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馮顯榮簡單地就將事情交代妥當,反正杜淮黧在意的不是這分廣告合約,他在乎的是玻璃鞋,所以他就速戰速決,省得浪費時間在無謂的談話中。
「你們的企劃案做好時直接通知馮特助,他會安排時間請你們到威霸來一趟,解說企劃的內容。」
杜淮黧雖然不怎麼在意這分廣告合約,可是既然公司要花錢,那就要花得值得,絕不能隨隨便便、馬馬虎虎。
「我知道!」他們的話,黑面蔡當作聖旨一般地牢記在心頭。
「我們走吧!」杜淮黧對馮顯榮說。
他們一前一後地離去,在經過方毓蘿的身邊時,杜淮黧還特別地多看了放在她桌上的玻璃鞋一眼。
要好好保管這雙玻璃鞋!他在心中這麼說。
這雙玻璃鞋他要定了,他不准它有任何的閃失,若是玻璃鞋缺了一角,他就讓她吃不完兜著走。
他為什麼這樣看她呢?方毓蘿覺得自己被他盯得很真名其妙,好像自己哪兒招惹了他,可他們今天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她不可能會得罪他才是。
呵呵呵!大概是她過於神經質,想太多了吧!
*** *** ***
下班時間已過,可眾人為了威霸集團的這件案子不得不留在公司開會,看是否能集思廣益,想出好點子。
不過,對於這個沒人主持的會議!眾人可都是興致缺缺,尤其在黑面蔡因有私事而先行離去後,大家的心都散了。
有人趴在桌上假裝冥想、有人索性閉眼沉思而睡著了、有人為了觸發靈感而拿起雜誌來研究、有人則聚在一起聊起八卦來。
「我今天還是第一次看見威霸集團的總裁長什麼樣子,沒有鬧新聞的他,只有聽過名字卻沒有見過他的人。」
「有錢人不是都很風流、花邊新聞不斷的嗎?你怎麼會沒見過他上報呢?」
「每一家八卦雜誌、報紙我都看了,就算有刊登他的消息,也都沒有他的照片,所以雖然知道他的豐功偉業,卻不知道他長什麼模樣。」
「他到底有沒有錢啊?」彩彩對這個問題比較感興趣。
「他是台灣的十大首富之一,你說他夠不夠有錢?」
「這麼有錢!要是受到他的青睞,那不就變成有錢人家的少奶奶了!」彩彩腦中幻想著一大堆人在她旁邊伺候著她的情景。
如果她有麻雀變鳳凰的一天,就算要她減壽命十年她也願意,可惜的是,她似乎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因為人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對啊!」這種又帥又多金的男人,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方毓蘿沒什麼興趣瞭解這個威霸集團的總裁,再加上今天累了一整天,她很不文雅地打了個大呵欠。
「毓蘿,你累了啊?」彩彩關心地問。
「對啊!」經過充滿驚訝的一天,她已經快要虛脫了。
方毓蘿在心中祈禱這個沒有啥建樹的會議能早點結束,不過,就算沒有討論出結果,大家少說也要挨到十點過後,這樣才有辦法向黑面蔡交代。
「你別累了,我跟你說個能夠震撼人心的消息。」
「什麼消息啊?」方毓蘿不以為現在還有什麼消息會比回家還要震撼人心。
「就是預言中的那個酉時出生的男人啊!」
「怎麼無緣無故提到那個預言啊?」她想要忘了那個預言,可彩彩卻偏要提起,令她想忘也忘不了。
一聽到彩彩提到預言的事,眾人立即湊了過來!豎起耳朵仔細地聆聽。
「預言不是說你和酉時出生的男人會透過玻璃鞋邂逅嗎?那你今天就和威霸集團的總裁因玻璃鞋而邂逅了,不就代表,他將會是你未來的另一半?」
如果他們真能成為一對,身為同事及朋友的她當然也會為方毓蘿感到高興。
聽了彩彩的話,方毓蘿受不了地翻了白眼。
「彩彩,你的想像力太豐富了。」她覺得自己和那個威霸集團的總裁,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著。
彩彩硬把他們扯在一塊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對那個偉大的杜總裁有意思。
「我可不是靠豐富的想像力瞎掰,我這可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下的判斷,絕對不會有錯。」
是瞎說也好,是深思熟慮也罷,方毓蘿一點也不覺得她和他會有什麼交集。
「他又不一定是酉時出生的!」就算他們真的有如預言般地巧合相遇,但是他不會正巧是酉時出生的。
「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呢?」彩彩認為杜淮黧就是預言中的那個人。
「別傻了,童話中的王子和灰姑娘絕不會在現實生活中出現的。」
彩彩覺得方毓蘿太悲觀了,她和她的想法可是完全相反。
「只要他愛你,玻璃鞋童話還是有可能會實現的。」在彩彩的心中,她認為只要雙方有愛、有情,沒有什麼跨不過的鴻溝。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愛我,說難聽點,人家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小老百姓的存在,就算他全都符合預言中的條件,我和他之間還是不可能有什麼令人期待的未來。」
「你敢說他沒有看你嗎?不管他來還是離開,在場那麼多的女人,他都只有看你,這可是不爭的事實。我相信,他絕對對你有意思。」
一經彩彩這麼提起,眾人也跟著附合。
「對啊!杜總裁要離開時還看了毓蘿一眼,我那時候就覺得奇怪,不明白怎麼會這樣?現在經彩彩這麼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毓蘿這麼漂亮,他一定是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夠了!」方毓蘿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出聲阻止她們繼續說,「不管他有沒有看我,別忘了!我可是有男朋友的,而且,看我一眼又不代表有什麼意義,我真不懂你們為什麼要討論這個沒有營養的話題?」
雖然方毓蘿假裝不以為然,還有點生氣的樣子,但事實上,她的心是激動的。
大家的話證明了她那時的感覺,他真的有看她,並不是她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