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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男子立刻諂媚迎合道:「你說得是、說得是,就三十兩吧!」

  花娘點個頭、使一記眼色,立即有人上前帶領男子退出花廳。

  在男子離開同時,花娘臉上的笑容立刻隱去,掛上有些怔忡的表情,她回憶起不愉快的過去,但是畢竟已成雲煙,再追究似乎也沒有意義,於是花娘重新將目光凝視在小女娃身上,她伸手招她過來,沒想到小娃兒當真朝花娘走來。

  花娘心中一喜,順手抱起小娃兒,用玉指在她的小臉蛋上輕輕一壓。

  「又柔又軟的小東西,肌膚像是可以按出水來,真教人心疼,咦?手腕上怎麼會有如此有趣的胎記?」花娘認真地研究了會兒。「嗯……像極一朵紅梅,真漂亮!明明就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卻流落到青樓,既然在我懷中不哭鬧,便投我緣,收你為義女吧!」

  花娘偏頭思許久,豁然開朗道:「叫你想蓉,如何?」

  花想蓉——

  高尚又溫雅的名字,從今而後,這小女娃就是她花娘的女兒,她會教導她知識及應對,以後也將打算讓小女娃來繼承吟香樓。

  花娘喜孜孜地撫摸想蓉的小手,像珍寶似地將她擁入懷中。

  「花娘。」

  一個年約九歲的小女孩,從廳門蹦蹦跳跳到花娘面前。「她是誰啊?」

  「你來得正好,她是想蓉,成了我的女兒,以後有空你就陪想蓉玩耍了。」花娘以為她會開心多了個妹妹。

  季小柳愣了愣,竟然當場嚎啕大哭起來!

  「怎麼了?」

  「我不要花娘疼想蓉,我也不要和想蓉玩耍……」她哭得相當傷心。

  花娘愛憐地撫著季小柳的頭,溺笑道:「你這個孩子……真是!」

  第一章

  南宮別業

  南宮焱失蹤了?!

  清晨初早,南宮府宅便陷入一陣低靡的氣氛中,南宮府的主爺南宮焱,在昨夜趕路回府的途中,忽然遭人暗算,隨從護侍無一倖存,連武功高強的南宮爺都生死末卜、下落不明!

  究竟何人心狠手辣,蓄意謀刺南宮焱?

  是非紅塵,武林爭議猶多,南宮府盛名百載,會結下恩怨並不稀奇,但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南宮爺武功高強、深不可測,是武林中俠士豪傑望其項背的高手,為何會落於險難中?

  莫非是中圈套?

  身為南宮府的總管,此刻所感受到的壓力非同小可,如龐然大物壓頂而來,逼迫他窒息!若當時有他在場護主,局勢可會改變?

  實在詭譎!令一向冷靜理智的沈默都快咆哮了!偏偏尋不出重點,就連南宮府裡上上下下的人手都派出去了,主爺卻依然音訊全無。

  「表哥!表哥!」含悲欲泣的聲音傳來,隨即見一位嬌麗的女子出現在廳堂上。「沈總管!究竟發生什麼事?有表哥的消息嗎?」

  「銀香小姐,暫時不清楚事情發生始末,爺至今也尚未尋獲下落。」

  聽見沈默冷冰的回答,趙銀香一顆心跟著涼了半截。

  「不!表哥!」淒厲的哭聲響徹每個角落。「你回來啊!表哥……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回來啊!」

  趙銀香是南宮焱的表妹,因為趙家遭逢劇變,基於姻親關係上的丁點情分,南宮焱收留了趙銀香。

  寄人籬下的趙銀香,完全沒有尊客應有的態度,反倒自個兒當起千金小姐來了!對下人頤指氣使,甚至癡心妄想嫁給南宮焱,誓死要坐上南宮家主母的地位。

  丫環們怕她,所以不敢違抗趙銀香的無禮,因為爺並未否定過趙銀香在南宮府中的地位,或許哪天真讓她登上主母之位也說不定。

  「嗚……表哥……」

  沈默在心中歎氣,覺得看趙銀香哭得死去活來也挺累人的,索性安撫道:「請銀香小姐保重,府中已遣人通報東方爺、西門爺和北庭爺,所有困境必定會迎刃而解,毋須傷心。」

  趙銀香迅速止住淚水。「真的?」

  「沒錯。」

  沈默的堅信不是沒有道理的。

  東、南、西、北四大帝爺,不是貴族皇戚、也非封候爵,但是這四位男子的背景顯赫,從很久前便名傳千里,表面上以經商為業,實際的面目恐怕更複雜深奧,東方、南宮、西門、北庭四令一出,風雲變色、山震海翻,富可敵國的強盛勢力,震懾多少英雄豪傑、高官政要,寧願經歷鼎折磨之苦,也不敢與之為敵。

  這次南宮爺突遭暗刺,的確教人震驚!武林中,竟然還有人大敢挑釁東南西北四權的威嚴?!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

  一名小廝跨進廳堂通報說:「稟總管,東方爺和北庭爺已經尊駕南宮府。」

  「人在何處?」

  「款待於大廳。」

  沈默迅速來到南耀榮尊貴的大廳堂,請見東方爺和北庭爺各坐一旁太師椅上,身側都佇立一名隨護,這兩位護侍和沈默的地位是相同的,在東方府和北庭府皆居總管之位,雖職稱總管,個個卻是身懷絕技武藝的個中好手,以保衛主子安危。

  南宮焱落難,沈默理當負起最大重責!

  對於自身失職,沈默慚愧地面對廳上四人。「見過東方爺、北庭爺。」

  「不必多禮。」東方皇宇收起摺扇,唇角揚笑道:「發生這種事,絕非沈總管之過,毋須過於自責。今日,就好好商量對策。」

  沈默始終頷首以對。

  東方皇宇流露一身尊貴,朝北庭缺月問道:「無常不知今日聚會嗎?怎不見蹤影?」

  「他是無常,脾氣無常、心性無常,若聞焱之落難而緊張,才真是反常。」北庭缺月敘述起對老朋友的觀點,不免開起玩笑。

  「罷了。」想一想北庭缺月的話不無道理,東方皇宇也放棄等待西門無常的出現。「你認為我們該採取什麼行動?」

  「守株待兔。」

  「有理。」東方皇宇揚著嘴角冷笑。「若兇手的目標是我們四人,必定會再設法除掉你和我,可以靜待時機活擒。」

  活擒?在仇敵眼中會是一種恩澤嗎?至少北庭缺月和沈默、莫離、孟遷等人不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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