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想過她可以是這麼誘人的尤物,他以為除了注定的愚蠢之外,她早已一無是處,原來愚蠢不是她的長
才,取悅男人的反應,才是天生適合她的職業——
這麼說來,他是將她看成妓女了!而非對她動心。
用僅餘的腦力思及此,祁冠御難得滿意地笑了。他為自己找到一個碰她的理由,並且毫無歉疚。
在他的牽引下,她不自主地伸手攀附他的頸子,心底深入的愉悅已經徹底表現在她陶醉的小臉上,是折磨也無所謂了!只要他摟抱著她,別輕意放開就好。
祁冠御吻吻上她的櫻嘴,像是甜得芬芳似的,他微蹙著眉,隨後又盡情地吸吮,並且出乎意料地與她的丁香舌糾纏,綿綿延續起激情的深吻,無休無止!
她輕喘著氣,早已放不開他。
「唔……」嚶嚀出聲,格外悅耳好聽。
祁冠御也下了決定,他放開她,拉她起身,戀棧她的可口,但是此時有更重要事要辦。
「相、相公?」她好擔心他又拒絕她。
「明天,就離開汴京城。」
「嗯……」她的心中有些失落。
祁冠御睨著她,不耐煩地催促道:「還不快去整理包袱。」
「嗄?!」她喜出望外地抬頭看他,「相公的意思是?」
「遲了,就不等你。」
第五章
離開汴京城,祁冠御和古映嵐來到澶州,一路上,他如往常一般冷漠,古映嵐無法順利和他談上幾句,因為他回應的,總是一張比棺材板還冷硬的表情。
她的肚皮快餓扁了!也大唱許久的空城計,但是相公就是對她不聞不問,說來,也真是有點感到委屈。
「相公,我們找間客棧下榻吧!」她抬頭看看漸沉的天色。「天也暗了,我也快餓死了。」
她餓得飢腸轆轆,只想大快朵頤一番。
「就這間吧!」首先入眼的翔龍客棧,便成為她的目標,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拉著他即往客棧裡走。
「兩們客倌好!請問是用膳還是住宿?」店小二慇勤地上前招呼著,看見這對男女相貌猶如神人,頓時,心裡是一陣讚歎!他們兩位,可是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若天仙,叫人移不開注視的目光。
飄飄而來的飯菜香,迷惑了古映嵐的矜持,差點口水成河,店小二的問候她幾乎聽而不問。
祁冠御在心裡感歎,他究竟著了什麼魔?居然會答應帶她同行?!他不是最討厭女人麼?
臉上一向掛著「生人勿近」的表情,不曉得嚇走多少想主動投懷送抱的姑娘,怎麼偏偏嚇不走這個女人?
「我們先用膳,再安排兩間上等房。」
「這位大爺,實在不好意思,因為現在是慶典旺季,每間客棧幾乎都沒有空房了,我們也只剩一間房,所以
「不成。」祁冠御打從心底不允許自己和她同房同寢。
是想護她的名節?
不可能,他只是厭惡她罷了!
「呃……」店小二頓時露出困難的表情,「兩位不是夫妻麼?」
這兩人看來是如此登對,郎才女貌。
「我們是夫妻沒錯。」古映嵐突然回過神來,聽見店小二有此一問,心裡擔心他又出口否認,於是搶答道。
若是夫妻,同住一間房有何不成之處?存心為難他麼!
店小二在心裡犯著嘀咕,但是臉上仍然迎著笑,「那兩位客倌是否可以考慮同住一間房?」
「嗯!當然可以。」古映嵐爽快地回覆道,完全不顧祁冠御會露出多嚇人的表情。
「太好了!兩位裡邊請!立即奉上熱茶。」店小二揮揮原本搭在肩上的布巾,又開始忙碌起來。
祁冠御的臉色很沉,但是他知道,對她是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因為她根本沒有思考的腦子!
夜涼如水。
洗過澡後,古映嵐一身輕鬆自在,她整理好細軟,裡著單薄的內襟,打算早早上床歇息,明兒個還要繼續上路呢!
當她跟爹告別時,爹告訴她,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這是她的選擇,爹自然只有全力支持的餘地。
或許古永春早知道會有分別的一天,所以他已有心理準備接受女兒的辭別。
縱使離家背井是令人憂愁、感傷的,但是古映嵐相信步會照顧好自己,而她也會朝著她理想邁進!
從小身子不強健,所以她喪失許多童年的歡樂記憶,現在她既健康又有朝氣,一定要將以前失去的全部彌補
回來。
古映嵐心中有此想法,即使吃苦,只要她覺得無愧於己,便是滿足了。
「起來!」
「嗄?!」她才剛沾上床榻,就突然聽見一聲暴喝!嚇得她花容失色,棉被一掀,整個人彈跳而起。
只見祁冠御從門口進來,也是剛洗過澡,身上散發出清淡的草香味,那是他獨門特製的藥草浴。
「相公?原來是你!」古映嵐用力拍拍胸脯,撫定受到驚嚇的情緒。「別那麼大聲嘛!又神出鬼沒的,差點嚇死我了。」
相公是什麼時候來到房門口的?她怎麼一點聲音都沒聽見!難道相舊學過輕功麼?
她的相公,不但醫術賽華佗,還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可說是個「稀世珍寶」呢!
日益相處下來,她發掘了不少他的專才,才明白,原來自己的相公是這麼不平凡的男人。
她真有眼光。
「誰准你上床睡覺?」
不上床睡覺,難道還要嗑瓜子聊天啊?累了一整天,這種要求簡直強人所難嘛!她真的好想睡耶!
古映嵐皺起漂亮的周,心裡怨聲載道。
不過既然是她相公的要求,即使再累,她還是強打精神坐直身子。「好吧!要聊什麼?」
祁冠御大步走來,一把拎過她的襟領,沉聲道;「誰有興致和你聊天?滾!我要睡了。」
「咦?你不是不准我上床睡覺麼?」
「沒錯。」他才不屑跟她同床共枕。 「相公想和我聊天?」
祁冠御神色一凝,全身上下所有怒氣全聚集在一塊兒。「去和鬼聊吧!」
說完,他提起她的襟領,欲將她拽下床榻,沒想到力道過猛,惻地一聲!她的衣襟立即被他錯手撕成截,斷綢殘絲相連,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片雪脂凝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