。

  「可以和我回去了嗎?晏晏。」

  她呆愣地瞪著他的唇好一會兒,勉強回神,「我……是我自己的,才不屬於你。」

  她稍微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否則這樣的談話再怎麼加重語氣,也不具有說服力。

  「不是嗎?從你住到我家開始,你就屬於我了!」他們老是說不了幾句就開火展示熱情,常晤人真是有點頭疼。

  「你不是希望為父母辦場熱鬧的宴會,當作他們人生的新里程嗎?這場宴會是我代你而辦的,伯父伯母已經簽下切結書了,以後你原茉晏變成我一個人專屬的責任,只能對我好,至於他們若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則隨時來找我,我會為你擔起奉養他們的責任。」

  「你……又要騙我了?」灼熱的眼眶讓視線模糊難辨,一時之間,她難以消化他的承諾,「我剛剛才決定要死心忘了你而已,你不可以又來撩撥我的決心……」

  看到他邀請來的貴客,一個個舉杯向父母致意,他們臉上快樂的神情是她未曾見過的得意與驕傲……他幫她完成了夢想,再三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以各種方式。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常晤人的心情開始布上了陰騖的懊惱,氣她的不解風情。

  原茉晏抿唇嗚咽,「我一點都不瞭解你,你讓我等了好久,我覺得自己比較愛你,而你好像不在乎我……」

  掏出了那麼多內心話,她覺得自己變得無依無憐,她渴望投入他的懷抱,但她不敢呀,即使哭得似孤伶伶的棄兒,她還是站在原地打哆嗦,只因他的目光保留,雙手環胸鎖住了寬闊的懷抱。

  她不瞭解他,除非他主動說,否則她只能像遮了眼的笨驢被牽著走,是她這個女朋友太失職,還是他的秘密太多?

  「所以你還是選擇逃避?」暖暖的苛責一如數天前溫情而霸道。

  「逃避!?」原茉晏顛躓了下,盯著一臉挫折的人,不可思議地重複著在她的字典裡、水遠不可能出現的兩個字。

  她一直都是勇往直前的女戰士,她怕過的事情寥寥無幾,就算面對突如其來的愛情,她也不過是初時矜持地掙扎了幾下便接受了,從沒退縮過,總之一句,她勇敢得教人害怕,但現在他卻說她在逃避,她有嗎?

  望著眼前未施脂粉卻頗具姿色的容顏,常晤人忍不住在心裡吁起了輕歎。「晏晏,男女之間不該是單方面的付出。」

  他在等她為他做什麼,不光是情感上或行為上的依賴,也許是一點對愛情的執著爭取,還是捍衛他們建立的愛情也可以,對他而言就夠了。

  原茉晏茫然的怔望著他,聽出了他聲音裡的埋怨。

  「你不能每一次都要由我主動,哪天我若是累了,你是不是要以為我不愛你了?」他的大手纏上她的腰,將她擁進懷中,她感動得啜泣出聲,兩眼盯著他的胸膛眨也不眨,緊咬著唇瓣還在假裝堅強。

  「和我回去了,好不好?」

  原茉晏聽見他的懇求,再也抑止不住哽咽聲浪,委屈的說:「可是我是女生……被動也是情有可原的。」

  她臉紅了,想起主動獻身的那一夜,咕咕噥噥的反駁。誰說每次都是他主動,若不是她起的頭,他們沒有這些進展。

  「為什麼你瞭解我那麼多,我卻不知道你的秘密?」

  「那是因為我下過工夫。」常晤人輕敲她的頭,慶幸終於找回他的寶貝女孩了,「平時,你嘰嘰喳喳的,嘴裡說得凶狠……」寬厚的胸膛被狠狠戳了幾下,看來她對這番話不滿到了極點。

  「可是你的心比蚌殼還硬,不露半點心事,對你的一切,是我用盡手段才得來的,相對的,我一直敞開心,沒有一絲隱藏的意思,就等著你來挖掘,但我等了好久,都等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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