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躲著她的那幾天,他都還會想念她的聲音,覺得身邊空空的,好像少了什麼似的。
「可是你的樣子不像討厭她啊?」如果那樣的表現叫討厭,那真的討厭不就要拿刀相向?
「就算不討厭,也不代表喜歡、不代表愛啊?」他也許不討厭她,但是,他也不愛她。
就像他喜歡吳繡珊,他疼她,但是那只是兄妹之情,不是男女之愛。也許,他對靖暖的感覺就像是這樣。
「佑擎哥!」
「繡珊,我們該回家去討論我們的婚禮細節了,佑擎的事他自己會去解決。」豫軒知道多說無益,現下只有讓時間去改變一切了。
「哦!」吳繡珊聽話地將滿肚子的話全都奪回去。
看著他們手挽著手離去,曹佑擎氣憤地甩下批閱了一半的文件。
神經病!他在心裡低咒著。
他們吃飽沒事來同他說這堆廢話,往他的心湖扔下一顆石頭,讓他的心潮又泛起陣陣漣漪。
*****
一踏出電梯門,就見靖媛坐在他家門口。
「有事嗎?」曹佑擎知道她在等他。
「我忘了帶鑰匙,現在回不了家。」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
「忘了帶鑰匙該找鋇匠,不該等我。」他又投有她家的鑰匙,她等他也沒用。
「這一層樓只有我一個人在,我不敢找鎖匠來,怕有危險,只好先等你回來再做打算。」
看了看腕上的表,時針正好指著十二點。
「現在這麼晚了,鎖匠已經休息了,我看你明天再找鎖匠來開門。」
「那今晚怎麼辦?我該不會要題在外頭吧?天氣這麼冷,我要是睡在外頭,那我一定會感冒的。」為了達到目的,靖媛使出苦肉計。
其實,她是故意用忘了帶鑰匙當作借口,想要賴他一個晚上。
「進來吧!」曹佑擎不假思索地說。
放她一個人在外頭他也不放心,所以只好收留她一晚了。
詭計得逞,靖媛偷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正轉身關門的曹佑擎並沒有發現她臉上的奸笑。
******
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出來,靖媛身上穿著屬於他的藍色浴袍。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除了這件浴施之外,什麼也沒穿。
「我洗好了。」她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哦!」他由電腦螢幕前抬頭。
他看見她身上穿著他的裕袍,但他什麼也沒說。
反正都已經決定讓她過夜,區區一件浴施就不必在意了。反正再買一件新的就好。
「你的治袍穿在我身上好像大了點。」為了要留住他的注意力,她找了話題和他聊。
聽她這麼一說,曹佑擎果真多看了她一眼,可當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身上時,他就再也移不開了。
她交疊的雪白大腿在浴袍裡若隱若現,這樣的春光令他看傻了,一時之間不知該有什麼反應。
「你不洗澡嗎?」她曖昧的問著。
她的聲音喚醒了曹佑擎的神智,他連忙移開膠著在她身上的視線。
「我這就去洗。」他啞著聲音說。
他真是沒用才這樣就開始口乾舌燥,這下鐵定會讓她取笑了。
他的反應早在她的預料之中,不過,他的自制力比她想像中還要來得好。
「要我幫忙嗎?」她嫵媚地問。
這種邀請,只要是正常的男人,應該沒有一個人能拒絕得了。
靖媛在賭自己未來的幸福,要是今晚他們兩人發生關係,那麼,以他這麼有責任感的個性,他一定會負責的。
反正她要的是一個有錢的老公,至於她愛不愛對方、對方是不是愛她,這些並不是那麼重要。
「你瘋了!」聽了她所說的話,曹佑擎簡直不敢相信。
「我才沒有瘋。」她朝他走了過去,手指輕撫著他的胸膛。「你難道不想要我嗎?」
那麼多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都可以拒絕,可見他不是遊戲花叢的花心大少。
這樣的他值得她放手一博,她相信結果一定會十分圓滿。
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這種話出於她的口中。
原本還以為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沒想到她竟然也和那些女人一樣,想用身體得到他。
「別讓我輕視你!」她現在的行為已經將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全毀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他的反應讓她愣住了。
在她的計劃裡,他應該像惡虎撲羊般地撲上來才是,怎麼他不但沒被她勾引,還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她回想自己的言行,剛剛是不是少說了什麼話、少做了什麼動作?
「你不會覺得慾火焚身嗎?」
「如果你不是這麼的處心積慮,我也許會因為你而失控,但是,你說了這些無恥的話,讓我看清了你的醜陋。現在的你只讓我覺得噁心,根本無法令我對你產生慾望。」
「我哪裡醜陋了?」她不明白他為何會這麼說。
「想用肉體來換取利益,這是全天下最骯髒的事,而你的心卻打著這種環主意,難道還不夠醜陋嗎?」
一想到她曾經用這樣的方式去勾引別的男人,他的情緒不由得失去了控制,再也無法冷靜。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根本就沒有想用肉體來換取什麼狗屁利益,我只是想要……」
「想要什麼?我就不相信你能說出什麼理由來解釋你現在的行為。」
其實,不管她說了什麼理由,他都不會再相信她說的話。
「我只是想要勾引你,若你也對我有意思,那我們就能一拍即合,馬上變成一對男女朋友。」
這是她想出來最快速、最不會夜長夢多的辦法,沒想到,事情卻沒有她想像中那樣順利。
「為什麼你想當我的女朋友?」他冷著聲音問。
「因為……」
「別說你愛我,這種話我是不會相信的。」若她真的愛他,那她就不會採取這種卑劣的手段。「自動送上門來的女人多的是,你不是頭一個,大家想要的不外乎是我的金錢、我的財富、我的地位,沒有人因為我是我而愛我。」
說穿了,他不過是金錢、財富、地位的附屬品罷了。