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童大嫂忽然像發狂似的,狠狠指著古映嵐一步步將她往後逼退。 「童、童大嫂?」「都是你!誰騙我什麼神醫和神藥,害我誤信為真,才讓相公白白送去一條命!是你!都是你的錯!」童大嫂瘋狂地掄拳槌打她。
古映嵐避之不及,只有挨打的份兒,一邊伸手擋著、一邊狼狽地求著原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賤女人!你是害死我丈夫的兇手!還我丈夫命來!」
「嗚……」古映嵐傷心地流著淚水,被童大嫂推到在地,使勁用腳猛踹著,像在洩恨?叭Я臘桑∥掖蛩濫恪⒋蛩濫悖Λ閼飧魴資鄭∩比誦資鄭 薄 拔搖觟M也皇恰覛葞恞e翅耙U廊套牛健鍤峭蚍治e@s暾O醞R蟾緄那婦胃f睢?br />
她真的是兇手麼?童大哥是被她害死的?
若不是她拿了除病藥給童大哥眼下,也許他就不會死了!所以她真的是兇手!是童大嫂中的殺人兇手!她該死!她該死——
「住手!」
祁冠御突然出現在門口,大喝一聲,飛身來到古映嵐身邊,推開像發了瘋似的童大嫂,伸手扶起了滿臉淚水的古映嵐。
「哪裡受傷了?」他不自主地關心她。
古映嵐淚眼朦朧地望著他,猶如心絞般地痛喊出聲:「相公!」
她緊緊抱著他,像是在崩潰的瞬間找到了依靠,在他懷中狠狠埋臉痛哭,聲音如艾。
「別哭。」他的大掌覆在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小腦袋壓近自己溫暖的胸膛,似乎想給她更多支柱。
「嗚……」古映嵐難過地放聲大哭,她只覺得自己該死!
「乖!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他因為不放心她,才從後頭跟來,一直站在門外,猶豫著該不現身,沒想到就在他遲疑的當頭,她已經被人痛打在地。
為什麼心疼她?他不知道。
但是他就是不准有人欺侮她!
「我會替你作主。」他保證道。
古映嵐傷心地抬走頭.一張哭得難看的臉真真望著祁冠御。
「唉!別看著我。」
「為、為什麼?」
「因為你的臉很難看。」
「嗚……」她又大哭起來。
童大嫂也跟著哭,狂亂哀嚎地指控著古映崗,「你是害死我丈夫的兇手!我要你賠命!」 祁冠御俊眉一挑,心裡大概握有七、八分的底。
肯定是她又拿什麼自製的藥帖讓人服用,現下鬧出人命了!
「相公……我害死了重大哥……我該死……」她斷斷續續地抽噎著。「要不是我拿了除病藥給童大哥服用,童大哥就不會死了!」
果然!
祁冠御在心裡重歎一聲。
「好吧!讓我瞧瞧。」他暫且拉開古映嵐,邁步走向垂死在床的童二虎。
「不准你碰我相公!」童大嫂展開雙臂擋在祁冠御身前,在她眼中,他也是幫兇之一。
「真麻煩!」他一揮手,推開了童大嫂,肆無忌憚地走到床邊,一見童二虎慘白著臉,立刻伸手點住了他的脈穴。 童二虎整個身子向上空躍空,又重新躺回床榻「你要做什麼?!」童大嫂驚呼道。
祁冠御從袖口滑出一顆藥丸,迅速送進童二虎口中,他反手一抓,擒住童二虎的後頸,掌氣頓時流竄!沿著奔騰的血流,延伸至全身,不一會兒,便見他收手,童二虎仰躺於床,嘴角微微抽搐著。
「相公!?」童大嫂急撲至床遏,瞠目直視丈夫逐漸恢復紅潤的臉色,堪稱神奇!
「我……剛才怎麼了?好像看到了……牛頭馬面……」童二虎又能開口與妻子說話了。
「沒那回事!是你做了惡夢!」
「爹!」
祁冠御輕勾唇角,將一個已死之人,硬是從閻羅王手中搶回,對他而言,還真不是難事。
「神醫!真的是神醫!」童大嫂轉身朝他跪拜,口中念
念有辭:「感謝神醫大慈大悲!感謝神醫……」
「哼!」他冷哼一聲,拂袖離去,不願接受她的感激。
走到古映嵐面前,仍見她一臉傻愣愣,呆若木雞,似乎尚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跟不跟我回去?」他酷酷地問。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古映嵐急急點頭,不過一會兒,又突然搖頭如撥浪鼓。
祁冠御臉色一凝,心裡直罵她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由得你作主?」他將她往肩上一扛,像扛米袋般硬擄回去。
「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第七章
「你要哭到什麼時候?」祁冠御厭煩地問。
古映嵐坐在床沿,忍不住掩面哭哭啼啼,沒辦法,她所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大了。
差一點!她差一點就成為殺人兇手了!
「人家……真的很難過嘛!」
「難過什麼?」
「我差點就害死了童大哥……」
「不是救回來了麼?還有什麼好難過的?」
若不是他及時幫她彌補,說不定她現在早以死謝罪了,哪裡還能坐在這裡哭泣?
「可是我——」
「別管那些了!先來算算我們之間的帳。」他踢過一張矮凳,與她近距離對坐,膝對膝。
古映嵐吞了吞口水,用一雙淚眼汪汪看著他,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
「什、什麼帳?我不知道。」她怎麼有種心虛的感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祁冠御將臉龐格近她,一張好看得沒天理的臉突然拉大,佔據了她雙眼的目光。
古映嵐不自覺屏住呼吸,想往後退坐,無奈他一雙手擱在她臀後的床榻上,她根本不敢亂動。
其實她不反對和他曲膝暢聊,但是像他現在這種樣子,真像是要和她算總帳,叫她不膽怯也難。
「好拘謹的氣氛,你先坐遠點,緩和一下情緒,可好?」她勉強在他極其魅力的逼視下開口說道。
她很怕他浮動的情緒一不小心就吞噬了她!
「不好。」他回覆她的話,同時貼上她的嘴,輕吮一下便離開了。
她的臉頰頰若火燒。
「你——」
「從現在開始,只要你說的話讓我覺得不悅,我就親你一下,以示懲戒,懂麼?」
拜託!他竟然拿自己的吻當作懲罰她的方式?這不是侮辱了自己麼?他怎麼也變笨了!
祁冠御在心中暗忖,但是臉上始終嚴肅。
見她呆若木雞的表情,他忍不住又輕啄她的小嘴。
「你發什麼愣?到底懂不懂啊?」他老大不高興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