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混了幾天,她的姻緣還是沒有任何進展,真是令人傷透腦筋。所以,初二早上,她一大早就起床了,照著自己昨晚所面的地圖,進行她的拜拜求夫之旅。
她一定要利用時間到各地的大小廟宇去拜拜,這樣各路神明才會保佑她,讓她可以在明年把自己嫁出去。
她誠心誠意的四處拜拜,也求了不少的籤詩回來,可是唐祝所解釋的籤詩內容都大同小異。
一個說她姻緣已現,快了。
一個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一個說有貴人相助,她的姻緣近期有望。
另一個更扯,說什麼她未來的老公已經出現在她身邊了。
綜合他們所說的,靖媛是越聽越糊塗。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是哪一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在開門的同時,她想不透地喃喃自語。
「什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在說什麼啊?」曹佑擎又像個冒失鬼似的由她後頭冒出來。
他聽到外邊有腳步聲,他猜想是她回來了,開門一看,果真是她。只不過,她好像沒注意到他,一個人不停的喃喃自語。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靖媛愣住了,她的心中有個念頭掠過,那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該不會是他吧?
不會的!他並不符合她未來老公的條件。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恍惚了呢?」問她話也不答,就這樣呆住,好像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看她這樣子,他感到有些擔心,他怕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沒什麼啊!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已。」
「那你剛剛在自言自語什麼?」
「有嗎?我剛剛有說什麼嗎?」她才不會承認她剛才說了什麼話。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既然她不肯說,那他也不想逼問。
「大概吧!」她說得很心虛。
她也真是的,有什麼話放在心裡想就好了,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說了出來,還被他聽到。
其實,她去拜拜、求姻緣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她做了這種事,因為他一定會覺得她想嫁人想瘋了。
「沒事的話我回去了喔!晚安!」靖媛想快點擺脫他。
「對了!你明天有沒有空?」曹佑擎喊住了她。
「明天……我……」明天要去拜拜的話,她說不出口。「我沒事做,當然就有空啊!」
「豫軒和繡珊找我們明天去他家,說是要一起出去玩,如果你有空的話,那我明天就接你一起過去。」
一想到要再見到他們,靖媛就感到頭皮發麻。
她恨不得能離他們遠遠的,但她越這麼想,他們就越有見面的機會,她的宿命中好像是無法擺脫他們。
「好。」除了應允,她沒有別的選擇。
「那明天八點我來接你,晚安。」話說完後,曹佑擎就轉身回去了。
他還真是惜字如金,不過,比起剛認識的時候,他已經進步很多了,至少他已經能和她心平氣和的說話,不再動不動就怒目相向。
其實,他的人還算不錯,只要他討厭女人的毛病能改一改,那他就及格了。
至於另外那四十分,就是因為他勞、沒錢,所以才扣他四十分,如果他是有錢人的話,那他會是一百分的情人。
這些天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很感激,但是,感激不是愛,更加不能當飯吃,所以,她的感激不會變成愛情。
唉!她的感情路還真是難走,身邊的男人不是沒錢,就是有錢卻死會的,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要。
她想到哪兒去了啊?真是的,她竟然開始胡思亂想了。
搖了搖頭,靖媛開門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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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準時到達董豫軒家,可是不管他們按了多少次門鈴、敲了多少次門,總是沒人來應門。
「不必按了。」靖媛突然開口說。
她要他別再自費力氣了,因為,不管他敲幾次門、按幾次門鈴,都不會有人來開門。因為,這家的男女主人早就出門不在家了。
「為什麼?」曹佑擎不解地問。
「他們留了張紙條!」她將另一邊門柱上貼的紙條交給他。
我算過了,你們適合留在台北,而我們留在台北卻是大凶。所以,我們一大早就出發到南部了。為了補償你們,我們在凱悅訂了晚餐,費用我們都付了,你們就盡情的去享受吧!
P.S.情人節快樂!
「他們在搞什麼啊?」看了這張紙條,曹佑擎非常憤怒。
「看來,他們是要替我們製造機會。」靖媛表現得很平靜,其實她心裡波濤洶湧。
她早該感覺出來的,他們就是想將她和曹佑擎湊成一對,所以,才不停地為他們製造機會。
沒想到,她竟然會遲鈍到現在才明白他們的用心。
「你說什麼?」聽了她說的話,曹佑擎這下子可不只是憤怒而已,還非常的驚訝。
「不必太驚訝,一切都有跡可循的。」
也許從她和他們相遇的第一天起,董豫軒就決定將他們配成對,而她竟然還愚蠢地喜歡上他,真是可笑極了。
「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她不想再繼續和他糾纏下去,現在該是好好地和他劃清界線的時候了。
「等等!」曹佑擎喊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
「既然你今天沒事,而我也覺得無聊,不如我們就去玩一天,晚上再到凱悅享受大餐,你說好不好?」
靖媛原本想要拒絕,可是一想到凱悅的美食,拒絕的話她就說不出口。
「我們不是要去過什麼情人書、吃什麼情人燭光晚餐,只是不要浪費美食罷了。要不是他們請客,你平時有什麼機會能去凱悅吃大餐?」
他的勸說令她非常心動,她的意志漸漸地動搖。
美食和劃清界線相比,當然是美食比較重要啦!
她平時能有什麼機會主凱悅吃飯?若是不把握這一次的機會,而她就是個大蠢蛋。
去吃完美食之後,再和他劃清界線。
這個辦法不錯,雖然她剛剛決定和他劃清界線,但是她又沒說什麼時候開始,所以可以緩一緩再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