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的奉獻犧牲,只要這一萬兩就夠了!」萬夫人見錢眼開地道。
憑她何年何月才能賺到這些錢?不如賣了她,再去買新雜役都划算。
「是啊!余嫣,這就算是報答我們救你的恩情吧!」萬掌櫃附和道。
談余嫣怔怔地想,不懂他為何要作這種決定!難道是要將她逼向絕路!
「我不是你的。」她緩緩瞅住他的眸子,那像黑夜般的瞳眸,似乎朝她覆蓋而來。
「如果你想拒絕我,也是可以。」他意外地給了她選擇,不過也像沒給似的。「你若不跟我走,這間臥雲樓就留不到明天。」
萬氏夫婦一聽,心裡大為慌張!連忙磕頭求饒。「請東方大爺高抬貴手!」
隨即又拉住談余嫣的衣袖,猛力搖晃道:「你好心答應吧!千萬別讓臥雲樓砸了!」
談余嫣滿懷愁緒,黯然地看著東方皇宇,輕易看見了他眼中的得意。
「沒有餘地?」她明知道答案。
「我不但會拆了臥雲樓,還會殺了他們夫妻倆,你走亦是不走?」他使出威脅的手段。
「饒命啊!饒命啊!」
在陣陣的磕頭聲中,她幾乎無力再與他對抗了!即使用盡力氣,也搏不過他的心機!
「余嫣?」萬氏夫婦萬分恐懼地看著她,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決定上。
東方皇宇也在等她的決定呢!只要她一句話,結果就會呈現不同的局面。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思緒已經產生飄忽的狀態,漸漸地,她點了頭,答應他:「我……跟你回東方府!」
從此展開另一段旅程——
第十章
舟車勞頓之後,談余嫣重回東方府,她以為能揮別的,如今又重現眼前,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才算適當呢?他不允許她迴避過去,是為了什麼目的,她已經不願意再想了,就任他予取予求吧!
想蓉一直觀察著談余嫣的冷漠與黯然,不曉得大哥是怎麼虧待人家的!看她自始至終都板著臉孔,倒是太嚴肅了!
正想開口和她聊聊天,卻被東方皇宇截斷開口的機會——
「莫離,送小姐回去。」
「是。」
想蓉無奈地站起身,隨著莫離遠去,心頭總是不放心,但也插不了手。
東方皇宇忽然拉起沉默的談余嫣,拖著她不甘願的步伐來到書房。
「放開我!」她掙扎地要他鬆手。
「還記得我倆的濃情蜜意麼?」他環住她的身子,阻止她繼續掙扎。
談余嫣別過臉,不看他,可是聲音卻十分冷淡。「忘了。」
他咧嘴而笑,春風滿面,絲毫不在意她無心的回答。
「既然你忘了,我就有義務讓你記起。」說著,他的吻隨即覆住她倔強的唇,以舌撬開她的貝齒,強行滑入溫熱的境域。
「唔……」她在他的索取下逐漸降低姿勢,克制不住地呻吟出聲。
彷彿瞬間被釋放一般,她體內的愁緒四處擴散,直到她再也無法忍受地蹙起眉心,他才感受到她心裡複雜的情緒。
當他輕輕放開她,用手指溫柔地撫著她的細眉時,才開口問她:「你很憂鬱?因為我的決定,所以覺得不甘心?」
她緊閉雙眸,任腦袋化成一片空白,不加思索地點頭。
他慢條斯理地橫抱起她,轉身走進內室,粗魯地將她按進床榻裡,欲扯開她的外衫,毫不懂憐香惜玉的風度。
「不要!」她握住他的大掌,楚楚可憐地哀求他住手。
「你是我的,你不能拒絕我的求愛!」他動手掀開她的衣襟,將她的哀求置之天外。
忽然間,他停止覆在她胸口的手掌,直直地盯著她雪白的頸間所懸掛的細金鏈,像會發光似,亮燦燦地映照光影在他面前。
這是他送給她的項鏈,根本不值錢,而她卻當作寶貝似地掛著……
他的心頭同時湧現莫名的感動,一陣又一陣的激起在他的意識裡,像是美麗的浪花,打著天地自然結合成一線的節奏。
「你……怎麼了?」
是什麼讓他失神了?
她的眸子隨著他的流光看到她的胸前,心裡猜測著他的怔愣為何?
是她……細心珍惜的這條項鏈惹起他的記憶?不敢相信他們也曾經繾綣過吧!
「你一直戴著?」
她沒必要否認,但是要當著他的面承認內心的牽掛,卻也是一件難事。
「是不?」他不放棄的追問。
如果她真的對他依然情深義重,他可以考慮直接娶她,省掉一堆麻煩手續。
「沒錯,我一直戴著這條項鏈,但是那不代表任何意義。」最後,她還是選擇推開坦白的機會,不擔心誤會重重。
倘若兩年前只是因為利用,她才有資格從他手中接過定情之物,如今再來承認她心中的眷戀,似乎十分悲哀,她不要再當個可憐人,惟一的辦法就是自己不同情自己。
在他面前,她不能繼續軟弱了。
「不具特別含義?」他才不相信。
「是。」無奈她堅定的語氣如鋼似鐵。「我只是恰巧保存下來而已。」
她是倔傲的女子,不同一般。
東方皇宇甩開她,心頭的感動驟然消失,點燃了一把熊烈烈的怒火。
她竟然說只是恰巧保存下來?!
分明找死!
瞬間,他的神情變得危險可怕,像頭飢餓的獸,欲將她吞下腹中!
「我也是剛好保存了你留下來的東西。」他走到錦櫃旁拿出一瓶藥。
當他拿出瓷瓶亮在她面前時,表情是複雜而難以言喻的憤怒。
而她則是震驚。「鬼羅剎?!」
「這是你打算用來毒害我的鬼羅剎,因為是你留下來的,於是我將它視為紀念品,也保存得不錯。」他將瓷瓶丟到她面前,冷酷地看著她。
忽然,她的情緒糾結起來,有太多需要解釋的話她說不出口,或許也沒必要吧!但是一看見他不悅的眉眼,就不自主地心痛。
他可知道她是如何違背父命,只求除去他的危機、只願與他共度未來?
雖然一切只是一場可笑的遊戲,但是她從不曾悔恨與他曾經擁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